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河龍王當時就老淚縱橫的開始了他的表演,絮絮叨叨的說了一番自己的悲苦,就有那么一個成器的兒子,卻被人王麾下,鎮(zhèn)妖司抓了。
所以老龍王來求個情,不求別的,只求不要將傲三甲斬殺了就好。
趙正國雖然是個開國的皇帝,平日里和自己求情的人那是真的不少,但這龍王求情,那真的是第一次,他當時就沒口子的應允了下來。
南河龍王得了趙正國的應允自然是心下大定,出了城隨便尋了條河流就安心的等著,等著傲三甲被放出來。
第二天上朝的時候,趙正國就問了問鎮(zhèn)妖司的統(tǒng)領,自然知道果然有這么回事兒,那龍不是別人,正是把江流木打了個半身不遂,筋骨寸斷之人。
這一下,趙正國是有點懵逼了,這怎么就扯到江家了呢?
說起江家趙正國覺得對自己的結拜兄長江家家主是有些個虧欠的。
征戰(zhàn)多年,江家家主不知幫趙正國擋了多少明槍暗箭,說個實在話沒有江家家主,自己都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
再者人江家家主一點都不貪功,平定天下后主動卸甲,做起了富家翁。
這樣的義兄多好。
這么好的義兄有且只有一個兒子,就是那江流木,雖然這小子每日里就知道花天酒地,但你不得不說這孩子這么玩兒,朕心甚慰啊,他是紈绔好啊,怕的就是他不是紈绔。
這么好的侄兒多好?
這樣的人,怎么就和那龍王扯上關系了呢?
退朝之后,趙正國留下了鎮(zhèn)妖司的統(tǒng)領,秦恭和大學士魏如齡。
到了后花園,趙正國那叫一個愁眉不展,這兩人自然是要問的
“陛下,出什么什么事兒了?”
趙正國自然是把這事兒講了個一五一十,末了才嘆息一聲
“唉,寡人已經(jīng)答應了那南河龍王,可當時寡人也不知這事兒扯到了寡人義兄頭上啊,這可如何是好?”
還是秦恭這個人有些個江湖路子,直接說
“陛下,臣倒是有個李代桃僵的法子,這龍也好,妖也罷,死了就是死了,死了就會現(xiàn)出原形,江國柱能認識這人形時候的樣子,但必然認不出原形之后的樣子。不如我們斬殺個旁的龍人可好?”
趙正國一想,好像是這么個道理,那些個妖物顯出原形之后,誰能認的出誰是誰?就好像同樣品種的蛇,擺出一窩來,一個接一個砍掉腦袋,你能認的出誰是誰?
所以換個龍斬殺了就好,到時候兩邊都算有個交代了。
入夜了南河龍王有些不放心,又一次進了皇宮,趙正國看到南河龍王之后才絮絮叨叨的說了一番這個注意,之后才說
“辦法呢,只能是這一個辦法了,畢竟這個事兒,就是這么個事兒,你看你要是愿意呢,送一條龍進來,李代桃僵就好?!?p> 南河龍王當即轉身就走,出了皇城直接了當?shù)娜ち艘粭l井龍,嘆息一聲把事兒前前后后的說了一遍,那井龍王皺眉思索片刻之后才說
“我若替死,那我的龍子該如何?”
南河龍王直接了當?shù)恼f
“定為其安排一條河流,助他修建水府!”
交易達成,南河龍王帶了井龍直接去了鎮(zhèn)妖司,要說南河龍王也是個奇葩,他找的井龍王不是別人,正是明庭湖龍王的一個遠房表親。
但別管怎么說,這事兒就算是成了。
時辰到了之后,江家家主本是要去親眼看到傲三甲被剝皮剔骨的,可這一天,趙正國來尋他了。
江家家主見到趙正國的時候,那自然是行禮
“微臣見過陛下!”
趙正國擺擺手
“若是有外人了,你這樣我也就不說什么了,可沒有外人的時候你我兄弟之間真的無需如此,多日不來尋兄長,今日心血來潮想和兄長對奕飲茶,不知兄長可有時間?”
這話說的,沒時間也得有時間啊。
至于看剝皮剔骨這個事兒,那過程不看也罷,到時候直接去看結果就行了。
所以兩人就開始下棋喝茶聊天了。
至于鎮(zhèn)妖司那邊,那當然是打暈了傲三甲把這貨直接掉包之后換上了井龍王。
之后以鎮(zhèn)妖符咒將其打的顯出原形,才拉到了斬妖臺上。
此時的斬妖臺上綁著井龍王,臺下有很多的吃瓜群眾在看,這些吃瓜群眾里有江家的家丁,有葉長青,自然還有井龍王的兒子。
那是一個看上去皮膚有些黑的青年,此時他的雙眸飽含著怒火,就在他要沖上去救他勞資的時候,他耳朵里傳來了井龍王的聲音
“孩子,你若要救我,那我現(xiàn)在便自斷了心脈,記住了一定要好好的修煉,莫要讓為父死不瞑目?!?p> 井龍王看著自己的孩子,有些許猙獰的龍目上留下一滴淚水。
說個實在話,誰不珍惜自己的命,可自己就是個井龍王,就那么點水系,資質又不行,可他不想自己的孩子也窩窩在井水里。
如今這也算是一個機會吧,以自己的命換孩子的一個前途,挺好的。
隨著一聲時辰到,自有鎮(zhèn)妖司的斬妖人,一刀揮出,井龍王身首異處,之后就是剝皮提柜的勾當。
對于人族來說,那真的就是簡簡單單的一個剝皮剔骨,大概就和你看蛇剝皮,帶魚剔骨一樣,沒啥太大的感覺。
但在那井龍王的兒子眼里,那就是世界上最慘烈的事兒,他的雙目充血,一聲的龍氣都有了幾分魔化的感覺。
但這位也是狠人……不對狠龍,他眼睛都不眨的看著自己的父親,井龍王的頭顱,那不曾閉上的龍目似乎還在對自己說,你一定要好好的修煉啊。
可井龍王哪兒知道,自己的崽兒此時心里想的就是弄死南河龍王一家子。
等到一切都塵埃落定,這皮膚有些黝黑的青年在心理發(fā)誓
“我,傲無常在此立誓,有生之年定要屠了南河龍王一脈,不管大小一個不留!”
發(fā)狠的傲無常感覺自己的肩膀被輕輕的拍了拍,一個聲音平淡的傳進自己的耳朵
“此地不宜久留,且跟我先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