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二章 拒絕
所有人都站起身看向那兒,輪椅上坐著一個老頭兒,說是老頭兒不如說是更像女態(tài),白凈身上的肉十分松垮,頭發(fā)花白,這就是太監(jiān)老了之后的后遺癥。
“多謝各位今日來參加咱家的八十生辰,眼瞧著好些熟人,自然也有些老熟人來不了的,總之來者皆是客,各位好好在這兒休息喝酒,莫要拘束。”周公公清了清嗓子,尖細(xì)的聲音響起,聽著讓人有些不舒服。
也只是正常流程,唯一沒有的就是歌舞,聽說周公公不喜歡這些,一直以來都是從簡,只請大家吃頓席面就算了。
“王妃,你看看坐在慕瓏庭身邊的那個女人是誰。”翠芝忽然湊到夏云深耳畔說道,夏云深聞言抬頭朝那兒一看,這不是趕巧,慕青暖就端端正正的坐在那兒,看著架勢兩人似乎還在聊著天。
池遠(yuǎn)舟注意到夏云深的視線,挑眉說:“王妃,我們可不能在這里漏了馬腳,今日就先忍一忍?!?p> 夏云深沒回他,自顧自的倒了杯酒,隨后一飲而盡,池遠(yuǎn)舟也沒阻止,到這個地步了他就算是傻子大概也能摸得清兩人之間發(fā)生了什么。
酒宴開始到一般,夏云深半趴在桌上,酒勁讓夏云深意識有些模糊,池遠(yuǎn)舟一看這可不行,這還沒結(jié)束率先離坐可是周公公最不喜歡的地方了。
“得罪?!背剡h(yuǎn)舟說罷伸手將夏云深的身體微微抬起,就靠著自己的肩膀,在周圍人的眼中并不覺得有什么,畢竟兩人就是結(jié)伴而來的。
慕瓏庭桌下的手驟然攥緊,慕青暖也注意到了慕瓏庭的動作,說:“庭兒,你看她都和別人男人如此卿卿我我,自然是不把你放在眼里的,你還想著和她在一塊嗎?”
“我和她的事情不需要你來多嘴?!蹦江囃ソz毫不領(lǐng)情道:“如果沒事的話,姑姑還是自己回自己的位置,避免讓人誤會?!?p> “你和我之間還有什么誤會?”慕青暖說著湊近慕瓏庭,手慢慢的搭在他的肩頭:“庭兒,你可知道這個女人居然都做了什么嗎?她說通了孫夫人將我手底下的老主顧拆了幾個去,給了池遠(yuǎn)舟,要說他們兩人之間沒什么我就不相信的?!?p> 慕瓏庭聽著慕青暖的話無動于衷,慕青暖微微挑眉還要說什么,慕瓏庭忽然站站起身,往后走去。
夏云深迷迷糊糊的也不知道什么時候了,只聽見池遠(yuǎn)舟催促著自己要準(zhǔn)備離席,這才慢悠悠的站來,由翠芝扶著往回走。
夏云深瞇著眼睛,沒看見前面的路,腳下一空就朝著面前倒去。
“哎!”池遠(yuǎn)舟連忙伸手將人扶住,順勢攬在臂彎中:“你不能喝酒就不要喝這么多嘛。”說著嘆了口氣,眼看著馬車距離自己幾步之遙,在猶豫要不要動手的時候,慕瓏庭從后頭走出來,到了池遠(yuǎn)舟的跟前說:“給本王。”
池遠(yuǎn)舟攬著夏云深往后退幾步說:“王爺,這可是池某帶來的女伴,您的女伴不是在這人等著您嗎?”
“池遠(yuǎn)舟,不要給本王裝傻,你以為本王不知道你動什么心思,她不是你能肖想的,不要逼本王?!蹦江囃バ闹械呐瓪庖讶环e攢到了極致,此時不想和池遠(yuǎn)舟多半句廢話。
“王爺,此言差矣,池某說了,這位是池某的,您橫刀奪愛可不好看,就算今日您將我的頭摘下來,這人也不能給你?!背剡h(yuǎn)舟說:“王爺還請讓開,周圍可都還有人看著呢,您不要做的太過了?!?p> 墨風(fēng)連忙從后頭出來,拉著慕瓏庭挪開了位置,池遠(yuǎn)舟扶著夏云深上了馬車后,探出頭說:“王爺,有些事有些人不把握的話那當(dāng)真是錯過了,言盡于此,告辭?!?p> 夏云深雖然醉著,但也能感受到周圍發(fā)生的一切,池遠(yuǎn)舟回過頭后就看見夏云深定定的看著他,摸了摸鼻子有些不好意思的說:“是我太自作主張了嗎?”
夏云深微微搖頭:“多謝你替我解圍吧,不過為了我的罪了他,看來池公子也有感情用事的一天?!?p> “這怎么能叫感情用事,你我是朋友,我?guī)椭闶抢硭鶓?yīng)當(dāng)?shù)模螞r池某帶來的女子再被別人搶了去,傳揚(yáng)出去這臉還要不要了,更何況王妃今日幫池某好生宣揚(yáng)了一次,這酬勞可還沒算呢。”池遠(yuǎn)舟說。
夏云深扯了扯身上的衣裙,這才明白池遠(yuǎn)舟特地給他送衣裳是為了什么,暑期兩根手指說:“兩成,額外給你圖紙。”
“成交,只是不僅僅要圖紙,半年份的教導(dǎo)如何?”池遠(yuǎn)舟說:“這兩成可不是隨便就這么好賺的,也不是一比小數(shù)目。”
“如今能夠沾的上池公子的光可是人人都求不來的事情。”夏云深調(diào)侃道:“希望明日池公子能夠跟我好好解釋一番今天來這一趟酒宴的作用,不然我可沒這么好打發(fā)?!?p> “哈哈,果然還是瞞不了王妃嗎,不過就這么拒絕了王爺真的好嗎?你們兩人到底是夫妻,會不會引起什么不必要的矛盾。”池遠(yuǎn)舟擔(dān)憂問。
“這些不是你應(yīng)該操心的,好好去想想怎么樣才能帶著我多掙點銀子吧?!毕脑粕罡惺艿今R車停下來了,拍了拍池遠(yuǎn)舟的肩頭后下了馬車。
關(guān)上門,夏云深踉蹌著回了房間,洗漱后就睡下了,翠芝擔(dān)憂的從房中退出來,門外的風(fēng)鈴迫不及待的問:“王妃怎么樣了?”
“也沒什么,都很好,感覺王妃怪怪的,你說怎么回事?”翠芝郁悶道,今天去酒宴也都沒吃什么,還喝了那么多酒。
“你現(xiàn)在還不懂,以后你就懂了,問世間情為何物~”風(fēng)鈴打著馬虎往后走,翠芝連忙追上去不服氣道:“你還說我,搞得好像你有一樣?!?p> 定南王府,慕瓏庭獨自一人站在窗前,看著自己的手,墨風(fēng)站在不遠(yuǎn)處看著他,王爺自己一個人站在那兒已經(jīng)有好幾個時辰了,就這么看著,也不說話,也不傳喚他。
“王爺,你別想了,先休息吧。”墨風(fēng)勸道:“你要是想王妃了,明日親自去把她勸回來不就好了?!?p> “墨風(fēng),我變得很奇怪?!蹦江囃ヵ久嫉溃骸皬膩頉]有過這種感覺,是為什么?”一想到夏云深和池遠(yuǎn)舟,他心頭就很不舒服,仿佛是自己的東西被別人觸碰了一般,很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