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汽車開動的那一刻,三名綁匪熱烈歡呼,他們怎么也沒想到,綁架竟然進(jìn)展的這么順利,他們料想的種種這種意外狀況沒有一個發(fā)生。
在車上,一個帶著棕色頭套的男子,拿著一把匕首架在劉思怡那潔白的脖子上。
“小姑娘,不要亂動,不要亂叫,否則我這把匕首可是不長眼睛的?!?p> 劉思怡怎么也沒想到自己剛出虎穴,又入狼窩。
“你們想干什么?”雖然她很害怕,但是她的語言還算挺流暢的,并沒有像面對蘇凡一樣,緊張得嘴巴都不利索了。
旁邊一個黑色頭套的那男子桀桀怪笑,發(fā)出公鴨似的笑聲。
“我們不干什么,我們只要錢!”
聽道要錢,劉思怡松了一口氣,只要錢的話,自己應(yīng)該沒有太大的性命危險。
“要多少錢?”
“不多不多,五百萬?!?p> “什么?五百萬你們這是搶劫!”
三名綁匪哈哈大笑。
“小姑娘,我們就是搶劫。等下次到了地方,下車給你父母打電話,叫他們準(zhǔn)備五百萬,否則……”那棕色頭套男子,伸出他的老繭手在劉思怡臉上摸了一把,已經(jīng)露出的兩只眼睛閃爍著淫光。
聽到五百萬,劉思怡整個人都傻掉了,她父母雖然有錢,也有一家小公司,資產(chǎn)也超過五百萬,但是那是固定資產(chǎn),又不是現(xiàn)金。
“我……”劉思怡正想解釋一番,還沒說出,面包車就發(fā)生了劇烈的抖動,接著竟然開始旋轉(zhuǎn)起來,里面的人就像那樣在攪拌機里面的石子一樣,不知東南西北。
看到有人當(dāng)著自己的面劫持自己徒弟的好友,蘇凡怎么能忍受得了。
一股青色靈氣,從雙腳之下爆發(fā)而出,他的兩條腿立刻像得到了推進(jìn)器一樣,嗖的一聲,從小黑巷里面跑到了街上,看到了那飛馳而去的面包車。
“敢在本仙帝面前綁架,找死?!?p> 抄起地上一塊三角形的玻璃夾在兩指之間,‘嗖’的一聲飛了出去,本來無色透明的玻璃上面浮著一層淡淡的紅色氣體,氣體雖少,但灼熱無比,空氣中的水汽,都被它蒸發(fā)干。
淺紅色玻璃后發(fā)先至,擊到了后胎上,這小小玻璃就像一束激光,輕松的劃開了堅韌的橡膠輪胎。
突然沒了一個輪子,導(dǎo)致了方向不穩(wěn),汽車產(chǎn)生了旋轉(zhuǎn)。
在道路兩旁走路的人們,見到此等情景,嚇得紛紛跑開,生怕車子撞到自己。
車子與地面發(fā)出刺耳的摩擦聲,好一陣才停下來。
看見車子停了下來,蘇凡抄起地上的幾塊小石子,緩緩的走了過去。
“想在我面前綁人,我讓你們生不如死。”
蘇凡的速度不快,但極度穩(wěn)健,每踏下一步,仿佛都有天地之道。
看到汽車停了下來,原本散開的人們又都湊熱鬧的,想要上前圍觀。
可當(dāng)車門打開從里面跑,下一個戴著黑色頭套,手里拿著一把那砍刀的男子時,眾人一哄而散,尖叫著、狂吼著往四處小巷奔走去。
等到安全地方,立馬有人開始打電話報警。
“110嗎?富民街,出現(xiàn)了綁匪。”
在群眾報警的時候,那個戴著黑色頭套的男子跑下來了,繞著面包車走了一圈,發(fā)現(xiàn)后輪胎竟然被人劃爛了,頓時暗罵一聲。
“tmd是誰搞的?老子知道非得弄死他不可?!?p> 黑色頭套男子趕忙從后輪胎壞了的消息,告訴自己的同伙。
一聽到這這個消息,在最前面的司機座位,藍(lán)色頭套男子,轉(zhuǎn)回頭說道:“大哥,換車胎實在太費錢,太費時間了,我們搶一輛車走吧!”
棕色頭套男子猶豫了幾秒,要立刻同意了,劫持著劉思怡,從車上剛走下來,拿著武器就準(zhǔn)備劫持一輛輛車子,趕快逃離這里。
可他們這打扮,凡是經(jīng)過這里的車子,一看到他們過來立刻加大油門,嗖的一聲就飛了,他們根本根本追不上。
“媽的急死我了,是哪個王八蛋?弄爛我車胎?!苯俪种鴦⑺尖淖厣^套,男子憤怒的咆哮著,而這時警笛聲大作。
一輛警車飛快的趕來,三人怎么也沒想到警察竟然這么快就來了,他們可算過警察,不可能這么快來的。
其實他們也是他倒霉,這輛警車正在附近巡視,接到報案之后,立刻朝著這邊來了。
警車在三名綁匪不遠(yuǎn)處停了下來,從上面走下兩個警察,其中一人還是蘇凡的認(rèn)識的方俊才。
“你們?nèi)齻€快放下武器,放開人質(zhì)?!狈娇〔抛鳛橐恍┣拜叄瑒傁萝嚲土⒖膛c綁匪溝通。
“你們只要放了人質(zhì)、把武器放下、投降,可以爭取寬大處理?!?p> 三名綁匪冷笑一聲,這條子是把他們當(dāng)做傻子嗎?
就在這時旁邊居民樓門打開了,從里面走出一個七八歲小女孩,她拿著兩三塊錢往外跑。
黑色頭套男子一看這里還有個人質(zhì),立刻跑過去,抓住小女孩,不顧她的掙扎,把那鋒利的尖刀往她脖子上架去。
“條子們不要動,我這里有人證,你們快點給我滾開?!焙谏^套男子咆哮著。
本來拿著錢,出來買東西的小女孩突然被人劫持,又被人用尖刀抵在脖子上,立刻嚇得哇哇大哭起來。
方俊才和那新來的小警員,看到他們又新添了人質(zhì),立刻緊張的呼吸都難以順暢了。
原本熱鬧的街頭一下子變得安靜至極,只剩下小女孩的哭聲在街上飄蕩著。
見那對面的警察沒有動作,既不敢向前,也不后退,紅色頭套,男子立刻對著藍(lán)色頭套,男子叫道:“老三,把旁邊這輛黑色小轎車打爛,那開著它走?!?p> 藍(lán)色頭套男子立刻從面包車上取一下錘子,對著那小轎車玻璃就是一頓猛砸,也不知道是不是他太弱雞,還是這玻璃太好,一時半刻竟然打不爛。
“tmd,這什么爛玻璃?”掄了好幾錘之后,還打不爛,藍(lán)色頭套男子立刻發(fā)狂了,狂吼一聲使出全部力氣,終于在‘砰’的一聲聲響之下,把玻璃打出了一個大洞。
一看到對面的綁匪竟然敲爛了一輛車子,眼看著就要逃了,方俊才焦急萬分,可他沒有辦法,因為是普通巡邏,所以沒有帶到槍。
“該死,怎么辦?”
讓三個綁匪在他面前,綁架著兩個人質(zhì)逃離,這是對他的一種侮辱。
正急得滿頭熱汗的時候,方俊才忽然發(fā)現(xiàn)幾個綁匪身后,有一個年輕人正緩緩的走來,這一看,頓時把他嚇壞了。
這家伙不是自己隊長喜歡的人嗎?怎么來這里了?
方俊才急忙用眼睛示意蘇凡趕快離開這里。
雖然看到了,蘇凡無視掉對方的好意,依舊手里輕拋著幾個小石子,一步步的朝前走來。
每走一步,他手中的那幾顆小石子上面就會凝聚出凝聚著一層淡淡的金色靈氣。
小女孩哭聲吵得黑頭套男子有些心煩,正準(zhǔn)備惡狠狠的教訓(xùn)一頓這小女孩時,忽然發(fā)現(xiàn),對面的警察好像在發(fā)什么暗號,他立刻慌了,架著小女孩的脖子,就向后望去。
見一個瘦瘦弱弱的少年正朝這邊走來,本來就緊張萬分的黑頭套男子,立刻怒吼一聲!
“小子,你想死是不是?再過來,老子捅了你信不信?快給我滾?!?p> 黑頭套男子一手掐著小女孩的脖子,這一手揮舞著刀,沖著蘇凡威脅著。
鋒利的尖刀,在太陽的照耀之下,散發(fā)著點點寒芒。
看到這家伙不但劫持了劉思怡,甚至還劫持了一個七八歲的小女孩,這讓蘇凡心里憤恨無比,兩只漆黑的眼眸之中,散發(fā)出可怕的殺意,這種劫持女孩的做法讓他極度不恥。
“你就等著生不如死吧!”
口里呢喃出這句話,蘇凡抬手‘嗖’的一聲,一顆小石子就如同一顆黃金色的子彈,飛了出去,擊在黑頭套男子手腕之上。
“噗。”
石子就像一顆子彈一樣直接貫穿了他的手腕,帶起了一抹血花。
在這顆石子進(jìn)入他手臂的那一剎那,里面平時添加的青色靈氣,在這一刻直接爆發(fā)出來,鉆入這人的手臂之中。
當(dāng)石子飛出,鮮血流淌的時候,黑頭套男子不但感覺到了一股鉆心的疼痛,還感覺到了一股要命的酸癢。
“啊——”
倒在地上,他伸出自己的左手狂的撕扯著自己的傷口,上面的一塊塊血肉給撕扯下來,鮮血沾附在他的左手之上,如此行為的他就像一個瘋子。
旁邊兩位綁匪看到自己同伙,突然瘋魔,立刻叫了一聲。
“老二(二哥),你怎么了?”
雖然聽到了兩人的聲音,可黑頭套男子根本沒心思回答他們,他只想把整條手臂給撕扯下來。
在這一刻,他只覺得整條手臂上,骨頭像是被無數(shù)的螞蟻慢慢的啃咬,那種又酸又癢的那感覺,讓他那快要發(fā)瘋了,這真是生不如死。
“啊~好癢好癢?!?p> 身上傳來的癢癢已經(jīng)讓他瘋了,不住的拿著頭撞著地,想借著這種方法,減輕手臂上的酸癢。
此時的他,已經(jīng)顧不上小女孩了。
沒有束縛的小女孩,聽到這家伙如此可怕的慘叫聲,立刻‘啊’的一聲大叫,沖回了旁邊的樓里,砰的一聲,關(guān)上了大門。
看到一個人質(zhì)竟然跑了,剩余的兩人,立刻尋找傷害他們兄弟的人。
剛看到蘇凡正拿著石子,一步步的朝這邊走來時,兩人立刻惡狠狠的瞪著他,想來剛才就是這家伙使用了不知什么妖法,讓他的兄弟如此奇癢難忍。
兩人打算威脅一把,讓蘇凡快點離開這里。
可他們話還沒說出,蘇凡‘嗖嗖’兩聲破空之聲發(fā)出,兩顆石子精準(zhǔn)的打到了兩人手腕上。
本來就要罵出聲的兩人,只感覺自己手腕一陣疼痛,緊接著是鉆心刺骨的酸癢。
在這一刻,他們兩人終于體會到了那他們兄弟剛才的感受,三人齊齊整整的在地上抓撓著手臂。
“啊~好癢好癢?!?p> 三人現(xiàn)在在瘋狂的抓撓著自己手臂,即便流血了,他們也全然不顧,甚至最開始被蘇凡打中的那家伙,已經(jīng)把里面的森森白骨都給刮了出來。
這看的周圍人毛骨悚然。
兩個警察都目瞪口呆,這發(fā)生了什么事,怎么只是轉(zhuǎn)瞬之間就一改局勢了,先前還在對峙綁匪,怎么突然就倒地了?
心中雖然有萬般疑惑,但他們也顧不了那么多了,走上前來掏出手銬,把三人的手都給銬住,并且還用衣服包裹住三個綁匪的手,讓他們不再自殘。
對于劉思怡整個人都已經(jīng)懵了,就像一個木樁一樣,呆立在路中央。
剛才的一切轉(zhuǎn)變的太快,她還沒來得及反應(yīng),三個人就已經(jīng)倒地了。
如果不是那鮮血的味道,恐怕她都以為自己是在做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