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檢神色凝重的對李牧道。
“主上請吩咐!”李牧也不問什么事情,直接一拱手道。
“給你五個時辰休整,今夜夜半十分,連夜出城奔襲韃子老巢?!?p> “?。俊?p> “皇上,這?”
孫承宗直接懵了,眼下韃子就在城下,援兵遲遲不到,就指望李牧這支人馬了。
“屠城?”李牧問道。
這可真是戰(zhàn)國末期名將啊,心比朱由檢還狠!
“毀城、焚糧、搶女人!”
“啊這?”
這下,李牧完全沒想到。
孫承宗完全懵了。
他本以為,皇上應該讓李牧的人馬守城,等待援軍啊。
不想,皇上竟然是兵家奇才啊。
這完全就是以彼之道,還施彼身啊!
“聽說,皇太極的幾個女人都美若天仙,朕這幾天吃涮羊肉有些上火……”
朱由檢說話間,給李牧和孫承宗來了一個眼神都懂的神色。
李牧表情漠然,孫承宗的表情有些古怪。
這皇上后宮佳麗三千,竟然還好人妻這口……
朱由檢看兩人如此神色,厚顏無恥道,“不要這么看著朕,皇太極這狗賊,每次出去打仗,都搶別人的女人回去當妃子,朕這是替天行道,給他點教訓。”
“當然,朕也是個講道理的人,不會把他的女人留在宮里的,畢竟朕還有皇后妃子?!?p> 如此無恥的話,還能說的振振有詞,估計也就朱由檢了。
朱由檢看李牧都開始翻白眼了,不由心里鄙視道:看你們這沒出息的樣子,這才哪到哪兒???韃子的女人不過是個開始,往后,還有秦淮八艷等等……
至于崇禎的后宮,那是肉爛在鍋里,有的是時間啊……
“皇上所言極是!”孫承宗也是實在沒說的的,干巴巴的來了一句。
“呵呵呵,朕作為天下之主,為天下的男人分憂,也是分內(nèi)之事啊……”
臥槽,這忒特么無恥了……
“皇上,您真是堪比兵家大師!”
“皇太極敢孤注一擲,千里突襲,您就給他來個直搗黃龍!”
“您這膽識韜略,真是非千古圣君所不能為?。 ?p> 李牧雖然直翻白眼,但是恭維的話,還是免不了來了一句……
“呵呵,全都仰仗李將軍了!”
說實話,這種被吹捧的滋味,還真是爽。
而且,等李牧大功告成回來,那才是爽翻天……
“為主上效勞!”
李牧再次拱手。
“李牧,此次突襲韃子老巢,切記一定要快!”
朱由檢又叮囑了一句。
他心里清楚,這完全是和韃子在搶時間……
但凡有閃失,后果不堪設(shè)想!
“皇上,老臣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眼看李牧春風得意,成為了皇上最為倚重的臂膀。
他作為重啟的兵部尚書,總該是有點作用才行啊。
“講!”
“皇上,雖然臣不在廟堂,但是也聽到了一些風言風語,說是朝廷有韃子的奸細,而且還官品很高!”
孫承宗斟酌著說道。
“嗯?有這種事情?”朱由檢的臉色當即就冷了下來。
韃子狗賊從努爾哈赤起兵開始,一直就使用奸細的伎倆,并且無往不利。
到了皇太極這兒,倒是沒忘記這優(yōu)良傳統(tǒng)……
“雖是傳言,但是老臣以為,確有其事!”
“如果皇上信得過老臣,給老臣個把月時間,絕對把奸細給揪出來!”
孫承宗雖然已經(jīng)退休一陣子了,但是他在朝數(shù)十年,門生故吏也不在少數(shù)。
這次被返聘,總的做出點工作來。
“孫大人,朕自然是信的過你的,但是眼下情況,你這個兵部尚書擔子不輕?。 ?p> “不但要負責京師內(nèi)外的防御,還有星夜趕來的援兵,也要你統(tǒng)籌!”
“這件事,朕自有打算!”
朱由檢還真不是信不過孫承宗,主要是這個效率實在是太慢,他等不及。
更何況,他手里還有黑兵臺這個利器!
“李牧你先去休整吧,孫大人留在這里,夜間還有其他事情要做!”
事情談的差不多了,朱由檢打發(fā)了李牧,然后回去吃飯去了。
孫承宗不明白為什么被留下,但是皇上沒說,他也就沒好問。
一直到了夜半十分,李牧的人悄無聲息的出城而去。
而孫承宗也開始帶人忙碌起來,幾乎是忙了大半夜,才消停下來。
且說后金這邊。
皇太極陷入昏迷,代善只能臨時在京郊安營扎寨。
第二天一早,后金所有的將領(lǐng),都集中在皇太極的大帳內(nèi)。
“怎么樣?大汗要不要緊?”
等隨軍的郎中出來,眾人齊齊擁了上去。
這郎中,昨晚可是忙活了一夜啊。
“已經(jīng)為大汗做了手術(shù),包扎了傷口,應該沒什么大問題,估計很快就能醒來!”
郎中抹了一把頭上的汗珠,對眾人說道。
“哦,這就好,這就好!”
眾人懸著的心這才放回肚子里。
“范先生,你不是說京師的情況,你了如指掌嗎?”
“怎么突然冒出來了這么強悍的一支人馬?”
大汗沒事,就該這幫人找事兒了。
岳托昨天被李牧切掉了一直耳朵,心里的憤恨可想而知。
這時,他心里的火不對范文程撒,那就怪了。
“對啊,你不說我們的內(nèi)應都查清楚了嗎?”
“你不是說我們這次千里奔襲,我們拿下崇禎小兒的老巢易如反掌嗎?”
“你不是說崇禎小兒貪生怕死嗎?”
有人了岳托的帶頭,這幫昨天被李牧揍的灰頭土臉的韃子將領(lǐng)紛紛發(fā)難。
今天被打的如此狼狽,他們總的找一個發(fā)泄的地方,來掩飾他們的失敗……
“各位,各位,且聽我一言!”
范文程,揮著雞毛扇緩緩從人群中走了出來。
作為后金的第一謀士,皇太極的軍師,這一次的奇襲的確是他提出來的。
但是他也沒想到會出現(xiàn)李牧這支人馬。
更想不到的是皇太極竟然被朱由檢射成重傷。
“這一次,我拿到的情報的確沒問題。”
“這其中的變故,也確實出人意料,但是京師的確是一座空城!
“即便是昨天小潰,等大汗醒來,集合全軍,今天照樣可以拿下!”
“我在這里擔保,京師除了今天出現(xiàn)的這一支人馬之外,其他的援軍至少還要兩日才能到達!”
范文程搖著雞毛扇說道。
“你拿什么擔保,你的這顆腦袋嗎?”
多鐸吼了一句。
“不得對范先生無禮!”
多爾袞看多鐸這脾氣又要鬧起來,趕緊給制止了。
他也知道多鐸心里有火,而且這火其實不是沖著范文程的,是沖著代善去的……
“范某人已經(jīng)得到可靠消息,他們城內(nèi)除了那支人馬之外,沒有其他精銳力量了!”
“我們九萬余勇士,就是踩,也能踩平了那五千人馬,難道不是嗎?”
這范文程也真是個人才,輕飄飄的一句話,又把話茬給推過去了。
“各位,范先生說的是,我后金十萬勇士,難道就滅不掉那區(qū)區(qū)五千人馬?”
就在這個時候,皇太極被人抬出來了。
郎中剛出來的時候,他其實已經(jīng)醒來了。
只不過身體太過虛弱,還不能說話,所以才緩了會兒。
昨晚半夜,他醒來了一次,知道了昨天大戰(zhàn)的詳細情況。
“大汗,你醒了!”
眾人這個時候,都看向皇太極。
既然皇太極出來了,就不能繼續(xù)對范文程發(fā)難了。
反正他們的尷尬已經(jīng)發(fā)泄的差不多了。
“我沒事兒,崇禎小兒耍詐傷了我,這口氣,我咽不下,這個仇,必須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