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不是?!庇莩幹е嵛岬卣f道,也不知怎么回事,謝淮這小子今晚跟吃了槍藥一樣,火氣這么大。
謝淮惱怒地瞪了君熠寒一眼,他怎么以前也沒看出來君熠寒這么吸引小姑娘,原來虞常寧不辭辛苦地連夜趕路,就是為了趁著休沐來見他一面?感情他的一路陪伴全是替別人做了嫁衣裳啊。
被謝淮用這樣的眼神看著,虞常寧忽然感覺自己心里涌起了莫名其妙的愧疚,她下意識躲避謝淮的目光,有些結(jié)巴地道:“天色不早了,你……還是快些回去吧?!?p> “讓我回?”謝淮不可置信地睜大了眼睛,隨后又往前走了一步,彎下腰湊近虞常寧,挑眉道:“祁允棠,你有沒有良心啊,這么快就想趕我走了……怎么,難不成是害怕我打擾你跟他相處?”
“?。俊庇莩幊榱顺樽旖?,謝淮說話還挺陰陽怪氣的,“不是你想的那樣,臨淵哥哥就是送我回來而已,而且他馬上就要回內(nèi)廂房了?!?p> 謝淮冷哼一聲,扭過頭一把攬住君熠寒的脖子,薄唇恰到好處地彎起一抹略帶痞氣的笑容,他的嗓音有些清冷,悶聲說道:“那好,他跟我一起走?!?p> 說著便連拖帶拽地將君熠寒給扯走了,君熠寒離開時,表情稍微有些破裂,直至兩人一起出了別院,謝淮突然動作干凈利落地甩開了他的胳膊,然后看都不看他一眼,轉(zhuǎn)身就想走。
“你好像很不愿意見到我跟棠兒待在一起?”君熠寒好整以暇地望著謝淮,打從一開始他就覺得謝淮不太對勁,謝淮以往一直對他懷有敵意,但今日的敵意似乎比以前要濃烈的多。
種種跡象都表明了一點,謝淮似乎是對虞常寧動了那種心思。
謝淮沉默了一瞬,隨后回過頭,面無表情地對君熠說道:“與你有何干系?君熠寒,你接近祁允棠定然是憋著一肚子壞水的,雖然她年紀尚小,單純好騙,但我奉勸你最好不要再繼續(xù)撩撥她。”
“你說我撩撥棠兒?”君熠寒嗤笑一聲,“阿淮,那你又是站在什么樣的立場上跟我說這些話呢?”
這話著實是戳中了謝淮的痛點,他辛辛苦苦陪著那小姑娘來到岳昆山,原以為她真的只是過來求善緣的,卻不想她居然是來會情郎的。
他甚至都能清晰地從虞常寧的語氣中感受到她對君熠寒的憧憬和敬仰。雖然虞常寧時常嘴硬,但她行為舉止卻騙不了人,無論怎樣,在虞常寧的眼里和心里,都是有君熠寒的位置的。
而他呢,不過是虞常寧的同窗罷了,雖然兩人間的關(guān)系還算親近,但他能感覺到,虞常寧同他一起的時候,并沒有同君熠寒一起時的小心翼翼,這小姑娘是完完全全把他當兄弟來著。
他有一點點失落。
“今日我與棠兒在內(nèi)廂房遇見陛下,陛下親口允下我倆婚約,阿淮,我并沒有撩撥棠兒,我只是做了我分內(nèi)應(yīng)該做的事情?!?p> 君熠寒的聲音很溫和,可說出來的話卻更像是在宣示主權(quán),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反正在這件事情上他真的一點都不想讓步。
謝淮被震驚到了原地,這婚約又是怎么回事,他感覺自己待在虞常寧房里一天,錯過了外面發(fā)生的許多事情。
“你好好想想,快宵禁了,我先回內(nèi)廂房去了?!本诤畬χx淮笑了笑,轉(zhuǎn)身拂袖離去。
謝淮一動不動地立在原地,月光將他寂寥的身影拉的老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