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生氣
裴錦歌:“不認(rèn)識?!?p> “你騙誰呢!”青云才不信她說的話,道:“我剛剛還聽見你喊她nanyi,那個(gè)nan?那個(gè)yi?”
裴錦歌:“關(guān)你什么事?喊你查個(gè)人都查不到,廢物!我為什么要告訴你?”
青云:“……”
不是,我們聊得好好的,為什么就突然轉(zhuǎn)移話題了?
還有,你這是人身攻擊好么?
但青云還是反駁道:“怎么不關(guān)我的事?你讓我查的人我雖然沒有查到,但你沒發(fā)現(xiàn),她與剛剛那位姑娘很像么?”
都是作男裝打扮的黑衣女子,都武功高強(qiáng),都長得好看,也都與裴錦歌打過交……!
青云似突然想到什么,他瞪著眼睛,有些不敢相信,良久才弱弱地問出聲:“她該不會……就是你讓我查的人吧?”
如果真是這樣,那他也太蠢了。
那日兩人明明中的人相同的藥,他居然沒有聯(lián)想到。
這叫什么?當(dāng)局者迷?
“所以才叫你廢物啊?!迸徨\歌回答青云的話,卻還不如不回,氣得青云咬牙。
那么明顯都查不到,不是廢物是什么?
“垃圾?!迸徨\歌又補(bǔ)了一句。
“……”青云氣得不知如何反駁。
“我讓你辦的事情呢?辦得如何了?”裴錦歌繼續(xù)問道。
青云保證到:“你放心吧,頂多明日,我辦事,你還不放心嗎?呃……除了這次查人的事情。”
可別忘了他找的人是誰,京都小靈通不是浪得虛名的。
裴錦歌不說話。
青云見狀,不知她是滿意還是不滿意,躊躇良久,最終還是靦著臉問道:“那你能不能告訴我,剛剛那人是誰啊?”
他問的是南一。
裴錦歌好心提醒他:“東南西北的南,一二三四的一,尚書李名閨女的丫鬟。”
當(dāng)然了,裴錦歌的提醒不是白提醒的,她覺得那位李湘不簡單,從那日針對她的情況就看出來了。
可是她現(xiàn)在要做的事太多,人手暫時(shí)不夠用,便只能又將主意打到了青云身上。
裴錦歌道:“你不必查南一了,去查查李湘吧!”
她想曉得李湘是誰的人,那日為何要針對她……
“憑什么?”青云聞言,嗷嗷直叫:“我為什么要給你查?你上次害得我那么慘,我都還沒有找你算賬……”
“砰!”
放著茶具的桌子突然被一掌拍散,瞬間四分五裂。是裴錦歌動的手。
哇!這女人變臉好快啊!
青云的聲音就這么硬生生的堵在了喉嚨,面顯驚愕,滿臉的不敢相信。
其實(shí)他的本意也并不是真的要反駁,但他沒料到裴錦歌會這么生氣。
收回手的裴錦歌盯著青云,眼神極為狠厲,好似下一秒就能將他劈了似的:“這是你欠我的!”
她以往面對青云的時(shí)候總是很淡定,一派云淡風(fēng)輕,因?yàn)樗龥]有帶著玉書。
前世她剛被景墨囚禁時(shí),武功尚在,身邊也有不少可用之人,就部署了極其嚴(yán)密的出逃計(jì)劃。
萬事俱備,只欠東風(fēng)。
好不容易逮到景墨不在宮中,機(jī)會正好,適合出逃,卻不想發(fā)生了意料之外的事。
她們在實(shí)施計(jì)劃的當(dāng)天,青云正好帶人來刺殺她,兩方人馬打斗中,驚擾了景墨的暗衛(wèi),玉書為了救她,死在了高高的宮墻下。
那時(shí)她抱著玉書的身體發(fā)過誓的,一定要?dú)⒘饲嘣啤?p> 可不知為什么,后來青云再也沒來刺殺過她,而她也因武功被廢,手筋腳筋皆斷,沒了機(jī)會。
如今重來一世,玉書還活得好好的,她并未對青云痛下殺手,就是想著他還有用,可以贖罪。
結(jié)果喊他查個(gè)人都這么嘰嘰歪歪,裴錦歌自然是要“恩威并施”的。
當(dāng)然,她也沒有說錯(cuò)。
前世若非青云,玉書就不會為救她死,這是青云欠她的,也是青云欠玉書的!
“你一定不知道,我曾經(jīng)發(fā)過誓,要親手殺了你?!迸徨\歌如是說。
“……”青云有些心驚膽戰(zhàn)。
如果現(xiàn)在裴錦歌喪心病狂的要?dú)⑺?,那他絕對百分之百跑不脫的。
他糯著聲音道:“我就開個(gè)玩笑而已,不至于……吧!”
主要是,青云自己也不記得,除了那次的刺殺,他還哪里得罪過裴錦歌。
他歪著腦袋想,是他遺漏了什么他所不知道的事情么?
好吧!青云無論如何都不會想到,那是他前世留下的債。
見裴錦歌不發(fā)一語,身上的氣勢凌人,青云趕緊討好道:“查!我馬上就去查,查不到有用的消息我提頭來見?!?p> 話一說完,青云拔腿就想跑。
裴錦歌見狀,厲聲道:“站住?!?p> 青云的步子一頓,他笑嘻嘻的轉(zhuǎn)頭,笑得一臉人畜無害:“您還有何吩咐?”
“將桌子賠了再走。”
青云:“……!”
不是,你一個(gè)恒安王府的千金大小姐,貴為郡主,就算茶香的東西貴,可你缺那張桌子的幾兩銀子么?
“有問題?”
聽見裴錦歌不悅的聲音,青云趕緊道:“沒問題,絕對沒問題,我馬上去結(jié)賬。”
真有問題他也只能憋到。
離開充滿硝煙味的屋子,青云終于松了一口氣,他摸了摸自己怦怦亂跳的小心臟。
媽呀!太恐怖了。
若不是親身經(jīng)歷,他一定不相信,裴錦歌會有那么嚇人的氣勢和威壓。
剛剛那看他的那眼神,讓他有種在看死人的既視感。
果然,瘋狂的女人惹不得,瘋狂的裴錦歌,連挨都挨不得。
青云心疼自己幾秒。
他早該想到,從那日被裴錦歌帶人揍了他一頓起,他就注定要被裴錦歌壓榨的。
誰讓他先不分青紅皂白去刺殺招惹她的。
算了算了,壓榨就壓榨吧!畢竟比起小命,其他的都是浮云,不值一提。
屋內(nèi),玉書一邊給裴錦歌拍衣服上的灰塵,一邊道:“姑娘剛剛好厲害,那青云公子都落荒而逃了?!?p> 裴錦歌收回凌厲的氣勢,軟聲詢問道:“害怕么?有沒有被嚇到?”
玉書搖了搖頭:“姑娘才不會嚇到奴婢呢,您可不要小瞧人,奴婢也很厲害,府中誰見了我不喚一句‘玉書姐姐’的?!?p> 雖然她覺得剛剛姑娘的眼神確實(shí)挺嚇人的,但她不怕,因?yàn)樗嘈牛媚镉肋h(yuǎn)不會傷害她,就像她永遠(yuǎn)不會傷害姑娘一樣。
瞧見她的小得意,裴錦歌心中微暖。
這就是被信任的感覺。
裴錦歌兩主仆說話間,小二安排了人來打掃屋子,正在問她們要不要換個(gè)雅間。
恰巧這時(shí)玉芷回來了,裴錦歌便拒絕了伙計(jì)的建議。她透過窗子看了眼盛心湖,便帶著玉書二人離開。
快到中午了,她們可以先去吃點(diǎn)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