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二二章 蛋殼破,靈寵惹師兄
青羽山最近十分喧鬧,先是在每年一度的小弟子尋寵活動中,出了很多奇葩。
有的收了個喜歡戴花的老鼠,有的得到個哭唧唧的大喇叭花。最奇葩的要數(shù)兩個,一個帶出來一只聲稱老娘最美的花眼睛蜘蛛,另一個干脆帶了個鳥蛋當(dāng)靈寵……
之后的生活更是多姿多彩,書閣的弟子房先是被燒,緊跟著江師兄的靜竹峰靈植園被毀,江師兄暴怒揮鞭……
今日的飯?zhí)脛t更為熱鬧,小弟子們聚在一起興高采烈的討論著,今天那黑貨挨打了嗎?
有個弟子甚至開了賭局,今天那黑貨被打掉了幾根毛?
這要從幾個月前蔣魚書從青羽山后山帶出一顆蛋說起……
蛋說:“主人,你可得好好把我孵出來?!?p> 蔣魚書:“你是什么品種?”
蛋說:“主人,拭目以待吧,不會讓你失望的!”
蔣魚書:“怎么孵蛋?”
蛋說:“主人自己孵,要每日抱著我安撫我喜歡我溫暖我對我好……”
蔣魚書拿出了蛋,中午準(zhǔn)備吃煎蛋。
蛋瑟瑟發(fā)抖:“主人,我錯了!您將我放到溫度高一些的地方就行!如果不麻煩的話,每天幫我擦擦蛋殼……”
于是乎,蔣魚書將它安置在自己臥房里,還用被褥團了個窩給它。
仔細看來,這顆蛋十分晶瑩剔透,瑩潤的蛋殼上還有若隱若現(xiàn)的淡金色暗紋。蔣魚書十分期待自己的靈寵,就算比不上江漸晨那只雪色鳳凰,應(yīng)該也至少得是個嬌小可愛的小白鳥吧。
可惜這蛋十分難孵,轉(zhuǎn)眼一個月過去卻還沒有破殼的動靜。
蔣魚書煩死這聒噪個不停的家伙了,不僅是個嘮叨鬼,還一會兒嫌棄太冷,一會兒嫌棄不通風(fēng)……
這日,蔣魚書整理完書閣,正倚在幾案上研讀一本丹譜,突然聽到外面?zhèn)鱽怼白咚耍∽咚?!”的大呼聲?p> 她匆匆忙忙跑出去,只見書閣一側(cè)的一間弟子房失了火,蔣魚書愣了一瞬,才驚覺是自己的房間!
好在著火的時候書閣弟子們都在,眾人七手八腳的很快滅了火,竹屋旁邊的小屋沒被波及到。但蔣魚書的房間卻完全燒毀了。她沒什么貴重物品,只是那顆蛋還在屋子里。
啞女說不出話來,只得焦急的在廢墟中翻找,就聽到一聲興高采烈的呼喊聲:“主人!”
聽這聒噪至極的聲音,蔣魚書松了口氣。這顆蛋還活著!
蔣魚書四處查看,好不容易在焦黑的灰燼中看到一只撲騰著小短翅膀的怪鳥。
鳥兒還很小,能用手掌托住。它身子短短的,頭卻很大很圓,最明顯的是那只巨大的,占據(jù)了半個身子長度的鳥嘴,也是寬寬的圓圓的……
整體看起來就是個長著大嘴巴的圓球。
它通體漆黑,若不是不停撲棱著翅膀,站在焦黑的灰燼中根本看不到!
蔣魚書第一反應(yīng):這是個黑煤球?
直到蔣魚書給它洗了三遍澡之后,才不情不愿的認清了事實。不是被火燒了,是它本身就這么黑……
黑色的羽毛,黑色的小短腳,黑色的大頭上黑色的大嘴,還有一對黑到透亮的賊兮兮的眼珠……
說好的白色金紋呢?
“小煤球”撲棱著翅膀,問:“主人,你怎么很失望的樣子啊?”
小煤球是蔣魚書為自己的靈寵起的名字。
能不失望嗎?
比烏鴉還丑!
她無聲的嘆了口氣:“我的房子怎么被燒了?”
小煤球歪頭想了想:“我在蛋里,我不知道。主人不是我!”
蔣魚書難得翻了個白眼,就這小煤球,要是能噴個火球燒個房子啥的,作為主人也與有榮焉??伤顺燥埶X和說話,什么技能也不會。
小煤球的優(yōu)點在于,它能夠把自己的特長發(fā)揚光大,比如說話,永遠在聒噪,再比如吃飯,兩人份的飯食滿足不了它。養(yǎng)不起。
房子被莫名其妙的燒毀之后,蔣魚書借宿在師姐房中,既要幫忙重建房屋又要完成日常工作,也沒時間管這小東西,便任由它撲棱著小翅膀出去玩,順便自己找點吃的緩解饑餓。
只是這一放養(yǎng)便出了事。
這日,蔣魚書剛剛將書閣一層收拾停當(dāng),就見一個黑色的小煤球哇哇叫這撞了過來,直接撞進她的懷中,想必是想效仿乳燕投林,可惜頭太重,險些把蔣魚書撞個后仰。
那貨烏拉烏拉的說著什么,哭的挺凄慘,背上幾根炸著的黑羽,因為投懷送抱力氣過大,撲簌簌的掉了……
黑貨一看,哭的更傷心了。
蔣魚書:這是?被打了?
門外,一個冷冰冰的男聲說道:“呵,我當(dāng)是哪來的烏鴉,竟敢偷吃我的靈植?!?p> 蔣魚書抬頭,門外站著個身著黑色修身長袍的男子,逆著光,身型更顯高大利落。他手中執(zhí)一火色九節(jié)長鞭,正眼尾微揚的瞇眼看她。
青羽山不穿門派修士服,又擁有火紅色九節(jié)鞭的人,不用說,正是二師兄江漸晨。
蔣魚書心中一凜,上前行禮。
江漸晨居高臨下的看她,挑眉:“小啞巴?你的靈寵?”
蔣魚書連忙點頭,江漸晨嫌棄道:“這么丑!”
……
江漸晨隨意找了個蒲團坐下,他手臂半倚在幾案上,手指輕輕的敲著桌面,說道:“還不奉茶?”
蔣魚書連忙沏好茶奉上,誰知,那人皺眉:“點心呢?”
蔣魚書小跑著端了碟點心上來。那人隨意拈起一塊吃了,竟又挑剔道:“難吃!”
蔣魚書內(nèi)心已經(jīng)在翻白眼了,可奈何自家靈寵不知如何惹了這尊煞神,只得低頭停訓(xùn)。
就聽江漸晨道:“你這烏鴉毀了我的靈植園……”
話未說完,埋頭哭泣的小煤球探出頭來說了一句:“我不是烏鴉!”
江漸晨一個冷眼看過去,圓滾滾的大頭忙不迭又鉆進蔣魚書懷里。竟然還能在少女懷里嘟囔道:“我明明只……”
江漸晨輕哼一聲,煤球噤聲。
蔣魚書連忙做了個賠禮道歉的手勢,心中正想著去拿紙筆,懷中的小煤球說道:“我主人說,師兄對不起,我以后一定管好它?!?p> 江漸晨眨了眨眼睛,饒有興致的問:“它能讀懂你想說什么?”
蔣魚書點頭。小煤球又說:“主人說,師兄莫怪。我的靈寵吃掉什么,我日后定當(dāng)賠償。”
說著說著,這黑貨漸漸理直氣壯起來,翹著短尾巴偷眼看江漸晨。
江漸晨呵呵一聲,說道:“我的靈植園都被它毀了,你賠不起?!?
籠子外的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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