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三章 他是我?guī)煾?/h1>
幾個小時后,沈含音被推出了手術(shù)室,進(jìn)了重癥監(jiān)護(hù)。
故凝月隔著玻璃窗看著病床上的閨中密友,眼中莫名墮下了兩行清淚。
沈含音父母安慰了她幾句,勸她先回去休息,晚些時候再過來。
搖搖晃晃的下了樓,故凝月只覺得今天的太陽格外的猛烈,照的她整個人都有點(diǎn)頭暈?zāi)垦!?p> 一路到了醫(yī)院門口,還沒走幾步,一陣刺耳的汽笛聲就吸引了她的注意。
故凝月轉(zhuǎn)過頭,只見陽光之下站著一個身姿筆挺,面容精致的男子。
他打開車門,依在一輛黑色的跑車身前,面容雖被陽光模糊,但是她依舊認(rèn)出了來人是誰。
“凌天佑?”故凝月滿目詫異,“你怎么來了?”
難道,陳蕊也剛好出了什么問題,來了這里?
故凝月這么想著,腳卻已經(jīng)不由自主的向他走了過去。
凌天佑看著她的樣子,好看的眉頭已經(jīng)皺了起來:“怎么臉色這么不好?”
故凝月這才反應(yīng)過來,不動聲色的將背來的包往腰間挪了挪,擋住了之前被血濕透的那塊衣服。
“最近太熱,中暑了。”故凝月找了個理由:“再加上去Y城有點(diǎn)水土不服,沒事。”
凌天佑上下打量著她,半晌道:“真的?”
故凝月連忙點(diǎn)了點(diǎn)頭,轉(zhuǎn)移了話題:“當(dāng)然。你怎么來這里了?”
“來找你?!绷杼煊訉λ膯栐捰行┎粷M,“上車,我送你回去。”
故凝月看了一眼身后自己的瑪莎拉蒂,鬼使神差的還是坐進(jìn)了凌天佑的副駕駛。
見她這么聽話,凌天佑的眉頭稍微舒展,轉(zhuǎn)身坐進(jìn)了主駕駛。
車子啟動,故凝月忍住腰間傳來的刺痛感,擠出了一抹笑容看著凌天佑問:“我們,已經(jīng)小半個月沒見了吧?”
“是??!”凌天佑轉(zhuǎn)過頭,“所以你想我了嗎?”
故凝月慘白的臉上浮現(xiàn)出一抹羞紅,但是這一抹羞紅很快就消失殆盡。
取而代之的是陳蕊光芒萬丈的身影,將所有的情緒都壓制了下去。
“沒有?!惫誓缕^頭,看著路邊的風(fēng)景淡淡道:“想你干什么?”
凌天佑:“……”
空氣沉默下來,只有路過的風(fēng)不住的往車?yán)镢@。
過了不知多久,凌天佑才悠悠問:“血玉拿到了嗎?需不需要我?guī)兔Γ俊?p> 故凝月雖然不知道凌天佑為什么轉(zhuǎn)移了話題,但是哪有人有臺階還不下?
最重要的是,她確實(shí)有需要凌天佑幫忙的地方。
“可以幫我找一個叫云錦的下落嗎?”故凝月看著凌天佑道:“血玉被他搶走了?!?p> “林銳弦的血玉,被別人搶走了?”等紅綠燈的時候,凌天佑忽然問:“什么時候的事?”
故凝月點(diǎn)了點(diǎn)頭,想了一會兒道:“就前幾天的事情,這件事解釋起來很麻煩,等找到了云錦,我再慢慢講給你聽好嗎?”
她怎么敢告訴凌天佑自己早就拿到血玉,這一塊是為了林銳弦一年后不用被家中長輩懲處?
故凝月看著凌天佑的側(cè)臉,生怕他一個不愿意就拒絕了自己。
“好?!?p> 故凝月眼里流露出詫異,就這么輕松的答應(yīng)了?
“不過你要保證,找到云錦之后,你要一五一十的告訴我?!?p> 故凝月補(bǔ)道,“血玉拿到之后?!?p> 找到云錦只是一個線索,云錦要血玉沒用,肯定給了黑木組織的上級。
天知道這后面還要費(fèi)多少力氣才能拿到,太早告訴凌天佑,怕是只會引來更多的麻煩。
“我不喜歡別人跟我討價還價?!绷杼煊幽抗庥挠牡?,像是一灘滿是寒氣的池水,看的人心里發(fā)慌。
故凝月縮了一下脖子,不說話了。
紅綠燈過去,車子前行,一陣手機(jī)鈴聲在這個時候響起。
凌天佑隨手接通了藍(lán)牙通話,“怎么了?”
故凝月不知道對面說了什么,只能看見凌天佑原本就冰冷的容顏多了一抹關(guān)切的情緒。
“你先別急,我現(xiàn)在在路上,一會兒就回去?!?p> 安慰了幾句對面的人,凌天佑掛了電話。
故凝月打量著凌天佑的神情,“是……陳蕊嗎?”
凌天佑奇怪的撇了她一眼,“是柳柳!”
聽見是柳柳的名字,她的心里雖然松了口氣,但是隨之而來的就是一種尷尬:“哈、哈哈……這樣啊!我還以為……”
“你以為什么?”凌天佑的聲音冷冷的。
故凝月知道他生氣了,剛要像從前一樣哄上幾句,卻又想到昨天晚上看見的一幕,不由情緒上涌反擊道:“以為你有了陳蕊,我的死活你不在乎咯?”
片刻之后,“吱——”的一聲剎車聲,黑色的跑車停在了路邊。
“所以這段時間,你其實(shí)是因?yàn)殛惾镌诟覄e鬧別扭?”凌天佑似乎發(fā)現(xiàn)了原因,饒有興趣的看著故凝月:“就算我沒有去調(diào)查夏映白的人,你也會跟我生氣的,是嗎?”
故凝月沒有說話,因?yàn)榱杼煊铀暮孟袷钦娴摹?p> 從陳蕊出現(xiàn)以后,她的心里總是別扭的很。
特別是昨天夜里的那一幕,簡直就像一針一樣扎在自己的心上。
沒回想一次,就刺痛自己一次。
見她不言語,凌天佑繼續(xù)道:“我跟陳蕊只是朋友,陳家跟凌家相交了這么多年,她剛剛回國,需要朋友。我如果不幫一幫,家族里的人怕是會詬病?!?p> “丟下工作去找陳蕊,也是朋友會做的事?”故凝月不情不愿道了一句。
凌天佑:“……有些時候,是迫不得已??梢韵嘈盼乙淮螁??”
故凝月癟了癟嘴,“話都是你說的,我還能說什么?”
凌天佑凝視著故凝月慘白的臉,這么久了,她憔悴了許多。
只是即使如此,他還是忍不住想要就這么看著她。
“我記得你還沒告訴我夏映白是誰,跟你是什么關(guān)系?”
故凝月:“……”
故凝月:“他是我?guī)煾福粋€對我很重要的人,這個答案,你覺得還滿意嗎?”
故凝月:“如果她出了什么意外,我也不想獨(dú)活了。”
話音未落,她眼角的余光已經(jīng)看見凌天佑的手指攥成了拳。
莫名的,她心里的那種郁結(jié)之氣悄悄散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