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崽子擱這放什么狗屁,想嚇唬誰呢!”
三色哥哈哈大笑,正準備好好嘲笑一番眼前的四個學生,卻陡然間看到陳然他們身后,走來了一大批的學生。
領頭的人,正是三色哥派去校園里蹲點報信的小張。
三色哥有點懵,自家這個才加入理發(fā)室店里沒多久的小學徒,這是在干什么?帶那么多學生來這里干嘛?難道是讓這幫學生看看自己是怎么收拾陳然的,給自己抖抖威風?
沒等三色哥的腦筋轉過彎來,報信的小張便走近了陳然的身邊,微微低頭說道:“陳老板,事情已經(jīng)辦妥了。”
“辦的不錯,晚上一起吃個飯?!?p> 陳然點點頭,看著懵逼的三色哥眾人,接著說道:“放音樂?!?p> 小張立馬從兜里掏出了一個隨身聽,將音量開到最大。
頓時,一段極有氣勢的前奏響起。
“小張你個二五仔,你敢出賣老子?!”
現(xiàn)在三色哥哪里還不明白,身為這條商業(yè)街葬愛家族的老大,他最多只是有點憨,又不是真的蠢。
看到小張恭恭敬敬的站在陳然的面前,又有幾十個身強體壯的學生小伙怒氣沖沖的瞪著自己這群人,三色哥一下子就懂了。
“他媽的,算你小子狠!今天擺了老子一道!”
三色哥后退兩步,色厲內(nèi)荏的對著陳然說道:
“不過那又怎么樣?你們還真敢動手打我們嗎?大學生打群架,可是要被處分的!搞不好還要被開除的!你們一個個的,考上大學也不容易,我就不信你們真敢動手!”
“哎喲不錯哦,智商不是負的了?!?p> 陳然一邊笑著,一邊對有點慌了的三色哥說道:
“但我剛不是說過嗎,你們已經(jīng)被包圍了。什么是包圍,你知道嗎?”
“你往后看看?!?p> 隨身聽里,歌曲的前奏結束,歌聲響起。
“叱咤風云,我任意闖,萬眾仰望。”
“叱咤風云,我絕不需往后看?!?p> “翻天覆地我定我寫,尊自我的法律?!?p> “這兇悍閃爍眼光的,野狼?!?p> 伴隨著歌聲,三色哥面色有些蒼白的轉過了頭,實際上他已經(jīng)聽到了聲音。
伴隨著歌聲,小張服飾店的張老板,帶著十來個龍精虎猛的漢子,說說笑笑的出現(xiàn)在三色哥的身后。
伴隨著歌聲,陳然緩緩走出人群,走到三色哥的面前,溫柔的伸出了手。
然后狠狠扇了三色哥一個耳光。
“我操!”
毫無防備的三色哥頓時大怒,忍不了被陳然當眾扇耳光羞辱,立馬就要不顧一切的跟陳然拼命,卻感覺雙手一緊,兩只胳膊被一雙仿佛鉗子一樣的手給死死抓住,背在身后,動彈不得。
嗯,他被來到跟前的小張服飾店的張老板給控制住了。
與此同時,他帶來的葬愛家族的其他成員們,也被眾多大漢給摁在了地上,都嘴上罵罵咧咧的,但是身體動彈不得。
關掉了音樂,陳然看著三色哥,微笑著說道:“其實吧,我搶了你們的生意,確實是我做的不講究?!?p> “這年頭大家都不容易,我也沒想著到處結怨。原本是打算做點其他生意搞點錢,然后再聯(lián)系你們,給你們找點其他事情做的,大家和氣生財嘛?!?p> “只是沒想到,你們居然這么等不及,這軍訓才剛剛結束,就要在路上堵我,給我點顏色瞧瞧。”
“要不是我在半個月之前,整個計劃開始的時候,就安排了小張到你店里去打探消息,以防萬一,沒準我還真會吃一點小虧呢?!?p> 陳然“謙虛”的說道:“畢竟你們也是十幾個社會人呢,我才剛剛成年,剛剛上大學,還真有點惹不起?!?p> 說完,在三色哥又怕又怒的眼神中,陳然又反手一個耳光打了上去。
把三色哥另一邊的臉也打腫了。
“操你......”
陳然不等三色哥說完,又是一拳打在了他的肚子上,直接把三色哥打的嗚嗚哀嚎。
“你看,罵人是不能解決問題的。正如暴力不能解決問題一樣。”
陳然收回了拳頭,搖搖頭說道:
“其實我真的很不喜歡使用暴力,這不是讀書人該用的手段,說出去不講究。”
“是吧,張老板?”
小張服飾店的張老板,咽了咽口水,干笑了兩聲。
這年頭,還是讀書人狠??!
看把這頭發(fā)亂糟糟的小毛孩給打的,哭的多傷心啊。
這還不算,一邊打,一邊還說打架不對,打架不好,打架不講究。
自己果然還是看走了眼,這陳兄弟比自己想象中的還要狠,是個做大事的人!
“那善后的工作交給張老板你了。至于該怎么做,多問問你的大侄子小張,他蠻機靈的?!?p> “好的,包在我老張身上了,陳兄弟你還有事,你們就先走吧?!?p> “嗯?!?p> 陳然點點頭,看著張老板他們將葬愛家族的全體成員拖走,然后轉身走到了學生人群當中。
陳然先是感謝了一番眾多學生的支援,隨后對人群中幾個心動的信號勤工儉學的員工說道:
“天氣怪熱的,等下回去,請你們的哥們,還有聽到消息仗義前來幫忙的同學們,每人喝兩瓶飲料解解渴。”
“回去吧,這么多人,等會學校保安就該過來了?!?p> “好的陳店長?!?p> 送走了前來幫忙的同學們,陳然看著明顯眼神不善的三個室友,舉起雙手做投降狀,故作無奈的說道:
“你們別這樣看著我,看的我心里直發(fā)毛。有什么想問的就問吧,我一定如實稟告,娓娓道來?!?p> “那你先把整個事情的來龍去脈都說一遍,我到現(xiàn)在還有點沒整明白?!?p> “嗯,咱們邊走邊說,整個事情其實是這樣的......”
到了網(wǎng)吧,四人開好了機子坐了下來,陳然也說完了整個事情的緣由。
“你從一開始就安排了小張去臥底,你又不了解校外理發(fā)店的情況,你怎么知道他們會對你動手呢?”
聽完了陳然的話,宋維揚說出了自己的疑問。
“我不知道他們會不會對我動手,我只是以防萬一,從一開始就做好了應對的策略。
畢竟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嘛。
心動的信號只要營業(yè),就肯定會搶了校外理發(fā)室的生意,我不知道他們會不會對我動手,但我知道,他們肯定會對我有怨恨的。那防他一手,總是沒錯的?!?p> “明白了。”宋維揚嘆了口氣說道:“陳哥,我現(xiàn)在才是真的服了你了。”
“從你準備開展心動的信號這個計劃開始,你就已經(jīng)考慮到了一切,連把同行可能存在的怨恨報復都算了進去,真是心思縝密?!?p> “是啊,”
李牧也接話道:
“不僅對方的一舉一動已經(jīng)完全被你掌握,而且還聯(lián)系到了校外的社會人員來處理這事,只讓同學們來壯聲勢,而不參加進去。陳哥這事辦的,確實周到,漂亮,我李牧也服了?!?p> 邊學道點點頭,也由衷的說道:“陳哥牛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