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一定不簡單
男人神色冷峻,眉頭微微蹙起,沉如深海的眸子看不出情緒。
“宮總,唐安安小姐的事,就只能查出來這么多了?!?p> 陸粼一邊匯報,一邊小心的觀察著宮鈺的神色。
他也沒想到,查了那么多地方,竟然都沒找到關(guān)于唐安安和那兩個孩子的資料。
她從小一直到五年前的資料全都在這里了,中間有很大一片空白,就好像是被人刻意抹去了一般。
宮鈺看著照片上少女如花的笑魘,扔下手里的資料,走到了窗邊。
他敢肯定,五年前的唐安安絕對沒有這個本事抹去那些資料,看唐家對她的態(tài)度,是絕對不可能幫助唐安安的。
所以......
驀地,他腦海里浮現(xiàn)一個人。
溫柔謙遜,臉上的笑如春風般和煦。
肖冽。
除了唐家,也只能是肖冽幫助的她。
宮鈺的眸子越發(fā)深沉,肖冽留在唐安安身邊,絕對不可能只是把她當成妹妹這么簡單。
如果真的是他,能抹去五年前那么多事,可不僅僅是有錢就能做到的,所以他的身份,一定不簡單。
“這件事,繼續(xù)查?!?p> 宮鈺轉(zhuǎn)過身,五年前唐安安身上發(fā)生了什么,他必須知道。
“還有,去查肖冽?!?p> 宮鈺嗓音低沉,帶著不易察覺的危險。
“以及他是如何接近的唐安安,所有的資料,都要。”
陸粼愣了一下,肖冽?不是唐安安的哥哥嗎?
不過總裁既然讓他去查,一定是自有用意,陸粼接了命令,馬不停蹄的安排人去調(diào)查這件事。
宮家的權(quán)利雖然大,但肖冽畢竟不是本國人,如果他身份真的不簡單,那要調(diào)查出來,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想到剛剛那一幕,宮鈺心里有些膈應。
他原本是放心不下唐安安和孩子,才趕過去,沒想到肖冽竟然先他一步安慰好了孩子。
肖冽接近唐安安的目的,絕對不簡單!
辦公室里彌漫著低氣壓,進來放資料的秘書甚至不敢直視宮鈺,匆匆推了出去。
宮鈺處理著手邊的資料,腦海里卻全是關(guān)于唐安安的事,不禁有些煩悶。
他拿起手機看了一眼,唐安安發(fā)的消息還置頂著。
眸光閃了閃,他點開唐暖暖的頭像,發(fā)了條消息過去。
唐家別墅。
“疼疼疼疼疼!”
唐暖暖嘶了聲,一巴掌扇在給她上藥的女傭臉上。
“賤貨!你是不是見不得我好!”
唐暖暖衣衫半解的趴在床上,那天唐安安不但把她臉打腫了,摔下去還不小心撞到了攝像機,后背也劃傷了!
楊雅荷在一旁心疼得看著:
“行了!你下去吧!我來?!?p> 她不耐煩的把那女傭趕了出去,女傭捂著臉,唯唯諾諾的關(guān)上了門。
“唐安安那小賤蹄子竟然敢打我!等有了機會我一定要讓她好看!”
唐暖暖咬牙切齒道,拿著鏡子看著自己臉上的傷。
上了些藥,已經(jīng)好多了,但紅痕沒有完全消,乍一看還是有些恐怖。
“她現(xiàn)在進了唐氏,以后收拾她機會還多著是!”
楊雅荷臉上布滿陰霾,要不是現(xiàn)在還要讓那個小賤蹄子研發(fā)香水,她才不會這么輕易地放過唐安安!
“媽!”
唐暖暖忽然驚喜的叫出了聲,楊雅荷看了過去。
“鈺哥哥明天約起一起出去!”
唐暖暖猛地坐起來,傷口的疼痛似乎都感覺不到了。
這幾天鈺哥哥對她都沒什么好臉色,她正打算找個機會給他道歉,沒想到鈺哥哥竟然約她出去!
“那就好。”
楊雅荷松了口氣,還好宮鈺沒有因為唐安安而冷落暖暖。
“唐安安打了你的事,他還不知道吧?”
楊雅荷看著唐暖暖臉上的傷,若有所思道。
唐暖暖立馬會意,白皙精致的臉上綻放出一抹笑。
“若是鈺哥哥知道唐安安敢打我,一定不會放過那個女人!”
唐暖暖和楊雅荷說了幾句,迫不及待的上樓挑選衣物飾品。
第二日,唐暖暖早早的到了約定的地方,宮鈺的車已經(jīng)停在了那里。
鈺哥哥說他臨時有事不能來接她,唐暖暖也沒在意,歡歡喜喜的讓司機送自己到了餐廳。
“鈺哥哥!”
剛下車,唐暖暖就迫不及待的跑過去。
頭發(fā)軟軟的落在肩上,白色長裙顯得她氣質(zhì)卓越,臉上甜甜的笑,讓路人分分側(cè)目。
男人長腿邁出了車子,大手輕輕撫開唐暖暖貼上來的身軀:
“進去吧。”
他沒多言語,陸粼緊緊的跟在他后面,唐暖暖撅了撅嘴,也跟了上去。
“鈺哥哥,你走慢點,我后背的傷還沒好?!?p> 最后一句唐暖暖故意說的很大聲,走過去挽上了宮鈺的手。
“怎么了?”
宮鈺皺了皺眉頭,努力忍著才沒有推開她。
“鈺哥哥,前幾天我在拍宣傳片,姐姐不由分說的就打了我,到現(xiàn)在還特別疼。”
唐暖暖委屈的捂著臉,楚楚可憐的看向?qū)m鈺。
“沒事了就好?!?p> 宮鈺看了兩眼,并沒有多在意她的話。
唐暖暖還想說些什么,宮鈺已經(jīng)打不進了電梯。
她忙跟過去,等一會吃飯的時候在給鈺哥哥說!
她就不信,唐安安那么狠毒的打她,鈺哥哥能無動于衷!
宮鈺帶她來的餐廳也是宮氏的產(chǎn)業(yè),在海城有名的湖邊。
唐暖暖心里不禁喜悅,鈺哥哥一定是特地為她挑的地方!
“唐暖暖?!?p> 她正思緒飛揚,宮鈺忽然叫了她一聲。
“???”
唐暖暖看過去,宮鈺眸色深沉,黑如潭水的眸子盯著她,唐暖暖不禁有些膽寒。
“五年前那天晚上,你是怎么到我房里的?”
宮鈺好似不經(jīng)意的開口,觀察著唐暖暖的神色。
他第二天醒來,就見到站在他房里的唐暖暖,沒有任何懷疑的就把她認為了那晚的女人。
現(xiàn)在想想,事情恐怕不是這么簡單。
唐暖暖表情僵了一下,眼神不自主的飄向窗外:
“五年前的事,我有些記不清楚了,那晚我也是被下了藥,具體發(fā)生了什么我也不太清楚。”
她心里不停的打鼓,難道宮鈺已經(jīng)開始懷疑了?
不可能?。钛藕傻诙烊及才藕昧?,不可能有人知道那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