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修去了?這不可能?。 逼钯R云詫異地說道:“箏兒對(duì)那些沒有興趣,又怎會(huì)愿意去道觀清修?”
“老夫人很喜歡她,自然就讓她跟著一起去了?!蔽耗镒哟蛩闾氯^去,“實(shí)在是不湊巧,讓您白跑了一趟。”
虞常寧聞言,冷哼了一聲,她才不相信這種鬼話,瞧著魏娘子那副神情,一看就知道這其中有貓膩。
她笑著開口道:“可棠兒聽到的卻與大娘子說的不太一樣啊?!?p> 魏娘子蹙著眉頭,她就知道這丫頭剛剛一直不說話,其實(shí)是在這里憋著壞等她,“也不知是什么用心險(xiǎn)惡的人給小姐亂嚼舌根,說的盡是一些失了真的消息,小姐還是莫要相信為好。”
“并非是什么用心險(xiǎn)惡之人呢,告訴我消息的,是我那已經(jīng)去‘清修’了的姐姐呀。”虞常寧嘴邊勾起的笑容意味不明,在魏娘子的眼中,她仿佛是惡鬼般的存在。
此話一出,不光是魏娘子,就連祁賀云都震驚地瞪大了雙眼。
“什……什么?怎么可能……”魏娘子不可置信地看著虞常寧,說話的聲音明顯有幾分顫抖。
“姐姐說她被困在了這座府里,怎么都出不去呢……”虞常寧站起身子,幾步走到魏娘子面前,她伸手拉住了魏娘子的衣袖,可憐兮兮地說道:“大娘子,求求您,求求您放了我姐姐吧!”
魏娘子下意識(shí)甩開了她,臉上的表情略顯驚慌,“你說什么呢……都說了那是虛假的消息,莫要相信才是?!?p> “魏蔓,你到底在隱瞞什么?”祁賀云此刻也有些薄怒,他覺得魏娘子說的話模棱兩可,箏兒從小被嬌養(yǎng)著長大,過不了清修那種苦日子,定然不可能隨老太太前去翠華山修行,這事兒一定是魏蔓在信口雌黃。
場(chǎng)面逐漸有些不受控制,魏娘子冷汗直流,卻依然在心里想著對(duì)策,虞常寧瞥了她一眼,神色乖順地說道:“姐姐說,她被軟禁在原來住的院子里,大娘子,您就讓我們?nèi)タ匆谎郯伞!?p> 這話說的不卑不亢,卻讓魏娘子感覺到了步步緊逼的意思,此刻若是不答應(yīng),會(huì)讓人覺得她做賊心虛,但若是答應(yīng)了,也沒有多余的時(shí)間再將人轉(zhuǎn)移到別處去了。
虞常寧看了她一眼,轉(zhuǎn)過身朝著外面走去。
魏娘子后知后覺地反應(yīng)了過來,看著虞常寧離去的背影,她方寸大亂,這小蹄子做事兒一向瘋狂,此番莫不是想私闖吧?
“你干什么去?!”她追了出去。
虞常寧知道魏娘子在她后面追著跑,所以加快了腳步,見一直她窮追不舍,干脆快步跑了起來。
今日身上帶了那個(gè)東西,倒也不怕魏娘子對(duì)自己做什么。
“你們幾個(gè),給我攔住她!!”眼看就要到了祁玉箏原來的住所,魏娘子此刻再顧不得什么體面,直接邊跑邊氣喘吁吁地對(duì)著在路邊干活的小廝喊話。
小廝見狀,趕忙加入追逐的隊(duì)列中,他們常年干活,體力自然比虞常寧好的多,不過片刻功夫,就快將她給制服。
“怎么,不跑了?”魏娘子在虞常寧不遠(yuǎn)處停了下來,她心跳加快,身上跑出了一身熱汗。
她上前幾步,一把擰過虞常寧的下巴,笑容惡劣地說道:“官家小姐身為客人卻私闖主人家的住宅,五姑娘,你說這事兒我該不該替你宣揚(yáng)出去呢?”
“這事兒……應(yīng)該遠(yuǎn)遠(yuǎn)沒有官家夫人囚禁高官小姐來的勁爆。”虞常寧咧起嘴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