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永光當即就是一陣冷汗?。?p> 千躲萬避,還好終于輪到自己了。
就說嘛,最近內(nèi)閣的人已經(jīng)被收拾了個遍。
工部尚書張鳳翔也被狠狠的收拾了一頓,成了自掏腰包的包工頭。
而且,是屬于日常駐扎工地,日行六十里,從三河來朝廷打卡的苦逼上班族。
每天往返,需要一百二十里。
這也的虧朱由檢不是那種喜歡例行召開朝會的人。
不然,他都的半夜起床,跑去開會。
然后在屁顛屁顛的回工地。
這其中的滋味,也只有他個人才能體會了。
“皇上,臣以為,臣以為……”
王永光蠕動著嘴唇,愣是半天沒說出話來。
這特么根本就是個送人頭的問題。
周延儒已經(jīng)被訓成了孫子。
就連眼下的大紅人,兵部尚書孫承宗的諫言皇上的都不可置否。
讓他發(fā)言,這不明擺著。
“以為什么?說?”朱由檢眉頭一挑,冷聲說道。
“臣以為,孫大人說的即是……”
作為朝廷的老油子,當即就附和著孫承宗的話來了一句。
理論上,這種套話、廢話在朝堂上可是一直都很有用的。
最起碼,能達到蒙混過關(guān)的效果。
“哦?你認為孫大人說的有道理?”朱由檢微微頷首,似乎有些鼓勵王永光繼續(xù)說下去。
“……”可我王永光卻打住了。
他心里可清楚見好就收,可別說多了被收拾。
“王大人,既然你說孫大人說的有道理,那你重復一下孫大人剛說了什么?”
朱由檢看這王永光居然滑的和泥鰍一樣,竟然不上自己的套。
不過,他既然打定注意收拾這孫子,辦法自然多得是。
“啊……”
朱由檢這話一出口,王永光的臉色就慘白一片。
斗大的汗珠頓時就滾下來了!
剛才孫承宗說的什么,他根本就沒聽進去。
一腦門子只是想著早點結(jié)束朝會……
可哪里想到皇上居然這么不講究。
以往,附和的事情,朝堂上也是時常發(fā)生。
可是,皇上不會打破砂鍋問到底!
“說?。 敝煊蓹z就知道這老王八蛋開會的時候不認真聽發(fā)言。
當即就沖著王永光厲聲吼了一嗓子。
“皇上……臣……有罪……臣真的拿不出任何對策……”
王永光當即磕頭如搗蒜!
“哼,堂堂的吏部尚書,外族大兵壓境,竟然絲毫沒有任何對策,你還能干什么?”
朱由檢怒火,他這倒也是不是沖著王永光一個人的。
而是在敲打所有人。
不過,這到悲催的被拎出來了而已!
“長城隘口的防御工事修好了嗎?”
“各種兵器修繕打造完成了嗎?”
“弗朗機炮、火銃都預備齊全了嗎?”
朱由檢這幾句話一出口,頓時整個大殿內(nèi)鴉雀無聲。
是啊,大戰(zhàn)將至,不止是兵部的事情。
戶部、工部乃至所有部門都必須動起來。
不過,朱由檢借題發(fā)揮的這幾件事,全都是工部該負責的事情。
吏部,只不過是人事問題。
可是這種陣仗,都是調(diào)兵遣將的事兒。
難道要吏部去調(diào)幾個文化人過去當文書?
可皇上現(xiàn)在是雷霆萬鈞,這幫大臣已經(jīng)嚇的腦袋都都快貼在大殿的地磚上了。
哪里還敢多言啊。
跋涉六十里地來打卡的工部尚書張鳳翔早已經(jīng)是兩股戰(zhàn)戰(zhàn)了。
他不知道皇上是什么意思,但總歸不是好事。
“臣……臣……臣愿意變賣家產(chǎn),出資二十萬兩銀子,用來督造兵器,修繕工事!”
“協(xié)助我大明將士擊退蒙古韃子!”
雖然嚇的三魂七魄都丟了一半,但是他到底也是老油子了。
知道這和吏部毛關(guān)系沒有,皇上是在敲他。
如果他連這點都看不來,那他這個吏部尚書可就白當了。
如果是問責,那肯定是張鳳翔首當其沖。
可張鳳翔最近已經(jīng)被收拾成常駐三河的安置點包工頭。
算是已經(jīng)收拾過了。
不過這個時候的張鳳翔,心里已經(jīng)做好立刻修繕工事,快速打造兵器,以備兵部隨時調(diào)用。
“哼!”
朱由檢冷哼了一聲,沒有多說話。
王永光懸著的心這才放下了,這總算是過關(guān)了。
“李將軍,你說說看!”
不收拾人了,自然也就轉(zhuǎn)向了李牧。
“屬下以為,當以小股人馬去追擊賊寇,他們窩在深山里,大軍去了也是浪費時間?!?p> “有一個三四千人的隊伍足以!”
“至于蒙古韃子,我們可以借助長城優(yōu)勢,布置紅夷大炮,再加上關(guān)寧鐵騎和各路邊軍的主力配合,可以與之一戰(zhàn)!”
李牧稍稍一思索說道。
看來,他的確是早就胸有成案。
“說的不錯!”朱由檢微微點頭。
李牧能被推崇為戰(zhàn)國名將,果然是名不虛傳。
一針見血,切中要害。
如果不是二哈突然從冬眠的狀態(tài)醒來,他心里擬定的也是這個方案。
“文詔,你有何見解?”朱由檢又把頭轉(zhuǎn)向了新提拔的三品總兵曹文詔。
“嗯?”
眾人一聽皇上對曹文詔的稱呼,頓時就是一驚啊。
這曹文詔不過是關(guān)寧軍的一名參將,在解京師的時候也沒看他有太出彩的表現(xiàn)。
可被皇上突然點名去了一趟后金,順道保護皇上奇襲了科爾沁。
雖然說立了功勞。
可是和袁崇煥、李牧相比,真算不上什么大功勞。
可皇上對這兩人的稱呼,都以將軍相稱,中規(guī)中矩。
可是對曹文詔,居然喊名字,顯得很是親近。
這小子到底有何過人之處?
此時別說那些善于弄權(quán)的大臣心里在想這個問題。
甚至,有人已經(jīng)開始想著如何和這位年輕的將星結(jié)交了。
就是孫承宗、袁崇煥一眾武將也在思考這個問題。
他們當然不知道,朱由檢看重曹文詔,是他的剿匪能耐。
當然,武功韜略也是人中龍鳳!
他這種前瞻性的眼光,別人自然是不具備的。
曹文詔直接愣了一下,顯然他也沒想到皇上回突然點他的名。
不過,也就是愣了一下而已。
作為帶病打仗的總兵,他心里自然對這件事早有盤算!
當即道,“皇上,微臣的對策,都在寫在了奏折上,還請皇上預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