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粥粥養(yǎng)成第六十五天
“我怎么不懂啦?”
粥粥抬起盛滿水霧的大眼睛,“粥粥被毀容了,嗚嗚嗚~”
云舒有點好笑:“擦破皮也能叫毀容?”
“叫叫叫!”粥粥認認真真地點頭。
其實,裹這么多層的真正原因倒不是這個。
而是,粥粥臉上的小傷口已經(jīng)全部愈合了,光潔如初。
心底的小聲音偷偷告訴她,不能把這件事說出來,否則就會受到特別嚴重的懲罰!
粥粥不想被打屁屁,所以只好把原因都推到紗布身上去了。
希望小紗布不要怪粥粥吖!粥粥在心里默念。
“我的粥粥小寶貝?。 ?p> 病房門被打開,一大群人走了進來。
為首的就是一個慈祥和藹的老奶奶。
粥粥眼睛一亮,興奮叫道:“奶奶!粥粥好想您!”想念奶奶做的飯菜。
云老太太走到粥粥的小床邊坐下,憐愛地撫摸著粥粥快包成木乃伊的小腦袋。
“粥粥這回可遭罪了??!”
“讓奶奶來看看我的粥粥傷的重不重!”
云老太太說著就要湊近。
粥粥帶著小驚恐地捂著臉向后退。
“粥粥不想讓奶奶看到丑丑的粥粥!”
云老太太動作一頓,坐了回去。
“粥粥身體方面沒有受太大的傷,不過心理方面我就不太確定了,建議您還是趁早帶她去心理醫(yī)生那里檢查一下?!?p> “好好!謝謝您了?!?p> “不用客氣,這也是我們應該做的!”
粥粥的主治醫(yī)師和聞櫻從辦公室一路走到病房。
“粥粥,你這只是擦破皮,不用裹這么多層的!”
裹這么多層反而不利于傷口愈合。
醫(yī)生看到粥粥裹得嚴嚴實實的小臉,快速上前要跟她取下。
粥粥連忙護住。
可是一人難敵四手,很快粥粥臉上的紗布就被取了下來。
“呀!恢復的這么快?”醫(yī)生看到粥粥光潔無痕的小臉蛋一臉驚訝。
“媽媽,你們剛才在說什么吖?”急中生智的粥粥連忙轉(zhuǎn)移話題。
聞櫻果然輕易上當。
“哦,我們剛才在討論還要帶你去檢查檢查?!?p> “那還等什么?快走吧!”
粥粥回避著醫(yī)生驚奇的目光,焦急催促聞櫻。
“檢查很耽誤時間噠!粥粥不想耽誤學業(yè)!”
聞櫻聞言,驚奇地看了粥粥一眼。
平時懶得都不想動,竟然這么愛上學?看不出來??!
粥粥跳下小床,小胖手推著聞櫻,讓她趕緊離開。
簡單收拾了一下,眾人起身欲離開。
“啪!”
病房的門突然被推開。
小趙老師淚光閃閃地走進來,對粥粥和聞櫻他們感激道謝。
當時由于粥粥這個無敵氣氛破壞者的存在,她并沒有感到太恐怖。
現(xiàn)在想起來還真是止不住的后怕。
聞櫻理解地拍了拍小趙老師的肩。
“以后自己一個人就不要走那種光線不明亮的小巷子了!就算真的要走,也一定要找個人陪你一起走!”
小趙老師認同地點點頭。
“姑娘,有對象沒?沒有我就給你介紹一個!”
云老太太熱心地拉著小趙老師的手。
說起來,隔壁的小傅還是一個人呢!
這個小姑娘是個好孩子!
看能不能……
“媽!”聞櫻連忙打斷她,轉(zhuǎn)頭尷尬地對小趙老師說:“你不要介意?。 ?p> 小趙老師搖搖頭,溫柔地說:“不介意的!老太太也是好心嘛!不過,我已經(jīng)有男朋友了,今天要從外省趕回來了?!?p> 提到她男朋友,小趙老師笑得一臉幸福。
云老太太:打擾了!
“那我們就先走了?”聞櫻打了聲招呼。
兩人相視一笑。
小趙老師點點頭。
聞櫻牽上云舒和粥粥的小手走出了病房。
再往前走時,粥粥就掙脫掉聞櫻的大手,停在原地。
聞櫻疑惑地看向她。
“我還想去看看小同桌?!敝嘀嗟痛怪敉舻难劬?,小聲道。
“可以。”
眾人走到顧亦行的病房處。
粥粥跑在最前面一把推開了房門……
病床上空無一人。
小同桌呢?
粥粥跑進去,撅著小屁股在病房里的各個角落到處翻找。
聞櫻找到顧亦行的主治醫(yī)師,了解了一下小男孩的情況。
“哦,你說那個小男孩兒啊,他已經(jīng)走了?!?p> “走了?”
聞櫻十分驚詫。
當時她去現(xiàn)場時,可是看到那個小男孩痛苦地蜷縮在地上的。
這,恢復的也不可能這么快吧!
“哦,我想起來了,他走之前還問了醫(yī)藥費?!?p> “醫(yī)藥費?”聞櫻眉頭一皺,“我們不是已經(jīng)給他提前付了嗎?”
“對啊,我也是這么說的。”
那為什么……
聞櫻不能理解,搖了搖頭,回到了顧亦行的病房里。
剛一進門,她就看到把病房翻得一片狼籍的粥粥。
聞櫻按了按眉心。
“別找了,人已經(jīng)走了?!?p> 啊~粥粥眉眼耷拉下來,失望地跟著聞櫻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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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上貼著幾片紗布的顧亦行剛一打開家門,就撞上了正翻箱倒柜的顧父。
聽到聲響,顧父立馬抬眼看了過來。
頓時,臉色鐵青。
“好啊你,還敢偷家里的錢去醫(yī)院?”
看到顧亦行被包扎處理好的臉頰,顧父眼睛紅得快滴血。
這可得花了多少錢?。?p> “我沒偷!”
顧亦行挺直脊背,斬釘截鐵地說道。
可鉆進錢眼里的顧父哪里聽得進去,大腦中的理智全失。
“還敢撒謊?”
“說,你把剩下的錢都藏哪兒了?”
顧父一把抓住顧亦行的衣領,將他提了起來,表情兇狠得像是要吃了他的肉一樣。
“我說,我!沒!有!”
顧亦行毫不示弱,黝黑的眼珠直勾勾地盯著顧父。
顧父感覺自己的權威受到了挑戰(zhàn),腦中的最后一根弦徹底崩斷。
他眼睛往地上一瞥,隨手抄起一個小板凳就重重往顧亦行身上砸。
重物撞擊的聲音一下又一下。
可顧亦行只是悶哼了一下,再也不發(fā)出一點聲音。
這樣的行為可把顧父的怒氣又提高了一個檔次。
“嘴硬是吧!那我就打到你愿意說出來?!?p> 顧父毫不留情地加重了手上的力度。
顧亦行被打到身體搖搖欲墜。
“別打了!”
一道女人的哭腔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