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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開之并蒂華蓮

第兩百一十八章 可用,但不可信

重開之并蒂華蓮 咪西兔 2190 2021-10-10 05:20:00

  昔日的于翰林落魄如斯,心中百轉(zhuǎn)千回,面上卻仍舊誠惶誠恐,雙手高高的舉過頭頂,朝著華連行了一個大禮,將自己的腦袋埋得低低的,口中念道:

  “奴才求殿下收留......”

  “憑什么呢?說出你的價值?!比A連心中已有成算,他還想看看面前這個狡猾的東西該放在那個位置上合適。

  于翰林把腦袋伏的更低了,額頭緊緊的與地面相貼,汗珠黏在了他蒼白的皮膚和骯臟的灰塵之間。

  “殿下,姜雨嫣所得不過是皮毛,奴才有幸得到過故去的姜氏家主的指點(diǎn),殿下用她尚且順手,何不也試試奴才的本事。”

  不知道何時,華連的手中出現(xiàn)了一個小小的木盒,和他送給清蓮的一模一樣,他在自己修長的五指之間把玩著:

  “本殿已經(jīng)看出來你的易容本事的確在姜雨嫣之上,不過收下你只能錦上添花,遠(yuǎn)遠(yuǎn)不夠本殿冒著留下你這個禍患的價值......”

  于翰林愣住,他以為姜雨嫣的底細(xì)和自己的易容術(shù)已經(jīng)夠讓華連吃驚的了,沒想到對方根本不在乎,他咬一咬牙:

  “殿下,奴才在姜氏家主身上學(xué)到的不止是這些小玩意,還有醫(yī)術(shù),不是奴才夸口,如今的太醫(yī)院在奴才看來不過是酒囊飯袋?!?p>  “哦?醫(yī)術(shù)......”華連在唇齒間重復(fù)著這兩個字,果然不老實(shí)的人一輩子也不會老實(shí)的,可能到死,他都還是會為自己保留一張底牌。

  算了,華連已經(jīng)得到了自己滿意的答案,便扯了一個皮笑肉不笑:“本殿憑什么相信你會被本殿所用呢?”

  聽見華連話語之間的松動,于翰林抬起頭來,爬到了華連的腳下,一身狼狽不堪,哪里還有當(dāng)年玩弄權(quán)術(shù)的意氣風(fēng)發(fā),將自己的額頭貼在華連那朵黑色祥云上:

  “殿下,奴才的所有底細(xì)都告訴殿下了,奴才也只能將自己依附給殿下了......”

  華連的眼中嫌惡之色一閃而過,低下身子,伸出自己的雙指,捻起于翰林的下巴,抬起,使得于翰林像一條狗一樣面對著他。

  于翰林心中涌上一股濃濃的屈辱之感。

  華連卻滿意的笑了,打開自己手中的木盒,一手掐住他的脖子強(qiáng)迫他張開嘴,一手將木盒里細(xì)碎的丹藥盡數(shù)的倒進(jìn)了他的口中。

  放開手,華連朝著他的胸口狠狠的送上一拳。

  出于本能,于翰林的喉嚨猛地滾動了一下,那些不知名的丹藥都被吞咽了下去,一股惡心粘膩的感覺從他的腹中直沖上來,一直蔓延到他的口中。

  于翰林緊閉著嘴,想要干嘔,又不敢在華連面前放肆。

  華連站起身子,滿意的拍了拍手,笑道:“比起你那根本不可信的忠心,本殿還是更相信我大越王朝的皇室秘藥,你敢背叛,本殿就讓你知道知道什么是一個人的人間煉獄!”

  雖然唇邊是春風(fēng)三月的笑容,便話語中的冰冷如同寒冬臘月里的冰錐子,重重的砸在了于翰林的心中,疼痛且冰涼入骨。

  事已至此,于翰林知道自己已經(jīng)沒有退路,將自己腳上的繩子迅速的除掉,站起身來,畢恭畢敬的問道:

  “奴才有什么能為殿下效忠的?”

  “奴才?奴才......”華連的笑無邊蔓延,妖嬈的像是地獄里開出的彼岸花,危險但充滿蠱惑:“本殿看你似乎很喜歡這個稱呼,不如就改頭換面進(jìn)宮吧......”

  于翰林,啊不,應(yīng)該叫于奴才身子一抖,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在皇宮里的奴才,那不就是......

  “殿下......我......”于奴才既想說些什么,又不敢說些什么。

  華連將小木盒收回了袖中,懶懶道:“于大人想多了,你既然自稱有一手不遜于太醫(yī)院任何一人的醫(yī)術(shù),本殿也不愿明珠蒙塵,去皇宮做個太醫(yī)吧?!?p>  “曾經(jīng)的于翰林已經(jīng)死了,你以后便叫吳斯鶴吧,斯鶴,思賀,本殿也愿成全你一片對故國的感懷之心?!?p>  “謝殿下?!比臬@大赦的吳斯鶴松了一口氣,就方才華連的幾句話之間,他覺得自己的子子孫孫們已經(jīng)在鬼門關(guān)邊走了好幾回了。

  “可別松氣的太早,本殿不是真的送你入皇宮做一個安穩(wěn)的太醫(yī)的?!?p>  華連的一句話又讓吳斯鶴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奴才明白,殿下想讓奴才做什么?”

  “父皇年邁,本殿身為他最寵愛的女兒,自然要為父皇的身體著想,若是宮中再有嬰兒啼哭,難免會攪得父皇日夜不寧?!比A連冷漠的眉眼染著寒霜:“吳太醫(yī),你可懂本殿的意思?”

  皇宮這么大,別說一兩聲嬰兒啼哭,那么多得不到皇帝寵幸的妃嬪日夜哭訴,也不見擾了皇帝一刻難安。

  更何況是對皇帝的子嗣下手,華連出口,必沒有簡單的事情,況且一個公主,坐擁帝后的寵愛,何必染指后宮呢?

  這些話吳斯鶴也只敢在心中過一遍,嘴里還是畢恭畢敬的回道:“是,奴才必盡力而為?!?p>  “盡力而為?”華連的目光像是一把刀抵在他的脖子上:“吳太醫(yī)還是不要和本殿嚼弄文字,皇宮的第一聲嬰兒啼哭只會你吳太醫(yī)的第一聲喪鐘?!?p>  如今的吳斯鶴是華連的砧上魚肉,張了張口,卻半個字也說不出來,華連不僅手段狠辣,心思更是玲瓏難測,他沒有周旋的余地。

  “下去吧!”

  華連瞇了瞇眼睛,顯是有些困倦,吳斯鶴躬身一禮,慢慢的退出了房間,為他掩上了房門。

  側(cè)耳聽見動靜,華連素手一揚(yáng),將屋角不起眼的一縷香揮滅,眼底是淡淡的暗光浮現(xiàn),這個老家伙真是狡猾。

  自稱自己的醫(yī)術(shù)高超,卻沒有點(diǎn)出這個一直在燃燒的迷香,不是在說謊就是有異心,只是生死之間倒的確很有膽色。

  這個人,可用,但不可信。

  “僧山。”華連沉吟片刻,對著房梁淡淡喚道。

  一臉木色的僧山輕飄飄的落在了華連的面前。

  “文舉武試,三日后的武試,你抽調(diào)一人去參加吧?!比A連揉了揉自己的眉心,補(bǔ)充道:“記得,要生面孔,不要讓青云認(rèn)出來他是本殿的人?!?p>  僧山鄭重地點(diǎn)頭,又輕飄飄的從屋門的那一條縫隙里離開了,殿下的命令,向來是不喜歡手下人拖延的。

  華連重新瞇了瞇眼睛,私下望了望,嘆了一口氣,心里想著該把沉香帶出來的,如今連一把稱心如意的椅子都尋不著。

  抬腳往外走去。

  忽地,門口響起一陣衣裙悉索的聲音,華連的面色變得冷淡冰寒,叱聲喝道:“誰在外面?進(jìn)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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