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黃的燈光,搖擺的音樂,穿著紅色包臀裙,翹著大長腿的女人,還有......一群兇神惡煞的混子。
“李燁,你他娘的少推卸責(zé)任,明白的告訴你,身份信息上的這個人是你,我們的款子也發(fā)給了你的戶頭,這債,你認(rèn)也得認(rèn),不認(rèn)也得認(rèn)!”
為首的混子,亮著膀子上的狼頭紋身,一雙眼睛瞪得都快出血了,五十萬的網(wǎng)貸,老大的女人親自來監(jiān)督要錢,這錢,如果要不回來,他今后就算是廢了。
坐在吧臺邊的李燁絲毫不以為意,搖晃著玻璃杯里的威士忌,看著酒液晃動出的波紋道,“我已經(jīng)說過了,那是之前租房的室友盜用了我的身份信息,進(jìn)行了網(wǎng)貸,與我無關(guān)。另外......”
說著,李燁的眼神回到了紋身男的身上道,“我不想再跟你廢話,你可以走了。”
“嘿!行行行!我黑狼今兒是遇見硬點(diǎn)子了!”黑狼說著,回頭看了一眼沙發(fā)上的性感女人,見女人輕輕點(diǎn)了點(diǎn)頭。
于是,黑狼掏出一把明晃晃的匕首,在李燁面前一晃道,“小子!狼哥給你最后一次機(jī)會,這債,認(rèn)還是不認(rèn)?”
李燁云淡風(fēng)輕地放下了酒杯,把右手伸了出來,放在了狼哥的臉旁邊,詢問道,“你說,我這一巴掌下去,能把你扇暈概率是多少?”
畢竟是道上的狠角色,狼哥躲也不躲,“嗤”然一聲獰笑道,“一巴掌?!真當(dāng)你狼哥是紙糊的?有種,你就試試!”
“啪!”
李燁絲毫不拖泥帶水,一計平淡無奇的耳光就扇在了狼哥的臉上。
狼哥頓時怒從心起,正要發(fā)作,忽然感覺腦袋一陣眩暈,強(qiáng)撐了兩秒,“噗通”栽了下去。
周圍的幾個混子見狀,一擁而上,卻見李燁坐在凳子上,幾乎沒有太大動作,出手似乎也平平淡淡,可是,幾個混子最終跟狼哥一樣,全部趴在了地上。
躲在最后的一個混子,有些顫抖地把右手伸進(jìn)了褲兜里,他覺得這個李燁透露著邪門兒,上前是不敢上前的,但是就這么跑掉,今后也就不用混了,于是就想起了兜里的匕首。
“我建議你不要嘗試?!?p> 李燁說著,伸出手指了指吧臺上一塊金屬包邊道,“你扔過的來的刀,會打在這上面,然后彈回去,最終扎在你的膝蓋上方三寸的位置,然后醫(yī)生會告訴你,你的下半生只能拄拐走路了。”
混子渾身打了個哆嗦,瞳孔幾乎顫了幾顫,最終,還是鬼迷心竅一般,將匕首朝著李燁扔了過去。
李燁,一動不動!
匕首,“哐當(dāng)!”一聲!
“嗷!”
混子一聲凄厲的慘叫,捂著大腿一瘸一拐地剛蹦了兩下,就疼昏了過去。
這一切,李燁仿佛都沒有看見一樣,一直在把玩著戴在食指上的一只貓樣的骰子狀的戒子。
“打算就這么走了?”喝盡了杯子里的最后一口酒,李燁頭也不回地問道。
剛站起身來的女人,忽然冷笑了一下,抱著雙臂,桀驁地歪著頭道,“你真的以為你練過一些所謂的功夫,就真的能怎么樣了?”
李燁不答,徑直走到了沙發(fā)邊坐下,然后指了指沙發(fā)的另一端。
女人頓時笑了出來,還真就坐下道,“我可是閻王張軍的女人,你想干什么?”
“玩玩?!崩顭詈苤苯拥卣f道。
女人忽然一愣,繼而花枝亂顫地大笑了起來,好一會才撫著起伏的胸口,指著地上昏迷的混子道,“玩玩?就憑這些?小子,這個社會,不是看誰拳頭硬的!是看權(quán)力,是看錢的!你有什么?笑話!”
“運(yùn)氣,以及無盡的運(yùn)氣!”
“噗哈哈哈.......”
女人更加肆無忌憚地笑了起來,好一陣之后,才捋了捋稍顯凌亂的頭發(fā),伸手抓起桌子上的盅搖了起來。
一邊搖著骰子一邊打量著李燁,意味深長地說道,“你長得不錯,也挺有意思的。既然你說你運(yùn)氣好,那就試試,看老天爺讓不讓你玩!”
“啪嗒!”
說完,往桌子上一扣,再一開,六個五。
“你搖出六個六來,我就讓你玩,變著花的玩。”女人抿了抿嘴道。
“骰子......呵......”
李燁摸了摸食指上的骰子,然后一顆一顆撿起桌子上的骰子,一邊撿一邊盯著女人說道,“上帝說他從來不會扔骰子,所以將它拋向了人間......而薛定諤有一只貓,當(dāng)它們在我手里相遇......”
說著,把六顆骰子隨手往空中一扔。
在骰子落下之前,繼續(xù)道,“每個人都只有一種命運(yùn),而,我不一樣。”
“吧嗒嗒嗒嗒!”
六顆骰子毫無章法地落地——六個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