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手套給您拿來了?!背跷慕∨芑貋砹恕?p> 老人接過手套帶上,又想用手近距離觀察,想要一探究竟。
凌子帆這下沒有理由阻攔,只能握著劍柄,盡可能安撫東帝劍,讓它不要反應太大。
可即便是這樣,老人是帶著手套的手指剛一觸碰劍身,明明沒有觸碰劍刃,卻還是感覺到一股刺痛從指尖傳來,老人收回手指一看,手套切開,指尖已經留下了一道平整的切口,血液從指尖流出。
一眾人見狀,連忙阻止老人繼續(xù)觸碰青銅劍。
“爸,都讓您小心點了,您看您手指都出血了!”司芷珊拉回老人,語氣帶著幾分關切的抱怨。
“爺爺,創(chuàng)口貼?!?p> 初想不知從哪里掏出一張創(chuàng)口貼,小心的將老人手上的手套摘掉,然后把創(chuàng)口貼細心地貼在了傷口上。
“這劍……”老人眉毛微微皺起。
他敢保證自己沒有觸碰劍刃,以前長期與古物接觸的他早已養(yǎng)成了不損害古物以及保護自己的習慣,不可能出現(xiàn)這種情況。
而且剛剛他竟然感覺到這柄青銅劍是活的,對方十分抗拒他的觸碰,所以手指的傷口就是警告。
凌子帆也看見了,所以也將東帝劍挪離老人遠一點。
可老人仿佛看見玩具的小孩一樣,不肯放過這次機會,為了仔細觀察東帝劍,連連向兒子、兒媳保證自己不會用親手接觸。
“孩子啊,你知道這柄劍的來歷嗎?”
“爺爺,您叫我名字就可以了,也可以叫我小凌。”凌子帆說道,“這柄劍是我朋友送給我的,我并不知道它的來歷?!?p> “啊,那還真是可惜。”老人輕嘆一聲,隨后又和顏悅色問道,“小凌啊,你打算在這里住幾天?”
“呃……”
“如果不介意的話,可以多住幾天?!?p> 望著老人希冀的目光,凌子帆無奈點頭。他明白老人其實是想東帝劍多住幾天,但他總不好拒絕老人的期待。
“好!”
“開飯了!”
隨著初想奶奶的端著菜從廚房里走出來,意味著年夜飯開始了。沙發(fā)上一眾人停下了閑聊,初文宇招呼著凌子帆上桌吃飯。
屋內暖氣撲面而來,其中夾雜著食物芬香的味道,飯桌上滿是佳肴,都是初想奶奶與大姨的拿手好菜,四碟八碗,有冷菜也有熱菜。
有烤鴨、扣肉、紅燒肉,也有豆腐、青菜和年糕,還有一些價格昂貴的海鮮……
在暖黃色的燈光下,溫馨的家庭客廳讓凌子帆感受到了久違年夜氛圍。
“來,多吃點。”初想爺爺給凌子帆夾了一大塊肉。
凌子帆連忙拿碗接過:“謝謝爺爺?!?p> “在這里千萬被客氣啊,就當是自己家里?!崩先撕吞@道。
“嘿嘿,酒拿來嘍!”初文健拎著一箱酒過來,全是白的,“這次我可是把珍藏的好酒都拿出來,來來來,喝酒喝酒!”
初文健先是給父親倒了一杯,倒到一半就聽到他的母親連忙喊道:“好了好了,別給你爸喝太多!”
“哎呀,媽!大過年的,多喝點沒啥事兒!”初文宇接著倒,直到倒?jié)M了才停下來。
然后他又給初文宇倒了一杯,又給自己兒子倒了一杯,最后將目光鎖定在了凌子帆身上,晃了晃手中的酒問道:“小伙子,喝酒嗎?”
比起北洲的喝酒就是喝酒精,東洲的酒更是喝一種文化,
凌子帆心中輕嘆,他不怎么喜歡酒的味道,他要是拒絕想必長輩們也不會怪自己,并且表示理解,不過——
“可以喝一點?!?p> “沒關系,我們也算是你長輩,今天難得一聚,小酌幾倍就可以了?!背跷慕」恍Γ硎静辉谝?。
“哥,你收斂點,別把你們行業(yè)的酒桌文化帶到家里來。”初文宇眉頭一皺,然后扭頭對凌子帆說,“喝不了就不要勉強自己?!?p> 聽到來自弟弟的斥責,初文健撓了撓頭,有些尷尬。
“沒事沒事,我也偶爾會喝一些酒的?!绷枳臃鈬馈?p> “哈哈,好,來!我給你滿上!放心,這度數(shù)不是很高的?!?p> 初文健很興奮,說著就快速給凌子帆的杯子倒?jié)M了白酒。
“想姐,你不阻止老哥?”凌子舟小聲在初想耳邊低語道。
“為什么要阻止?”初想不以為然,男人有自己“應酬”,她也相信子帆學長拎得起,“小舟,這只雞腿給你。”
她夾了根雞腿放入小舟碗里,雞腿這東西,基本都是年齡最小的包攬,這似乎已經成了約定俗成的規(guī)矩。
“來,叔叔敬你一杯!”初文健也給自己倒?jié)M,然后舉起酒杯朝向凌子帆。
凌子帆捧起酒杯,和初想大伯輕輕一碰,酒香傳入鼻子,讓凌子帆不由皺了皺鼻子,然后仰頭將杯子里的酒喝干了。
香味濃郁,口味醇厚,比上次從校長那里喝到的酒味道要好一些,至少從他覺得這酒的口感要好一些。
見到凌子帆如此豪爽地喝干了酒,這下初文健瞪大了眼睛,不止是他,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凌子帆,眼中帶著幾分震驚。
“小伙子,這可是白酒啊,不是啤酒……”初文健還是第一見有人喝白的像喝啤的一樣一口干!
“子帆學長,你沒事吧,要不要喝點水?”初想一看就知道子帆學長沒喝過白酒,生怕他出什么事。
“我沒事?!绷枳臃芽盏木票畔拢砬槭制届o,完全沒有任何不適以及醉酒的跡象。
凌子帆知道自己的體質——千杯不醉!他一度懷疑自己是不是免疫了酒精。
“嘶,小伙子酒量可以啊!”初文健見凌子帆是真沒事,倒吸一口涼氣,隨即又興奮起來,“來,我們繼續(xù)!”
之后男人觥籌交錯,談天說地,氣氛十分熱鬧,其樂融融。
年夜飯吃了一個多小時,主賓盡歡。
初文健酒量其實也就馬馬虎虎,喝高了也就管不住嘴,結巴著跟凌子帆說自己的發(fā)家史……然后被覺得丟人的老婆和兒子拖回了房間,讓他趕緊休息去!
剛才到最后,凌子帆都反客為主,來給初想大伯倒酒,對方只能卑微地護住杯口,臉色通紅著喊道:“夠了夠了!”
凌子帆想,估計這位商業(yè)總裁平時酒會都得靠手下人幫忙擋酒才不失面子。
若是讓初文健聽到絕對會欲哭無淚,他的酒量不能說非常好,但也絕對不是幾杯就倒,誰知道凌子帆這小子扮豬吃老虎,嘴上喊著“喝不了多少”,結果一杯又一杯下肚完全面不改色。
初文宇倒是沒有喝多少,所以腦袋還是清晰的。實際上,飯桌上主要喝酒的人就是凌子帆和初文健。
凌子帆雖然喝了不少,甚至比初文健都多,但是由于體質原因,他一點醉意都沒有,倒是覺得“水”喝多了,有些想上廁所。
“子帆學長,原來你酒量這么好??!”
經過了這一下,初想這下是長見識了,原來自己的男朋友是真的海量!幾斤白酒下肚,完全看不到一絲醉意。
吃驚之余,她倒是覺得挺好的,至少她以后不需要擔心凌子帆在酒場上會吃虧,也不需要照顧醉酒的男人。
“子帆學長,你和小舟住一起可以吧?我去給你拿棉被?!背跸胱吡诉^來,笑道。
“我來拿吧!”
“不用,子帆學長你先去洗澡?!背跸胪屏怂幌?,“你一路上舟車勞頓,趕緊洗去身上的疲勞和酒味?!?p> “那好吧?!绷枳臃崃诵嶙约荷砩希拇_有股濃郁的酒味,再加上他的確很累,也就不再勉強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