沈江月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早上。
渾身的酸痛向她襲來。
想起昨晚和穆昊天之間的那些事,臉頰忍不住燙了起來。
“醒了?”穆昊天推門而入,手中端著一杯溫水。
“嗯。”
沈江月輕哼了一聲。
穆昊天來到床邊將手中的溫水遞給她。
他怎么知道自已醒來后要喝溫水,這個習慣一直以來只有江宇軒知道。
“喝吧。”
穆昊天將水杯塞到她手中后,便轉身走入衣帽間。
沈江月看著手中的水杯微微的出神,好像有一種莫名的......熟悉感。
怎么會這樣?
自已怎么會有這樣的感覺。
一定是她的錯覺!
對!
她喝了一口水,起身去浴室沖了澡,出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穆昊天坐在房間的沙發(fā)上。
在等自已?
沈江月擦了擦濕漉漉的發(fā)絲,“不去上班?”
穆昊天起身朝她走去,他伸手拿下發(fā)巾,“等你?!?p> 沈江月微微措楞,“嗯?”
“去公司?!蹦玛惶煺f話的同時拿起發(fā)巾開始擦拭她濕漉漉的頭發(fā)。
“為什么?”沈江月記得他很不喜歡自已跟他去公司。
以前好幾次她想跟他去公司,都被他拒絕掉,現(xiàn)在......
她越來越不懂穆昊天。
不!
是她從來就沒懂過!
“不想?”穆昊天惜字如金。
沈江月點點頭。
穆昊天沒再說什么話,只是下意識地加快了擦頭發(fā)的速度。
沈江月就這么仍有穆昊天給自已擦頭發(fā)、吹頭發(fā)、梳頭發(fā)。
“穿這套?!蹦玛惶鞆囊旅遍g拿出一套衣服丟給她。
沈江月看著手中的黑色職業(yè)裝,眉頭微微皺起。
“什么時候準備的?”
“換上?!蹦玛惶燹D身離開,把房間留給沈江月,“很久以前。”
穆昊天說完最后一句話就消失在了房間,徒留沈江月詫異的站在原地。
很久以前?
穆昊天這是什么意思?
難道是穆昊天在很久之前就為自已定做了這個職業(yè)裝?
可是,這是為什么?
沈江月想不通......
她現(xiàn)在有點疲倦,根本就不再想和穆昊天再做什么斗爭,她換好衣服后邊下樓。
穆昊天坐在餐桌前正在看報紙,余光里瞥看她下來,慢條斯理的將報紙放在餐桌一邊。
“吃吧?!?p> 穆昊天將一杯溫熱的牛奶放在她面前。
沈江月生硬的啃著面包,他動不了穆昊天,只能把面包當成穆昊天,去啃噬、去發(fā)泄。
“好好吃?!蹦玛惶焱O戮捉溃O驴聪蛏蚪?,眼光掃向她因不滿而皺起的臉,“想發(fā)泄晚上可以,但現(xiàn)在不行?!?p> 沈江月氣憤的瞪向穆昊天。
這男人開開葷,還真是不分場合,沒看見這餐廳里還有很多傭人嗎!
沈江月想起昨夜的瘋狂,羞愧的低下頭。
再低。
再低。
她恨不得將臉埋入地里。
“你們下去?!蹦玛惶扉_口吩咐。
周圍的傭人紛紛退下,不消片刻餐廳里只剩下倆人。
“昨晚不是很熱情?!蹦玛惶煺酒鹕碜叩剿砼浴?p> 沈江月瞧著眼前驀然出現(xiàn)鞋子,嚇了一跳——
是穆昊天!
他什么時候來得,自已怎么沒發(fā)現(xiàn)。
“你......”沈江月為穆昊天的不要臉而感到可恥。
“阿月?!蹦玛惶炻拷Z氣曖昧十分,“昨晚的你,可是......饑渴難耐?!?p> “穆昊天!”沈江月想一巴掌將眼前的男人扇死。
穆昊天似乎能看出她心中的想法,不禁出聲低笑,“阿月,這是人之常情不用介意,今晚我們可以繼續(xù)?!?p> 這個男人到底知不知道他到底再說些什么!
這個男人的腦子里到底裝的是什么。
“穆昊天?!鄙蚪抡Z氣強裝的鎮(zhèn)靜,“別人知道堂堂穆氏集團掌權人是個酒色之徒么?”
聞言,穆昊天倒也不氣惱,反倒覺得眼底浮現(xiàn)許些笑意。
他慢慢俯身,輕輕靠近沈江月耳邊,微微抿嘴,“孤男寡女,干柴烈火,怎能不入情。”
“你......”沈江月徹底的被穆昊天氣的不行,一把推開穆昊天,在餐桌的另一端坐下。
穆昊天看著空蕩蕩的懷抱,十分惋惜的感嘆道:“怎么,我的懷抱不溫暖。”
“我要用餐了。”沈江月拿起一塊面包往嘴里塞,“你閉嘴?!?p> “好?!蹦玛惶斓统恋纳ひ麸@得溫柔無比。
吃完飯之后她本想拒絕和穆昊天去公司,但卻害怕再次遭遇來自穆昊天的語言“挑釁”,思慮再三之下還是決定跟著他去公司。
穆氏集團設計的領域很多,機械、飲料、影視等等。
涉及的產業(yè)領域很大,利潤也是非??捎^,商道上的人都希望和穆氏聯(lián)手,企圖能分到一杯羹,奈何始終搭不上線。
沈振維以前也想過和穆氏集團聯(lián)手,但只是想想,卻始終沒有行動。
沈振維知道自已的小公司穆氏集團根本就看不上,所以沈振維邊一直苦苦經營著。
其實沈振維沒有多少做生意的天賦,前幾年全靠沈江月的媽媽江雅嬅在背后出謀劃策,自從江雅嬅去世之后沈氏集團一落千丈,幾乎降落在十八線的小公司之上。
久而久之,沈氏集團由于經營不善年年虧損,沈家的地位在圈內也是今非昔比。
以前沈振維想讓沈江月進穆氏集團跟著穆昊天工作,學習一些實戰(zhàn)本領,她一路過五關斬五將,直到最后一關,是由穆昊天親自把手。
她做夢都沒有想過,是穆昊天將自已阻攔在了穆氏集團的大門外。
她記得那時的他,冰冷的眼神,惡毒傷人的語言。
“你們沈家沒有一個有資格走進穆氏集團的大門。”
“你,沈江月更加不配!”
明明是大夏天,她卻覺得比冬天還讓她冷。
她仿佛在寒冷刺骨的冬天被人澆了一盆冷水。
有一種刺骨的寒冷。
大概是心冷了吧。
沈江月看著眼前的高聳入云的穆氏集團大樓。
好像之前被拒的事就在昨天。
真是可笑!
穆昊天從車的另一邊走下來,牽起她的手。
沈江月下意識地想掙脫開,卻感覺被一股強大的力量攥緊。
沈江月清了清嗓子,“穆昊天,我......”
穆昊天微微側過頭,正對著她的眼睛,“對不起?!?p> “什么?”
沈江月睜大眼睛,懷疑自已是不是剛才聽錯了。
穆昊天在對自已說,對不起?
“對不起?!蹦玛惶斓穆曇袈燥@低沉暗啞,“之前的事情?!?p> 在穆昊天說完這句話之后,沈江月有點不能控制自已。
她抬手拭去眼角的濕潤。
“走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