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了自己不正常的情況,青夏先是冷哼一聲推開了洛小影她那幼稚像是安慰小寶寶的勸慰,盯著列昂尼德說道:“捷列金中將,你說的沒錯,現(xiàn)在的主要問題是紅霧事件。”
“多謝諾維斯伊小姐理解?!?p> 青夏微瞇起眼睛,冷笑道:“別先急著感謝我,捷列金中將,我在這里向你保證,等紅霧事件過去后,我的目標就是克萊奧事件,理由是你們對想裔抱有不合理的偏見和歧視!”
北洲政府一貫對想裔態(tài)度不好,但是同為北洲的公民必須要一視同仁,社會、經(jīng)濟和文化生活上因為想裔不會公開所以無影響,但是里世界中,想裔無論是形式上還是法律上都應該平等,否則想裔就像是當年的民族歧視。
青夏可不管里面究竟是有什么齷齪原因,比如那人打傷的某位家伙有不小的背景。反正在北洲,有些想裔的確受到著多多少少的不公平,如果不是她出身的好,肯定也會遭遇這些不公。
表世界有表世界的秩序,里世界也有里世界的規(guī)則,對想裔進行限制,不允許暴露非自然能力在公眾面前,但同樣也有應得的權利。比如因為是想裔而遭到不公,可以向民間想裔組織反應,然后申訴到政府權力機構。
只不過這種模式在北洲很難有效,因為民間想裔組織根本沒那個影響力能和政府叫板,哪怕是獵人協(xié)會也最多讓政府多看一眼而已。
不像其他洲,東洲有望東、西洲有皇家騎士團,甚至中洲的基金會也有影響力讓本洲政府不得不重視起來這個問題。
現(xiàn)在,青夏做的就是為北洲遭遇不公的想裔向政府發(fā)聲!
因為父母的原因,她注定不可能進入逸世學院的特別行動部門,以至于對未來很迷茫,但是這一刻,她似乎隱約有種對未來方向的目標了!
“這是您的事情,請隨意?!绷邪耗岬乱琅f面無表情,平靜道。
“哼!”青夏很不滿他的反應,然后指著江斌對他說,“接下來由他來和你談,捷列金中將!否則以我現(xiàn)在的狀態(tài),可能會忍不住殺了你!”
“他?”列昂尼德看向了江斌。
只見他單手撐著腦袋,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樣,腦袋不停地點頭,像極了高中時期上數(shù)學課時的情況。
“沒錯,就是他!”
青夏說完猛地一拍桌子。
“嘭——!”
“呃啊!發(fā)生什么事了?地震了嗎?”江斌從睡夢中猛然驚醒,雙眼茫然地張望著四周,然后看到所有人都盯著他,半醒的腦子還分析不清楚現(xiàn)在究竟是什么個情況。
青夏眉毛一挑道:“我們在這邊討論事情,你在這里睡覺?”
江斌撓了撓頭,訕笑著說:“沒辦法啊,這里面開了空調,暖呼呼的太想睡了?!?p> 相信大家冬天都有這樣的經(jīng)歷,教室內(nèi)如果開著空調上課,那絕對是一場折磨或者是幸福,幸福自然是你安然睡去,折磨就是你強撐著睡意聽課。
“不用解釋了,作為你在我們討論時睡覺的懲罰,現(xiàn)在由你來和這家伙溝通?!鼻嘞闹钢邪耗岬拢擦似沧?,“請發(fā)揮出你氣人的全部功利!”
“啊,我?”江斌指著自己的鼻子很是詫異,見青夏不像是開玩笑,只好苦笑連連地點了點頭,然后看向列昂尼德,“非常抱歉啊這位警官……呃,軍官同志?我雖然不知道你為什么得罪了我們的隊長,我也不想這么做。但是我也沒辦法,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在她手下當班,只能聽……”
“請你長話短說!”列昂尼德淡淡道。
江斌滔滔不絕的嘴巴一頓,然后咧了咧嘴巴說道:“行吧!我們開始說正事吧,剛才說到哪里了?”
列昂尼德指了指大幕布,沒有說話。
“裝高冷,行吧!”江斌砸吧了嘴,抬起頭目光落在了屏幕上,這一看不得了,夸張地大叫,“讓我看看,讓我看看,本……杰明·克萊奧,想法是【獸化】,挺不錯的……哇哦!北洲的刑法是真的嚴苛,打架斗毆都能被判 20 年,這是打了老皇帝的兒子是嗎?”
聽到這話,列昂尼德終于忍不住皺眉,頭也略微下沉,讓他挺直的鼻子在光線下顯得更加硬朗,一字一句道:“現(xiàn)在,北洲沒有皇帝!”
面對列昂尼德如鷹般鋒銳的眼睛,江斌毫不在意地打了個哈哈。笑話!不少人都想用氣勢逼迫他認慫,但他們卻都不知道自己眼睛近視了,根本看不清楚他們所謂的氣勢、威嚴……
“沒事沒事,我只是打個比喻而已嘛,那么認真干什么?”
這對江斌來說當然不是什么重要的事,但對于列昂尼德這位政府的官員來說,這可是原則性問題!因為當年他的祖輩就是推翻帝制革命軍的其中一員。
但列昂尼德也明白,和他爭論這件事根本沒必要也沒意義。
“放下這無意義的爭執(zhí)吧,請把關注點重新放回這次的事件上?!绷邪耗岬履樕蠜]有絲毫的惱火,依舊平靜,只不過語氣輕了幾分不再強硬,“紅霧是我們政府要解決的事情,是你們逸世學院的任務,也關乎到黎塞斯居民的安危,更是維護里世界隱藏的神秘。”
“我們剛才不就是在聊這個叫本……杰明·奧萊克的家伙嗎?看他是不是這次紅霧事件的幕后黑手?明明是你那么大反應好不好,而我不過是感慨了一句,對吧,中將同志~”江斌雙手拖著下巴,笑嘻嘻道。
列昂尼德深吸一口氣:“好吧,是我的錯?!?p> 江斌和列昂尼德的這短暫的交鋒,看得青夏是雙眼發(fā)亮,不愧是江學弟,這份拉仇恨和懟人的功底是真是無人能及!于是對他豎起了大拇指以示表揚,而江斌也是按了按手,一臉自傲卻謙虛的表示低調。
“好的,是你的錯,我原諒你了?!苯髮捜荽蠖鹊財[了擺手,沒等列昂尼德再次深吸口氣,又道,“那么中將大人,這位滿臉滄桑、一臉故事的仁兄,為什么會被你們列入嫌疑觀察對象呢?他有什么可疑的地方嗎?”
“首先,他的想法【獸化】可以變成各種動物,這是在十五年前的能力,現(xiàn)在過去那么多年,不難?,F(xiàn)在他的能力沒有提升;其次,他因為可能對政府抱有不滿和敵意,遵從著復仇的心理完全有理由發(fā)動這次紅霧事件?!?p> 江斌都懶得吐槽單純的【獸化】為什么會進化出紅霧怪獸,也懶得說在監(jiān)獄里如何鍛煉想法,畢竟在你們現(xiàn)實領域中想法都不一定使用吧?
這里提一嘴,像這種拘禁喚想者的監(jiān)獄其實很嚴苛,監(jiān)獄里會用各種手段消磨你的精神和體力,維持在一定界限,比如吃不飽、穿不暖,還要進行艱辛的勞作,沒有體力和精神力的支持,絕對多數(shù)喚想者直接廢了。
甚至對極其危險的喚想者來針對其想法,制造于他不利的環(huán)境等,并且里面的獄警都是有現(xiàn)實強大的【非法者】。
所以,被關進去的滋味絕對不好受!
最后,這位仁兄對你們的不滿還不是你們引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