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點,正是喝酒的好時候。
南城一條街一改白日的死氣沉沉,此刻熱鬧得像是開了什么集會,然而它卻是夜夜如此。
銷金窟,整條街上最大的夜總會,大門突出一個金碧輝煌。
金燦燦的門牌,金燦燦的燈。
就連門口的女郎也是穿著金燦燦的裙子,閃閃發(fā)光。
一輛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黑色轎車在門口停下,立刻就有泊車小弟上前迎接。
“這位先生您好,今天晚上想來這邊玩什么呢?”
車內(nèi)蕭天策推了一下墨鏡,淡淡道,“先進(jìn)去看看再說?!?p> 一般碰上這樣的人,泊車小弟就會立刻甩臉色,因為他們都是來漲見識的窮鬼。
可這個男人身上強(qiáng)大的氣場和不容置喙的語氣,讓他忍不住一哆嗦,連連點頭。
“好的,我來替您停車?!?p> “不用了,她幫我停?!?p> 泊車小弟這才注意到駕駛位上坐了一個漂亮的女人,干練的短發(fā)配上緊身黑衣,看起來魅惑性感的同時又英姿颯爽。
忍不住吞了口口水,泊車小弟點頭,“好的,那我?guī)M(jìn)去吧?!?p> 他恭敬地替蕭天策打開車門,而男人長腿一邁,便是下了車。
到了門口,領(lǐng)路的人變成了性感嫵媚的女人,她沖著蕭天策甜甜一笑,聲音柔的能掐出水來,“先生,晚上好呀~”
蕭天策看都懶得看,問,“劉癩子在哪?”
女人臉色一變,蹙眉看他,“你找劉總什么事?”
“輪得到你管?”
冷冷的眼神投去,身上的威壓陡然釋放,女人嚇得后退一步,差點沒喘過氣來。
這男人,很恐怖!
“我、我這就帶您去!”
不能得罪他——這是女人心中唯一的想法。
蕭天策跟著女人進(jìn)了夜總會的大門,剛進(jìn)去的第一秒,他就被里頭真耳欲聾的音樂和五光十色的燈弄得不大舒服。
實在是太吵了。
還要里面搖頭晃腦的男男女女,不知道是怎么了那么興奮,著實讓他看不慣。
但好在他們很快上了二樓,底下的聲音驟減,頓時變得安靜起來。
女人帶著蕭天策走到一間寫著888門票的房間前,道,“劉總就在這里面?!?p> “嗯?!?p> 不冷不熱地答應(yīng)一聲,蕭天策瞥了女人一眼,后者立刻退下離開。
身上敲了兩聲房門,不等里面答應(yīng),蕭天策直接推門而入。
“你丫,沒看到老子在……”
門內(nèi),一個精瘦的獨眼男人正抱著一個女人唱歌,女人的衣裳早沒了大半,面若桃花。
劉癩子看到門口陌生的男人,氣得破口大罵,“還愣著干嘛,不把門關(guān)上是想老子來打死你?”
蕭天策微微挑眉,“謝謝你提醒我。”
說罷他向前走一步,啪嗒一下把門在身后關(guān)上,還貼心地上了倒鎖。
“這樣就沒有人可以打擾我們了?!?p> 蕭天策笑了笑,卻讓劉癩子渾身不寒而栗。
懷中的女人此刻也終于察覺出不對勁,驚叫一聲抱住衣服,一臉驚恐地看向蕭天策。
劉癩子不耐煩地踹她一腳,“滾到一邊去!”
女人立刻不敢多嘴,跑到房間角落蹲下裝不存在。
看著面前來者不善的男人,劉癩子沒慌,反而還點了根煙抽上了。
吐出一個煙圈,他問,“怎么,找我什么事?”
像這種尋仇的人他見多了,大多是因為家人還不起債務(wù)被廢了手腳來討公道的,他半點沒有害怕的意思,只覺得好笑。
兔子找老虎麻煩,白給來的。
蕭天策也不慌不忙,徑直走到劉癩子面前坐下,“聽說你欠了陳家晨安公司一筆賬,不知道你還有印象沒有?”
劉癩子嘿嘿一笑,“我欠的錢多了去了,不知道你說的是哪個陳家?”
“是么?那我?guī)湍慊貞浺幌潞昧??!?p> 蕭天策出手就是一拳,可劉癩子也不是個吃素的,心中早有防備,一個滾身就躲了過去,跳到一邊。
“嘖,都是生意人,文明點,不動手行不行?”
劉癩子把嘴里的煙給吐了,癟了癟嘴。
蕭天策不想聽他廢話,又是一個閃身上前,這一次劉癩子躲避不及,硬生生挨了一拳,整個人倒在地上,嘴角滲血。
“嘶……下手還挺狠的。”
即便如此,劉癩子還是沒有半點屈服的意思,反倒笑了,“你知道上一個打我的人怎么樣了么?
被我丟進(jìn)河里喂魚了!”
話音剛落,劉癩子以一種詭異的身法迅速靠近蕭天策,眼看著蕭天策好像沒反應(yīng)過來,他竊喜。
“放松警惕之后,也不過如此嘛。”
劉癩子這么嘀咕著,一拳就要直搗要害。
可就在他距離蕭天策一公分的時候,面前的人動了。
“砰”地一聲巨響,劉癩子整個人飛了出去,狠狠砸在后面的墻上!
“我看你還是挺硬氣的,不如就讓我來試試,你到底能多硬氣?”
蕭天策微笑著一步步靠近,宛如地獄來的死神一般,袖口處劃出三根反射著銀光的針。
下一秒,三根針分別沒入劉癩子的脖子、手腕、腹部。
“你這……??!”
劉癩子一瞬間便覺得渾身上下好像有千萬只螞蟻在爬!
“好癢,好癢啊——!”
他尖叫著拔下自己身上插的針,可沒用,身上反而更癢了!
明知道自己不能去撓,但體內(nèi)的癢根本忍受不住,完全就是從骨頭里傳達(dá)出來的一樣!
“不行了,我不行了!”
蕭天策冷眼看著在地上扭做一團(tuán)劉癩子,只需十秒鐘,劉癩子就會撓的自己滿臉是血。
可惜他高估劉癩子了。
不出五秒,地上的男人就忍不住開始撓了。
到了十秒的時候,他臉上的皮幾乎都要被抓下來。
血肉模糊,任誰看了都會嘔吐!
“求求你,幫我解開,求求你……”
劉癩子再也忍不住,匍匐在蕭天策的鞋子邊,用盡最后一絲理智去拉蕭天策的褲腳。
再這樣下去,他一定會把自己給撓死的。
“是么?!?p> 蕭天策卻不急不慢,甚至還蹲下身子看了看他的情況,“好像也沒多糟糕嘛。”
他可是見過撓出白骨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