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段府之中,各色食物擺放在桌面,宴會上都是徐州的首腦人物。
賈登科侃侃而談:“我在去鹽城之前,就已經(jīng)讓手下的人,以通商的名義,派出商隊,前往一線天?!?p> “在一線天,我的人已經(jīng)接觸到了蒼云寨現(xiàn)在的大當家,劉湘君?!?p> “達成了初步的合作之后,劉湘君也表達出一定的意愿,只要條件合適,她是愿意接受徐州的招安的?!?p> “招安?”問出來的劉如意。
賈登科點了點頭,繼續(xù)說道:“對,就是招安,劉湘君是個聰明人,她一面得罪了我們,一面又是虎視眈眈的幽州,三個山寨的時候,都無法抵抗,現(xiàn)在就剩下一個蒼云寨,她也不想現(xiàn)在坐大了,沒幾天就被剿滅了?!?p> “呵呵,劉湘君憑什么要加入我們,她本來做的就是沒本買賣,現(xiàn)在整個一線天都是她的人,山寨里都是些惡人,怎么現(xiàn)在這么好說話了?”
段威冷冷開口,他當然知道賈登科和劉湘君是有聯(lián)系的,只是沒想到賈登科竟然會直接承認了。
這樣一來,就沒有辦法揭露賈登科的問題了,都已經(jīng)放在青天白日下面的事情,還怎么揭露?
賈登科笑的輕松,回答:“就憑上次戰(zhàn)爭,一線天已經(jīng)和我們打過一次了,大家結了仇,要不就是繼續(xù)和我們戰(zhàn)斗,要不就是想法子化解仇怨。”
“一線天在我們和幽州之間,一次他們能贏,怎么可能每次都贏呢?劉湘君很清楚這一點?!?p> “所以他們啊,現(xiàn)在就只有一個辦法,那就是和解,至于是我們還是幽州,這就很明顯了吧,幽州窮困,他們接受幽州招安,不僅拿不到什么好處,只怕山寨里那些人都要被拉去當苦力,到時候去和西面那些蠻族打仗?!?p> “可是徐州呢,首先我們錢財富足,成為徐州的地方,當然也會得到我們的幫助,讓他們過得好一點,其次,就是因為上次他們打贏了我們,說的難聽點,咱們徐州的兵,戰(zhàn)斗力確實不行。”
“這就是蒼云寨的本錢了,一線天成為徐州的領地之后,蒼云寨的人自然要為我們服務,加入我們的軍團,為我們提供軍士,而我們則提供銀錢?!?p> “這就是劉湘君的打算,而我們恰好可以利用這一點,兵不血刃地取下一線天?!?p> “到時候,一線天成為徐州的領地,蒼云寨成為徐州的子民,我們的軍團,還能加強戰(zhàn)斗力,一舉數(shù)得?!?p> “到了那個時候,徐州的面子同樣回來了,甚至要比我們戰(zhàn)勝敵人更好,上戰(zhàn)伐謀,自古如是?!?p> “幽州是個邊界地帶,常年與外人作戰(zhàn),軍隊戰(zhàn)斗力高,卻貧窮,我們徐州軍隊不行,卻富足昌盛,動動嘴皮子就把一線天收入囊中,擴大領地,增加百姓,加強軍隊戰(zhàn)斗力,這才是上上之策。到時候,段大人可要比劉明有面子的多。”
“賈掌柜言之有理啊,這樣的好事兒,當然是求之不得了,只不過我們能確定劉湘君的意思嗎?她不會是故布疑陣,在拖延時間吧?”
馬天元緩緩開口,他雖然知道賈登科和蒼云寨有聯(lián)系,卻不明確到了什么程度。
賈登科‘呵呵’笑著,說道:“賈某人既然提出這個方案,當然要一路負責,我愿意親自上蒼云寨,和劉湘君商議這件事情?!?p> “不可,太危險了,賈掌柜,從長計議吧,我們也可以先打一仗,拿到優(yōu)勢之后,談條件也更好一些?!倍瓮抗忾W爍。
賈登科揮了揮手:“這樣不太合適,現(xiàn)在還是初步的合作意向,如果爆發(fā)戰(zhàn)爭,誰知道會有什么變化?!?p> “如果這樣的話,那賈掌柜要去,身邊必須有足夠的力量保護才行,否則商會都如此犧牲了,我身為徐州守備,絕對不能看著你出事,我會調(diào)集軍團,隨你出發(fā),形成威懾。讓他們不敢動手?!?p> “卻之不恭?!辟Z登科笑呵呵地拱了拱手。
……
“所以,段威是打算等你上山之后,讓肖鋒來動手,逼著我們戰(zhàn)爭嗎?”
賈府書房內(nèi),窗邊的劉湘君一邊兒翻看著小說,一邊頭也不抬地開口。
賈登科就在窗戶外邊,一邊在努力鍛煉,也就是伸伸腿之類的,一邊回答:“應該是這樣,這次有心算無心,段威在眾人面前,總不能說放著好處不要,非要打仗,可是他才不會吃這個虧?!?p> “嗯,你明白就好,那你打算怎么做?”劉湘君好像看到有趣兒的地方,一邊輕聲笑著,一邊抬起頭來,瞧了一眼賈登科。
“額,這不是我該問你的嘛,一線天可是你的地盤,我去了總要你來保護我才行?!辟Z登科努力下腰,抬不起頭,喘著粗氣回答。
劉湘君沒好氣地‘啪’一聲把書合上,站了起來,看著賈登科假模假樣地打拳。
看了幾眼,才說道:“你這個身體,好吃好喝太多年,又過了年紀,再加上你又不是個能吃苦的人,也別想練什么武功了,所以就別在我面前表現(xiàn)出一副要努力習武的樣子了?!?p> 賈登科停下了自己的動作,有些尷尬地撓撓頭,“你怎么這么冷漠啊,大家怎么說也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不要動不動就打擊別人好不好?”
這幾天,趁著劉湘君在賈府,賈登科是沒少費心思想要她教自己個一招半式的,可是都沒啥效果。
要說武功,會的人當然不止是一個劉湘君,可是大胡那把刀,白給賈登科都揮不動兩下,而老三倒是涉獵甚廣,可他本來就是個多而不精的,賈登科并沒有那么多時間去一一消化。
更重要的是,自己是大掌柜,就算要學武,也要和劉湘君學才行,否則自己是老三的徒弟,老三是劉湘君的下屬,這以后還怎么交流?
可是不管自己明示,暗示,甚至亂示,這位大當家都不為所動,每天就是捧著小說看,不知道的還以為這是個大家閨秀,每天詩詞研究呢,就差捏起繡花針了。
“大當家的,你看看啊,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和你們是一伙人了,每天明里暗里,不知道有多少危險在等著我,就憑老三他們幾個實在不能保護我,就像上次在那個小廟里,我賈某人差點就交代了,你難道不擔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