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常寧正暈著,突然就被幾個膀大腰圓的婆子從地上架了起來,那些婆子將她生拉硬拽著拖入了一個圍滿了紗慢的房間,這房間的正中正佇立著一個凈身用的木桶。
婆子們?nèi)挛宄蛯⒂莩幧砩洗┲囊\裙扒了下來,隨后動作十分不輕柔地把她扔進(jìn)浴桶里,虞常寧的頭重重磕在桶檐上面,疼的她的眼角浸出淚花。
那賊人給她使的麻沸散藥效太猛了,這會她稍微緩過來了一些,但身子依舊軟綿無力,就連動動手指的力氣都沒有。
身上突然傳來了一陣又一陣的擦痛,虞常寧迷茫地看向正在給她用力搓洗身子的婆子,這些婆子手上力氣大的出奇,搓的她身上整片整片的泛紅。
虞常寧就算再沒見過世面,也能猜想到這里絕對不是什么好去處,想來她應(yīng)該是被那賊人給賣了。
搓洗了片刻,婆子們就將虞常寧從桶里撈了出來,她們幫她擦干凈身上的水珠,又給她套上一件紅色的紗裙,這套紗裙略微寬大,穿在虞常寧身上松垮極了,一邊的領(lǐng)子直接滑落至肩下,露出了一對精致的鎖骨。
虞常寧被人扶住才堪堪在簡陋的梳妝臺前坐穩(wěn),她心神不寧,不知道自己接下來會遇見什么,只是突然感覺裸露在外的肌膚有些冰涼,垂眸往下看,才發(fā)現(xiàn)那些婆子正在給她往身上涂抹一種膏狀的東西,這膏狀的東西隱隱散發(fā)著撩人的香味,香味似有靈性一般,直直往人鼻子里鉆。
虞常寧聞著聞著,突然感覺自己好不容易清醒的腦袋又變得昏沉,她的體內(nèi)仿若有一團(tuán)熊熊燃燒的火,火星在她身上的脈絡(luò)中游走,燒的她異常難耐。
“藥效發(fā)作了,得快些將人送去?!?p> 虞常寧意識朦朧時,聽見有微啞的嗓音正回響在她耳畔,她本想掙扎著脫離桎梏,卻發(fā)現(xiàn)這樣做根本無濟(jì)于事,她動的越厲害,身子里的那團(tuán)火就燒的越旺。
“這藥效這樣生猛,也不知這小姑娘能不能受住……”
“你懂什么,像她這樣的一看就是個雛兒,伺候人的本事不到家,可不得要靠咱們樓里這奇藥來輔助,才能讓客人滿意么。”
“快別說了,快送過去吧,可千萬別耽誤了客人的興致?!?p> 虞常寧突然有些耳鳴,意識也變得愈發(fā)混亂,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了,心里突然很渴望冰冷的東西,腦海里一閃而過的,是一個似玉般清寒的身影。
“是誰……”虞常寧無聲地呢喃道。
君熠寒在雅間里坐著,他沉默地凝視著自己身前的那扇屏風(fēng)。
他剛剛進(jìn)來時便已經(jīng)查看過了,在這扇屏風(fēng)后面,是一張寬大的床榻。
說實話,這種紈绔少爺?shù)慕巧诤缪莸娜缱槡?,也不知道謝淮那混小子是怎么接受這種生活的,成日里就知道與他的那些狐朋狗友流連這種地方。
也不知一會被送進(jìn)來的女孩會不會是虞常寧,君熠寒嘆道,不到萬不得已的關(guān)頭,護(hù)著虞常寧的那些暗衛(wèi)是不會出面暴露自己的,既然這會沒鬧出動靜,那她應(yīng)該沒有大礙。
無論如何,怡嬌院這回都算是撞到槍口上了,他正愁沒借口讓自己在小皇帝那里立功呢,如今這事暴露出來,正好為他做嫁衣裳。
凝神片刻,忽然有動靜從屏風(fēng)后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