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誠:【先來個單手俯臥撐吧?!?p> 【……】
【沒問題吧,不是說任意姿勢嗎?】
“哈哈哈哈!”柳依諾捂著肚子狂笑起來。
柳誠打了個響指,說道:“收,女神范!”
柳依諾用力的擠了擠眼睛,用那特有的御姐音說道:“哼,有點意思?!?p> 柳誠笑著搖了搖頭說道:“你看我說是騙子了吧,你還不信,騙子就騙子吧,這騙子,心不誠。”
“?。俊绷乐Z努力的維持著自己的女神范,憋著笑,最終還是哈哈大笑起來。
柳誠找到了張志雄的QQ,想了想,開始在鍵盤上飛舞了起來。
“你還是要和陳婉若分手嗎?多好的一姑娘,你真是……”柳依諾略微有點驚訝的看著柳誠打的內(nèi)容,多好的一姑娘,死心塌地,可是這柳誠依舊在謀劃著高考結(jié)束分手的事。
“他們家要的是上門女婿,你問問咱爹,同意不同意他孫子姓陳,要是同意,我沒意見?!绷\清楚的知道,他爹重男輕女到什么德行,興弟這個名字還不夠嗎?
柳依諾想了想說道:“說的也是?!?p> “我干活了?!绷\給班主任張志雄拜了個年,把自己的事情說了之后,退出了QQ,開始奮筆疾書。
搞錢,才是頭等大事。
高三,大年初六開始上課。
柳誠在家弄了將近二十多萬字的存稿,才松了口氣,至少過年補課期間,自己不用翻墻頭出去,到網(wǎng)吧碼字去。
高三一開學(xué),就是分班,二十多個同學(xué)去了平行班,二十個新同學(xué)來到了本班級。
這一次,柳誠不是被末尾淘汰掉的那二十多個同學(xué)。
開學(xué)典禮、宣誓、大掃除、劃分衛(wèi)生區(qū),開學(xué)就是一頓折騰,學(xué)生老師集體參與??偹闶菍⒔淌沂帐暗拇懊鲙變簟?p> 張志雄站在講臺上,中氣十足的說道:“新年伊始,緊張的新學(xué)期開始了,同學(xué)們,馬上就就要高考了,就像我們貼的標(biāo)語一樣,不努力,將來別人壁咚的墻就是你砌的!”
“有來路,沒退路!留退路,是絕路。”
“你們的未來,掌握在你們自己的手中!高考,短短兩天,高考,薄薄的幾張試卷,就決定了你們的命運嗎?”
“不是!”
“是這幾張試卷背后,你們3年來堅持的每一個日日夜夜?!?p> “那些成堆的卷子!成箱的廢紙!代表著你們的挑燈夜戰(zhàn),代表著你們的奮斗拼搏!決定你們命運的,是你們?yōu)⒃诿麨榍啻何枧_上的汗水!”
“為理想,早起三更,破釜沉舟,磨槍挫劍,不懼兵臨城下!”
“為夢想,晚睡一刻,臥薪嘗膽,攀蟾折桂,鰲頭舍我其誰!”
“凌風(fēng)破浪擊長空,擎天攬日躍龍門!”
柳誠目瞪口呆的看著自己的語文老師兼班主任,如同傳銷講師一樣在臺上嘶吼著,這不比博人傳還燃?
張志雄打完雞血,繼續(xù)說道:“下面宣布班干部的任命,班委組成,班長和學(xué)習(xí)委員,都由陳婉若擔(dān)任,副班長王家河,體育委員……”
“經(jīng)過老師們的反復(fù)商討,一致決定,從即日起,我們班的異性不能再同桌,男女同桌和早戀現(xiàn)象,影響同學(xué)們的學(xué)習(xí),下面開始調(diào)桌,大家都出去站隊,男女各兩排。”
陳婉若臉色瞬間就變了。
這幾乎就是指名道姓的批評,先給班長和學(xué)習(xí)委員的正式任命,然后立刻馬上,就棒打鴛鴦,老師們真是好算計!
班上一些處于曖昧期的同桌們,都瞄著鄭濤,他們一致認(rèn)為,這件事背后的推動者就是鄭濤。
柳誠不動聲色,但是這事還真不是鄭濤所為,是他干的。
他過年給老師留言,就是在說這個事,不那么天天黏在一起,感情自然就淡了。
【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p> 他寫了一張紙條遞給了陳婉若,示意她不要憤怒,安撫她受傷的心靈。
“咱們班一共三十三名女生,必然有一名要與男生同桌,你們誰樂意?”張志雄看著名單,站在門口忽然問道。
陳婉若試探著想要站出來,但是在這種集體的環(huán)境下,她還是有些羞澀,有些躊躇的時候,就被別人給搶了先。
排座位是按身高,柳誠走進(jìn)了教室依次坐好。
分手計劃,第一步完成。
柳誠長長的松了一口氣。
書山題海會成為愛情的第一個考驗,陳婉若臉皮薄,她不敢、也不會通過別人傳紙條,沒有了耳鬢廝磨,感情也會冷卻一些。
“誠哥,晚上通宵去?”旁邊的男生,賊兮兮的問道。
柳誠搖頭,若沒必要,他不會去熬夜:“沒空,我眼中只有學(xué)習(xí)?!?p> 當(dāng)一段感情里面,一個人在策劃分手,一個人卻在憧憬著未來的生活,就不會有最好的分手方式。
但也許沒有最好的方式分手,但一定會有傷害最小的方法。
柳誠在用一種傷害最小方式,讓兩個人結(jié)束這段青春的錯誤,互道一聲珍重,我做我的海王,你找你的贅婿,若干年后,再相遇,道一聲你好,聊一聊過往,目送對方離去,就是最好的結(jié)局。
如果能重生,要做什么?
柳誠的答案是高三好好學(xué)習(xí),不浪費一年的時間去復(fù)讀,這是柳誠的第一個目標(biāo),搞錢在其次。
他落后并不是很多,癡迷于通宵上網(wǎng)這種掉頭發(fā)的事,也就是高二下半年,到高三上半年這一年時間。
學(xué)習(xí),是一件很枯燥的事,但是這種枯燥的事,也可以變的有趣。
每做出一道難題的暢快感,就如同一個勇士闖進(jìn)了惡龍的城堡之中,殺死了劫持公主的惡龍,成功救出了公主。
拉下的功課很多,但是補起來,卻并不是那么困難,已經(jīng)奮戰(zhàn)了一個月的柳誠,已經(jīng)能夠跟得上老師的節(jié)奏,尤其是在雙倍腦殼的加持下,更加如魚得水。
山中無甲子,寒盡不知年,清修的修士們不知道今夕是何年,忙于學(xué)習(xí)的學(xué)子們,不知道今天是星期幾。
“誠誠,我們?nèi)コ燥埌伞!标愅袢糇诹\的旁邊,已經(jīng)中午下課了,而她的男人,依舊在試卷上,攻克著一道難題。
她沒有打擾,直到柳誠將題目完全寫完,才邀請他一起吃飯。
這是自從兩個人戀愛至今,陳婉若第一次感覺到如此的心安。
這個男人,在為實現(xiàn)自己的諾言而努力著,認(rèn)真的男人,如此的迷人。
“我姐打電話給班主任,說中午要過來,我拿了請假條,中午出去吃飯?!绷\拿起了飯盆,才想起來這事。
陳婉若一聽柳依諾要來,噠噠噠的跑了出去,邊跑邊喊道:“我和你一起去,我找老師請假。”
柳誠看著撒開腳丫子跑的陳婉若,忽然有一種,就這樣結(jié)束海王的人生也不錯的想法。
嚓!
一柄利刃穿胸而過,撐開了肋骨,刺破了胸腔和肺粘膜,一刀扎在了心臟上,血液如同利箭,激射而出,劇痛此時才傳來,他的意識開始逐漸變得模糊,奮力的睜開眼,只能看到一個模糊的影子抓著利刃,露出慘淡的笑容。
柳誠捂著胸口坐在了凳子上,面色慘白,嘴唇上沒有一絲血色。
幻覺。
在他動心的一剎那,利刃直插心臟的幻覺。
是誰殺了我?
看不清楚,但是能看到是一張女人的臉。
那女人的臉,甚至有點像陳婉若。
柳誠用力的喘著粗氣,氣喘如牛的坐在座位上,閉著眼睛,一只手撐著身子,恢復(fù)體力。
“誠誠,你怎么了?”陳婉若興高采烈的請完了假,看到面若金紙唇如蠟的柳誠,嚇了一大跳。
柳誠搖了搖手露出了個笑容說道:“沒事,坐一會兒就好了?!?p> “好了,走吧。”柳誠站了起來,畢竟只是幻覺,驚恐的情緒退散之后,他也逐漸恢復(fù)了體力。
“真沒事嗎?我們要不要去醫(yī)務(wù)室看看呀,你剛才好嚇人?!标愅袢粢琅f有些擔(dān)心。
“沒事了,你看,這不是活蹦亂跳了?走吧?!?p> 校外飯館,燕喜堂的飯?zhí)美?,柳誠看著手里的合同,制式合同也沒什么好看的,他更關(guān)心成績,他有些好奇的說道:“書的成績?nèi)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