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jīng)一月過去
????“喂??!”
透過滿園花藏,一處靜謐的池畔旁,夢溪心中煩思,她歪著頭往池子里扔著石子,突如其來聲音驚得她差點往下倒去,下意識反應(yīng)過來,她抓住一旁的石桌邊沿穩(wěn)穩(wěn)坐好,尋思著剛剛的聲音
她氣憤轉(zhuǎn)身大喊
“喂什么喂???吳令!”
夢溪起身雙手叉腰對著那個躲在樹后的小人,實在生氣,她一身的藍色長裙,頭發(fā)里有幾支精致的珠簪,為數(shù)不多極顯簡雅,她正想著事情,忽然被打斷實在不爽極了。
吳令見她爆起來,瞬間低了下去,從一邊出來他畏畏縮縮來到她旁邊不敢再造次
“我不是見你無聊想跟你玩鬧玩鬧嘛?”
“我可不是無聊,倒是你,神武門那邊你不去好好操練,小心父皇知道了還要再嘴上訓(xùn)斥你一番?!?p> 吳令身著甲衣,想來肯定是偷偷從哪兒溜出來的
“前朝有權(quán)將軍守著,我得了空就來看你,哪兒想到今兒個你竟這么安靜?”
吳令說著坐下在凳子,自顧自的吃起了桌上的酥餅,夢溪跟著坐下,抬手拖著下巴看著他
相貌不算出眾,看著倒是讓人舒服,夢溪本以為將軍是那種大胡子拉碴,說起話來特別豪邁,可她自從知道了那個北辰的葉楓,還有眼前的這位,忽然顛覆了她的想象,年紀(jì)輕輕能擔(dān)此重任的,除了那個葉楓,眼前這位似乎……
一聲咳嗽聲打斷了她,吳令一口一個吃著,可能吃太快,沒成想竟噎著了,他拍著胸口好半天緩不過來,夢溪已經(jīng)倒了水遞到他嘴邊,使勁兒錘著他的胸口著急道
“快喝水喝水!你沒事吧?”
吳令一口下去,神情釋然,他看著夢溪還打了個嗝兒
“舒服!”
一股奇異的味道涌出來,夢溪抬手捏著鼻子白了他一眼,剛剛真是嚇?biāo)浪?,要知道噎住了可不是開玩笑的事兒,幸好他吃的是酥餅,還能用水灌下去。
“你不能慢慢吃嗎?一來就像個餓死鬼似的,諾,再喝點兒!”
夢溪氣呼呼倒了水?dāng)傇偎媲皼]好氣道
“只是好久沒吃這么好吃的酥餅,一時間沒忍住罷了。”說話間,吳令擦嘴笑了笑,也只有他自己知道,為了跑來見她一面,他硬是到現(xiàn)在沒有用膳,只因她今天難得主動邀自己出來……
夢溪拿起一塊放在嘴邊咬了一口
“是好吃,九兒端來之后我還沒來得及嘗?!?p> 說著她又吃了一口,還不忘遞給吳令一塊
“誒?我就奇了怪了,你為什么會是護國將軍?”
夢溪吃著手里,她是真的很想知道。
“那我厲害唄!”
吳令拍著胸脯自信滿滿對著她說道
“切!”
夢溪沒看他小聲吐槽,卻還是被他聽見忍不住駁道
“誒!怎么著也是我將你從北辰救回來的,你可知那軍營是多么森嚴?想混入哪里,可是比登天還難?”吳令憤憤不已說著
“那你想讓我怎么對你呢?吳大將軍?”
夢溪仰著頭對他瞪眼,這仗勢吳令可不敢恭維,惺惺坐了下來,免得到時候她又得去皇奶奶哪兒去告他一狀。
“哈哈哈!”
見他忽然認慫,夢溪忍不住笑出了聲
“你笑什么?!”吳令皺眉瞥對她不滿奇怪道
“笑你是堂堂護國大將軍!”
夢溪對他吐舌,惹得吳令一臉疑惑,為何要笑自己?
倆人互相笑鬧間,一名內(nèi)人過來俯身稟報道
“公主,陛下召您!”
“什么事?”夢溪聞覺轉(zhuǎn)身問道
“陛下未說,還請公主移駕至上清殿?!?p> ……
上清殿——
“給父皇請安?!?p> “幻兒啊,快起來!”案桌前,尹豐皇聽到聲音放下手中的折子,他起身將那折子收起放好在角落才下來迎她。
“父皇,傳我來有什么事嗎?”
“幻兒啊,父皇找你來呢,是想告訴你個事?!?p> 尹豐皇說著習(xí)慣性摸起了胡子,微微皺眉
“何事?”
夢溪看著她的這個父親,朝堂威嚴有度,無論理事談民,正是明君做派,就連夢溪自己有時瞧了都忍不住會崇拜一番。
“父皇思來想去幻兒長大了,是時候嫁人了。所以…”
平時言辭不瑕的尹豐皇這時卻欲言又止了,夢溪一看事情不對勁了,這是要把自己往外推了嗎?都說皇宮里的公主婚配永遠是天家做主,容不得自己選擇。
“不嘛!父皇,幻兒還小幻兒不想嫁人只想留在父皇和皇祖母身邊!”
夢溪拉著尹豐皇的衣角像孩童對父親撒嬌模樣懇求,尹豐皇見她不情愿,與她商量起所許之人
“幻兒啊,那靈耀的太子才華橫溢是個不二之選,靈耀與我朝本就有立邦之親,這倆全齊美有何不滿意?”
尹豐皇苦口婆心勸著她
夢溪聽他說完放下手,是和親的意思嗎?自古以來的和親政策沒想到在這個大陸也會存在?
“哪里是兩全其美?反倒是解了父皇心頭的一塊問題?!?p> 夢溪心底無語,她所有的思想不允許自己接受這不公平的指納,她花了一個月了解這個世界,好不容易能安穩(wěn)坐在公主的這個位置。
所謂的和親?這下好了又要被當(dāng)成政治聯(lián)姻的工具!其實她心里都明白,眼前的這個父親對自己的女兒很是寵愛,祖母更是把孫女寵上了天,還有她的這個哥哥風(fēng)趣的很,對她也是極好的!
不過這一切的一切本不是她的,而是一個叫尹幻兒的,她們都說自己失了憶,外出游玩一趟途中路遇險人,撞壞了腦袋,甚至最后的失蹤,中間肯定是哪里除了交織,以至于讓他們將自己當(dāng)做了尹幻兒?
可經(jīng)過北辰的一次教訓(xùn),她就索性安穩(wěn)先坐在這個位置,或許那一天自己還能利用藍炎公主的身份找到離開這兒的方法,雖然到現(xiàn)在還沒有一定的頭緒。
“幻兒不想嫁我們就不嫁!”
屋外一道蒼老有力的聲音響起
“給太后請安!”眾人行禮,太后在嬤嬤的攙扶下進入內(nèi)殿。
夢溪見來人是祖母,喜開了眼,忙小跑著到她老人家身邊
“幻兒乖,我們不嫁?!?p> 太后看著自家孫女安慰,夢溪自然是連連點頭,突然覺得皇祖母簡直對她就是太好了吧!
“豐兒,幻兒不想嫁干嘛強求!”
太后轉(zhuǎn)過臉來忽然一改態(tài)度對著尹豐皇正色道。
“太后,幻兒大了,該嫁人了呀!”
“多大?!”太后聽了又一本正經(jīng)似的高聲質(zhì)問。
“祖母我才十六!”夢溪連忙先發(fā)制人出聲奪道
“幻兒才十六,何須如此著急?”
太后不滿閉眼說道,其實早已與夢溪對過眼神,她這個祖母自是知道她的小心思不過。
尹豐皇扶額無奈,太后的明目袒護公主,他自是沒辦法在說下去,要不然該落的太后一通訓(xùn)話。
“好好好!既然太后舍不得,兒子啊,一切都聽您?!?p> 尹豐皇無奈搖頭妥協(xié),他這個太后一來有的都成沒的了。
一旁的夢溪眼看事情成了,高興的對著太后眨了眨眼,太后也頑皮的豎了個OK的手勢!
這還是夢溪教她老人家的呢,尹豐皇一邊看了,奇怪不已伸手比了比,惹得祖母一通笑話,夢溪瞧了他蹩腳的手勢也是哭笑不得了。
????“這么久了,還是沒消息嗎?”
軍營內(nèi),墨楓負手而立,他怔怔望著面前的丹青問道。
身后的王羽澈沉默了會兒
“沒有……”
同在一旁的王羽沁有些不對勁,精致的臉龐不自覺的緊張,都過了這么長時間還沒有找到心里的愧疚感更是沉重。
“殿下……”
王羽沁像鼓足了勇氣,下定決心般抬頭輕輕喚道
墨楓沒說話依舊看著那幅畫
“我…我……”
王羽沁猶豫不決,看到殿下的眼睛始終在那個丹青,她忽然心灰意冷,自己又是何必如此?
“沁兒你要說什么?”
王羽澈看她有話要說,卻又欲言又止,不禁奇怪問她
“溪兒其實是被人劫走的!”
這一刻,她知道自己道出了實情,殿下以后對她只剩下討厭了吧!
“你如何知道?”
王羽澈拉著她緊鎖眉頭,他派人找了一月未果,為此他還很奇怪,按理說,這北辰邊境方圓百里,想要獨自一人走出去也實屬的難。
“我有錯在先,那夜我親眼目睹溪兒被一蒙面人帶走,那人身手了得,不似尋常刺客,我…”
王羽沁微微顫聲說著,到了最后她已經(jīng)不敢再說
“你早就知道?為何現(xiàn)在才說?!”
王羽澈急道,眼里是失望莫及
“對不起,殿下…”
王羽澈癱坐在地,低頭已是淚雨如下。
沉默了許久的墨楓轉(zhuǎn)身,沒有任何表情的臉上,他淡淡開口,像是壓抑了許久,眉語間的那股溫文爾雅又顯得極其可怕
“現(xiàn)在說這些又有什么用?”
王羽沁望著他的身影消失在門口,眼淚掉的更是厲害,王羽澈對她又是心疼,又是無奈于她的傻,他走過去將她扶了起來,拍了拍她的背已示安慰,他即是她的大哥,也是殿下身邊的親信,于公于私他都處于兩難境地。
靜湖——
靈動的湖邊,一身白衣的他揮著手中的劍,如疾風(fēng)般狠狠掃過身邊的一切,可他好像是著了魔般舞劍的動作越來越迅速,地上的星辰花瓣飛揚在空中,忽上忽下始終不能著地,已是浩夜星空下,螢火也不知從什么地方突然闖入。
“啊!”
隨著一聲嘶吼,墨楓持劍單膝跪地,額頭有青筋凸起,他滿是汗珠的臉上,赤紅了的雙眼滿是戾氣,以往溫文儒雅的他像是著了心魔,一時間星辰與螢火的交織,使空氣中彌漫著一抹抹帶有花香的瑩藍色流光。
墨楓撐劍踉蹌起身,此時的他看起來頹廢無比,他望著周圍的一切突然勾唇苦笑,這是她以前最喜愛的地方,可如今看著卻是那么的刺眼,他無力松開手中的劍,沉悶的掉落聲,如他的心情般跌落谷底!
不遠處,諾大的銀杏樹下,他縱身躍上樹干,閉上雙眼靠在身后,月色下的他散發(fā)著落魄的幽幽黯然。
“我會是葉哥哥的妻子,一輩子都是……”
“螢火誒!”
“葉哥哥螢火蟲和星辰花永遠都不會分開對嗎?”
“那我們就像螢火蟲和星辰花一樣永遠不分開好不好!”
“葉哥哥你會永遠都在這兒嗎?”
“當(dāng)然?!?p> “你家在上京,又怎會一直都不離開?”
“因為有溪兒……”
突然闖入的一幕幕記憶,墨楓驀的睜眼,眼前的溪兒正笑著望向他,月下的她依舊是那么的美麗,她輕輕靠在自己身邊閉眼,享受著此時的靜謐時光。
墨楓看著眼前,他忽然伸出手向著她的臉龐撫去,指尖既觸的一瞬間,他才發(fā)覺這一切竟是幻覺,她隨風(fēng)而去,停在半空的手,就像他始終都不能緊緊抓住她。
“殿下!”
不知什么時候的王羽沁出現(xiàn)在樹下,她對著樹干上的墨楓急切喚聲
一躍而下的墨楓穩(wěn)穩(wěn)停在她面前
“何事”
不帶任何溫度的言語,讓王羽沁更是難受,她抬頭望向他,卻發(fā)現(xiàn)他的眼神里是一片寒冷!
“對不起,我一時沖昏了頭腦,那時我應(yīng)該…應(yīng)該”
王羽沁急切想要解釋,她望著他的眼睛渴望得到原諒,可話還未說完的她便被墨楓出聲打斷
“沁兒,我知道你想說什么?!?p> 墨楓沒看她,只是淡淡開口
“你不知道!”
王羽沁忽然激動,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對他的心意,從未知道過!
“你從來都不知道!我知道在你的心里永遠都只有溪兒一個人,我也知道這輩子除了她你不會愛上任何人,但是我就是想告訴殿下……”
“我喜歡你!”
埋藏心底多年的情誼終于吐出,王羽沁希望他能知道自己的心意,即使望來的結(jié)果是壞的!
墨楓收劍轉(zhuǎn)身,似乎是沒想到她會說這些,語氣平和道
“沁兒,你是澈兄的妹妹,我自然是拿你當(dāng)自己的親妹妹?!?p> 王羽沁無措搖頭,她想要聽到的從不是這些
“我不要!你知道嗎?為了你,我借跟隨澈哥哥的名義陪在你身邊,那年你負傷,澈哥哥將你帶回嶺山門,其實從那幾日開始我便控制不了自己的內(nèi)心,當(dāng)你準(zhǔn)備離開時,我卻有了隱隱的不舍,我去求爹爹讓我下山陪在澈哥哥的身邊!”
王羽沁激動說著,兩行清淚不知什么時淚雨如下,緩緩從臉頰劃到下顎,她不顧這些繼續(xù)訴說,像是打開了心扉
“其實就是想陪在殿下的身旁,做了你身邊這么多年的掌事…我以為我只要幫你處理好身邊的一切瑣事,你就會多看我一眼,可是你的心…好像是鎖著的一般,怎么撬都撬不開!”
“沁兒……”
墨楓不知道該怎樣開口,他轉(zhuǎn)身望向王羽沁,此時的她卻早已哭成淚人。
王羽沁見他會過身來,眼里也緩緩有了些亮光,她抬起袖子快速抹掉眼淚,這么狼狽的樣子被他看了去,王羽沁忽然自嘲不已,原來喜歡一個人竟要變得這樣低聲下氣
“殿下,該說的我都說完了,其實這些話我憋了好久,今天終于全都說出來了,再也不要隱藏了!”
她忽而又低頭苦笑,說完她便沉默離開……
墨楓怔怔的望著王羽沁離開的方向心里不知作何滋味……
??弦香繚繞,華陽宮里熱鬧極了,時不時傳來幾聲歡笑,透過一道玉簾,夢溪繞著手中的花繩,一旁的太后皺著眉,抬起手認真的撥了撥,夢溪看她動作,下一秒繩子便落了線,太后像個耍賴的孩童連忙擺手
“誒呀,這?這如何就落了???”
祖母后悔的拍手埋怨,夢溪笑出聲趴在她老人家腿上安慰
“敗了又如何?祖母在幻兒心中是最最厲害的!”
屋內(nèi)的侍女偷偷掩著笑,跟著開心看了好是快樂。
過了半晌,太后撫著夢溪的頭低聲輕輕問她
“幻兒啊,你悄悄告訴皇祖母,可有心儀之人?”
夢溪像是反應(yīng)過來,變了話道
“祖母讓幻兒陪在您身邊不好嗎?”
她伏在太后腿上撒嬌。
“吳令這孩子自幼便于你長大,而且是自家人,瞧著你最近和他走的近,你父皇說的不錯,該嫁人了?!?p> 太后打趣她,卻也是不想讓她去那兒遙遠的靈耀
夢溪聽聞意思,她坐起身子看著祖母不愿道
“吳令?他那個家伙整天游手好閑的,祖母為何會想到他?”
“哦?”太后想了想,后又笑了起來
“祖母我拿吳令當(dāng)兄長的,雖然他平時一副吊兒郎當(dāng)?shù)?。”夢溪解釋道?p> “吳令這孩子雖頑劣,可他也不是那種不分輕重的,一朝之野的護國大將他值得!”
“為何?”
夢溪一直想不通,祖母竟會夸他好?
“這孩子從小可是吃了不少的苦,他父親戰(zhàn)死沙場,母親生下了他便崩血而去,你父皇與他父親從小是摯交,便將他接來宮里,與你皇兄一同成長。他自己倒也有抱負發(fā)誓要與父親一樣護衛(wèi)國土,便開始了漫漫的習(xí)武路。”
太后似乎是想起往事繼續(xù)道
“他天天泡在宮外的竹林里,小小年紀(jì)的他每次都會將手磨破,他也不不喊疼,這樣日復(fù)一日,不停的在扎實自己,為的就是能像父親一樣叱咤戰(zhàn)場!”
夢溪安靜聽祖母說完,心中滋味萬千,太后看她愣愣不說話,拿起一旁的玉鉤稍子
“好了,你順道將這腰牌拿給他,昨日他來請安,也不知怎的就落了下來?”
太后說著將墨玉色的稍子拿給她。
夢溪反應(yīng)過來接下,起身行禮
“哦!那孫女告退!”
夢溪伏了伏身,太后點頭看她走出門口,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一旁的衛(wèi)嬤嬤瞧了笑道
“太后說了那么多,老奴也瞧得出來,就是不知道咱們的公主能否攏攏自個兒的心?”
“到底是她自己的婚事,她若真心喜歡便隨了她,總比去哪兒靈耀強。”
太后品了品手中的茶閉眼
外面已是正午,烈日高照
她停在軍機處的門口,抬手遮著眉目,一旁的九兒努嘴奇怪
“這稍子讓宮人去送不就好了,何要公主在跑一趟?”
“公主”
一群準(zhǔn)備進入內(nèi)殿的內(nèi)人向夢溪俯身請安
九兒見此出口攔問
“誒?等下,你們家將軍可在里面?”
“回公主道,奴婢等不知。”
夢溪扔了扔手中的稍子
“在不在進去便知道了,九兒走?!?p> 殿內(nèi)夢溪眼神四處尋找一番
“吳令???”
喊了幾聲沒人答應(yīng),她叉了叉腰準(zhǔn)備放下稍子離開
“幻兒的聲音?”正在換衣服的吳令揉了揉耳朵,生怕自己聽錯了。
“是誰?!”
等來一聲回應(yīng),夢溪聽聞回頭,不遠處還有一不起眼的帷簾
“是我!”
夢溪說著大步朝著那個方向走去
“吳令,喂!”
“?。 ?p> 屏風(fēng)后,夢溪快速捂眼,吳令轉(zhuǎn)身先是驚訝過了一會看了看自己還未穿好的衣物,他后知后覺忍不住笑她
“如此急匆匆,你臉紅什么?倒是我被你吃了豆腐,飽了眼福?!?p> 夢溪聽聞摸了摸自己發(fā)燙的耳朵和臉頰氣憤的跺腳欲要還口
“還不是你沒……”
夢溪話還沒說完便瞧見他胸前一道道觸目驚心的疤痕!
吳令見她一直盯著自己的胸前,連忙系好衣帶
“把你嚇著了吧!”
夢溪這次沒了剛剛得怒氣,看著他不是滋味道
“是把我嚇著了,只不過沒想到而已,你的……”
“沒想到我這么厲害能將你帶回來吧!”吳令不給她接下來的話,靠近夢溪反痞笑道
“切!”
夢溪扭頭不屑道,又是平常的一副活力樣。
“喂!你是不知道那北辰的軍營有多森嚴!我可是費老大勁將你打聽到,然后在將你“劫”回來的!”
夢溪見他撅嘴生氣不免覺得想笑,忍著笑意安慰
“好了,我謝謝你,這個給你!”
夢溪將手中的稍子扔到他懷里。
“皇祖母讓我?guī)Ыo你的,上次請安是你落在那了?”
吳令拿著稍子,夢溪見他皺眉奇怪好像完全沒印象的樣子
“這?請安?這幾天我軍務(wù)繁忙,不曾去請過安呀?”
“可這是祖母讓我拿給你,說是你落在那兒的?”
夢溪看了看稍子又看著吳令認真道
“你再好好想想,東西我是送到了,我就先走了?!?p> 夢溪說完轉(zhuǎn)身,九兒在一旁瞇眼思量了許久,終究是弄明白怎么一回事兒了。
“將軍,太子來了!”
一名侍者在屏風(fēng)后稟報道
“皇兄為何會來?”
夢溪回過頭來問
“軍中要事商議,我與太子早先約好,沒想到他會來得如此早,想必是又貪了我的茶?!?p> “既然是要事我就先離開了?!?p> 要是被皇兄撞見自己與吳令在此,況且他還衣衫不整,皇祖母不問還好,要是問了,這家伙肯定是看到什么說什么,到時候誤會就更深了???
夢溪想到這兒腳下便急著轉(zhuǎn)身要走
“幻兒?你怎么在這?”
剛進門的尹上安在門口便看到她匆匆的樣子
夢溪腳下一急像剎不住車定定往前栽去
尹上安眼疾手快,手中的扇子穩(wěn)穩(wěn)勾住她的后頸衣,吳令聽到動靜出來看到這一幕直接捧腹大笑
“幻兒,你…哈哈哈哈?。 ?p> 夢溪臉青到極致,她氣急敗壞,九兒上前扶起她
下一秒夢溪抬頭惡狠狠的表情落入?yún)橇畹难劾?p> 尹上安利落收起扇子,抱手依在門口一臉準(zhǔn)備看好戲的樣子。
“吳令??!”
夢溪幾乎是跑著沖向正在大笑的吳令,吳令瞪大了眼睛,接下來一幕九兒捂著眼睛
“太子,我們要不要去拉一拉?”
“別急,打架在所難免。”
尹上安說著抬腳進去,高興道
“來人,沏茶!”
九兒看著眼前得形式,身子被嚇得一愣一愣的,終究是任其發(fā)展跟著進去,因為她自己也覺得,吳令當(dāng)眾嘲笑公主屬實不該,不該?。?p> “我錯了!真的!”
“不許跑!”
“我不笑了不笑了!再也不笑你掛脖子了!”
夢溪聽他言語戲弄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