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時代,一旦被發(fā)配到這里,幾乎也等于是被判了死刑,所以,刺配沙門島的主要是那些本來判處死刑而獲得從寬減刑的罪犯。
生存條件極其惡劣,但卻有一個天然優(yōu)勢,那就是深海碼頭。
吃水足足超過80米深的碼頭也是整個登州唯一一個碼頭。
一行人,坐著小舟搖搖擺擺,最后臉色蒼白之下,林有德才被朱師爺帶到了沙門島。
準確來說是遺址,是的,登州內(nèi)亂,虎翼郎把沙門島的神舟和犯人都帶走后,還一把火把這里燒得光禿禿的。
不過,再苦再窮的地方,也畢竟是林有德的地盤了。
“朱師爺!”林有德咧嘴笑著拍了下朱師爺:“想不想升官呀?”
朱師爺一愣,頭上冷汗冒出,磕磕巴巴說道:“我不會出賣肉體的,大人?!?p> “誰要你肉體呀!”林有德一陣鄙夷。
“我也不會出賣我的貞朝的?!?p> “誰要你貞朝啊,你要不要升官嘛?”
“大人,小的愿意為你鞠躬盡瘁死而后已?!?p> 朱師爺確定不會賣屁股就行。
想不到不用出賣自己的美色,就能飛黃騰達,真是太棒了。
“我任你做沙門島寨主。嗯,雖然現(xiàn)在只有你一個人?!?p> “??!”朱師爺張嘴大嘴,瞬間給林有德跪下了。
這不是感動、這不是賞識,這是報復(fù)??!
還是賣屁股吧。
“朱師爺,我看好你。我相信你,能把這一窮二白的沙門島建設(shè)成一個人人向往的生存之地!”
“大人,你還是拿刀子殺了我吧?!?p> “哎,別這樣嘛,這樣。你把船造出來后,我這位置給你如何?”
“大人當真?”朱師爺頓時眼饞了,九品的忠訓(xùn)郎也不錯啊,不對,船造出來了,林有德肯定高升啊。
“要還是不要?”林有德雙眼微瞇著說道,仿佛下一刻仍舊會反悔。
“要!那大人我現(xiàn)在要做什么?”
林有德嘆氣:“先造房子吧,反正一窮二白,總不能露天造船吧?!?p> “遵命,大人?!?p> 朱師爺嘴角抽搐,這幫家伙太狠了,燒的一干二凈啊這是。
“大人,神舟建造之事不可拖延,我建議向上級請求工匠來支援?!敝鞄煚斎缡墙ㄗh道。
說實在的,他對大宋皇帝下令要建造神舟的事想不明白。
什么情況要這么興師動眾?不惜讓一個州停擺也要造出來?
沒聽說過宋朝有發(fā)生海戰(zhàn)什么的呀。
海面上浪大風(fēng)大很容易就把漁船連人帶船請去龍宮做女婿,這無疑是壽星公上吊啊。
“不行?那大人,我們即使現(xiàn)在沒有工匠,但我們可以雇傭百姓伐樹削木啊,既然上級下令那么肯定會委派專業(yè)工匠下來,現(xiàn)在時間寶貴,應(yīng)該爭分奪秒。”
“好!這個可以有!”
不管怎么樣,船必須造,加班加點的趕制出來。
林有德可不管未來來登州的那群官來干啥。
林有德是廂軍系統(tǒng)的、造船這事就與他有干系。
不過到時候那些吊毛會不會來找他算賬?
錢呢?糧食呢?朝堂的規(guī)矩、大宋的條文呢?
讓你造的船呢?
林有德可以一巴掌上去,哥是軍職耍刀棍的!
羞于你們這群衣冠禽獸為伍,晦氣。
不過拜海教這事,是林有德必須要干涉的,這可是降低幸福感的毒瘤。
想想一個人就有1天1文錢,登州可是有著20萬人口啊。
嘶,口水都流下來了。
在林有德布下天羅地網(wǎng)之后一個個進行調(diào)查,任何可疑的對象都會被抓住,投進監(jiān)獄里待上十天半個月,哪怕一時無法確認是有牽涉其中,也要等一切結(jié)束后再放出來。
因此只是短短的三天時間,登州百姓們開始堅信眼前的困難只是一時的,最終一定能跨越過,暴風(fēng)雨猛烈過后,就是雨過天晴后的彩虹。
又是一日,林有德安排好事后,瘦子和胖子跑了回來,一同過來的還有武松!
“大人、大人!我想死你了!”武松大笑著抱住林有德大腿。
“gun~你跟瘦子學(xué)壞了!”林有德笑罵一聲。
武松撓了撓頭,瘦子和胖子抬了一箱白銀上前,讓林有德雙眼一亮。
“不錯不錯,提款機啊這是?!?p> 千兩白銀進入小金庫,林有德頓時大笑:“走!把從三縣翻出來的幾壇老酒拿出來!喝酒!”
“謝大人!”
跟著林有德的人基本都是酒壇里游泳的貨。
最后朱師爺也來了,有朱師爺這嘴皮了,加上武松的不一般的酒量,林有德喝高了。
吃酒期間,武松還跟林有德匯報了陽谷縣的現(xiàn)狀,高縣令身體越發(fā)的不好了,同時就是他住在武大郎家里,每天下班回家,潘金蓮都會備好酒菜。
“嘖嘖,這小日子?!绷钟械潞鹊米硌垭鼥V,酩酊大醉,最后被瘦子扛回去休息。
院子里,武松低頭飲酒,突然“嗖”地一聲,一枚長箭射來。
武松大喝一聲舉起石桌接住。
“好身手!閣下如此身手何必為大宋賣命呢?”
兩米多的身高,簡單披著一塊大長黑布當做衣物,皮膚灰黑色,胸前肌肉隆起顯得非常壯實虬結(jié)的手臂!
從黑暗中帶著強大的壓迫感走出。
拜海教那壯漢嘴角咧開笑道,手中長劍卻一刻不停得向他劈砍而來。
武松沉著臉,拎起長條凳子當武器,不斷抵擋揮舞,炸裂空氣。
看到武松的囧樣,那壯漢嘴角咧得更開了,露出了一個破綻。
這時,武松眼底閃過一道精光,面色冷厲,不再保留地傾力而出,他一蹬腳,巨石猛地凹陷出一個大洞,遍布著密密麻麻的裂痕。
“醉酒發(fā)動!”
如同萬牛奔騰,腳下巨石崩裂,周圍土壤湮滅、狂風(fēng)席卷,沙包大的拳頭朝壯漢轟下。
“轟”
縣衙內(nèi)院本就破敗的石墻被打掉了一層又一層,甚至陷出來一個大洞!
只見一個人影,仿佛自始自終就被鑲嵌在墻上一樣,哀嚎連連。
“救——”
壯漢只來得及說出一句話就僵住,面色漲紅一口血噴出,捂著胸口跪倒在地。
虛弱的氣息,變得像風(fēng)中殘燭。
秒殺,武松笑了,開門紅啊。
但下一秒,武松臉色一變:“不好,大人有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