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xiàn)在這種情況,凌子帆知道這時候他必須站出來,打破這消極而又溫馨的氛圍!否則當所有人真的接受了現(xiàn)狀,喪失了希望,那么一切都玩完了!
于是他拍著手企圖讓所有人看向他,鏗鏘有力說道:“各位,事情還沒有發(fā)展到絕境,請不要這么悲觀!先不提兇手的目的是否真是如溫格爾小姐所說的情侶戰(zhàn)爭,還是其他原因,我建議大家今天晚上,不,接下來的幾天中,我們都盡量待在一起,這樣兇手絕對無從下手!”
“我知道你們在擔心兇手很有可能就是我們其中的一員,我們待在一起就是給兇手下手機會!但事實絕對不會是這樣,在眾目睽睽之下,兇手能如何動手?”
“還有最后一點,倘若我們今晚聚集在一起,我們就可以判斷出來兇手的殺人目的到底是情侶戰(zhàn)爭還是其他!”
“為什么能判斷?”其他人問道。
“因為如果是情侶戰(zhàn)爭為理由的話,今晚就是新的一輪,也就是說今晚有人會被戴維先生指認為兇手,到時候我們就看他到底怎么出來,沒出來那么我們就可以憑借著這種方式活下去!如果是其他理由的人,兇手不會按照戴維先生是否有指認兇手,他都會殺人,就算如此,我們抱團也能最大限度保護所有人安全?!?p> 凌子帆向大家解釋道。
這話說出來后,在場的所有人猶豫片刻都點了點頭。
“那么,集合地點還是在正廳,晚上可能會有些冷,大家各自帶上被子或毯子。對了,誰能幫忙通知格斯和蘭姆他們嗎?”凌子帆目光看了一圈。
“我可以負責通知他們,”漢森舉起手,“不過他們會同意嗎?”
“你只需要將此次聚集的目的說出來就可以,因為如果不來,不但會被我們作為懷疑對象,還會有被襲擊的危險。所以除非他們是真的沒腦子,否則他們是會同意的?!绷枳臃隙ǖ馈?p> 見到他如此確定,漢森將信將疑地應聲下來。
一眾人再一次分開,凌子帆留在后面,正準備關(guān)門離開之時,忽然想起什么,重新回到窗戶旁邊,探出頭看了下外面的情況,卻沒有發(fā)現(xiàn)想要看到的人。
“艾拉?艾拉你在嗎?”凌子帆壓低了聲音叫道。
然而,無人回應。
“沒人?搞什么啊,那女人來這里到底是為了什么?”凌子帆撓了撓頭,有些摸不清艾拉的想法。
“砰,唰,鏘——”
就在這時,耳邊忽然傳來了幾聲連續(xù)兵器向撞的聲音,他心頭一凜,探身出了窗戶,腳踩在突出的前沿,抬頭估計了一下距離,一躍跳向旁邊的屋檐。跳肯定是不可能直接跳上去的,凌子帆雙手抓住房頂?shù)倪吔牵直塾昧β蛏吓廊ァ?p> 好不容易爬上了房頂,一眼就看見了兩個熟悉的身影正在交手,正是優(yōu)娜和艾拉!
“她們怎么打起來了?”凌子帆詫異不已。
只見優(yōu)娜碧綠色眼眸呈現(xiàn)出從未有過的嚴肅和凝重,雙手握緊手中武器——那是一柄華貴優(yōu)雅的寬刃劍,劍身乃是耀眼的寶石所鑄,隨著她的揮舞散落出七彩之色,寶石上有著優(yōu)美的紫色花紋好似薔薇攀附在上面,顯得無比華麗。
“芙妮,我無意與你戰(zhàn)斗!但若是你一而再再而三進攻,別怪我不客氣!”優(yōu)娜一劍掃開甩來的鎖鏈,厲聲呵斥。
“芙妮?”凌子帆有些疑惑,這是指艾拉嗎?這是她的姓氏?有些不像啊。
“希克斯,明明是你找上我的,現(xiàn)在又裝委屈給誰看??!”
艾拉冷笑一聲,右手拽著細長鎖鏈一擺,鎖鏈猶如長蛇般纏繞在優(yōu)娜的寶石劍上,尾部的尖端直直刺向優(yōu)娜的面部。
菱形的尾錐閃爍的寒芒刺痛了雙眼,優(yōu)娜該雙手為單手持劍,空出來的手一把抓住了尖端,鋒利的菱角劃破了白嫩的手掌,鮮血從指縫中滴下。
掌心的流血帶來的疼痛讓她微微皺眉,可是她無瑕估計這些,正聲解釋道:“因為剛才我并不知道是你!”
“嘁!”艾拉見到滴落的血液,頓感無趣,左手輕觸右手腕處的銀色手鐲,細長的鎖鏈快速縮回,懶散地伸了個懶腰,“真是郁悶,出來賺個外快都能碰到你這家伙!”
說完,她看了眼優(yōu)娜,又看了眼邊角處的凌子帆,轉(zhuǎn)身跳下了房頂消失不見了。
優(yōu)娜見艾拉離開,仿佛是松了一口氣,身體放松了不少。
“為什么不用想法?用想法的話,你的手掌就不會受傷吧?!?p> 耳邊傳來的疑問又令她嘆了一聲,她當然明白,如果用寶石包裹手掌,那菱錐絕對無法傷到她,但是……
優(yōu)娜搖頭冷淡道:“這是我的事情,你別管那么多?!?p> “好吧好吧,我現(xiàn)在就不問了?,F(xiàn)在趕緊回去吧,先把晚飯做出來,晚上還有一些事需要做。”凌子帆兩手一攤,無所謂道。
還好房頂上是監(jiān)控的死角,不然她們這番打斗絕對會暴露。
“晚上還有什么事?”優(yōu)娜看向他。
優(yōu)娜問起了這個,于是他將剛才和漢森他們商量好的計劃說了一遍。
“我感覺事情不會按照你預想的方向進行?!眱?yōu)娜聽完之后,忖量片刻說道。
“但總要行動不是嗎?總不能坐以待斃讓他們等死吧?”
“好吧,那就看看今晚結(jié)果如何把。”
……
凌子帆和優(yōu)娜一起做了一桌豐盛的美食,不僅有西餐還有幾樣東洲菜式,引得一眾人驚奇不已。
不用說這幾樣菜自然是凌子帆做的,他看優(yōu)娜做菜一時間有些手癢,畢竟他自認自己的廚藝也不差,想露一手!
“糖醋里脊、春卷,本來我想做麻婆豆腐的,不過冰箱里沒找到豆腐。”凌子帆挨個為他們介紹道。
“哦!看上去真不錯啊,這邊東方餐館里的東洲美食太貴了,在這里能免費吃到正宗的東餐感覺也挺不錯的。”漢森望著一盤盤香氣撲鼻的美食直流口水,笑呵呵道。
他是依舊樂觀,盡管有過幾次低沉,但很快都恢復過來,心態(tài)是真的好。
“閉嘴!”貝絲沒好氣地掐了下漢森的胳膊。他不說還好,一提到這個貝絲就來氣,當初她就說直接拒絕邀請不來,否則也不會像現(xiàn)在這樣擔驚受怕。
漢森痛呼地揉了揉手臂,“嘶!好,我閉嘴!”
“不知道凌先生做的菜比東方餐館做的如何?”蘇珊饒有趣味的看著色澤鮮艷的幾盤食物,她作為富家女自然吃過各地美食,哪怕價格昂貴也不是問題。
“這氣味的確很香!”伯利克贊嘆道。
“誰餓了的話就先吃吧?!绷枳臃泻糁娙藝L嘗自己做的菜,只有讓食客吃的滿意這才是對廚師的最好嘉獎。
聽到凌子帆的話,眾人也不扭捏,端起盤子吃起了晚飯。他們的確是餓了,本來五點多就能吃上晚餐,結(jié)果巴隆管家被殺讓他們忙活了好一陣,等凌子帆和優(yōu)娜做好晚餐端上桌都已經(jīng)是七點了。
正所謂入鄉(xiāng)隨俗,西洲這邊都是分盤吃飯,于是凌子帆也將糖醋排骨、春卷這些分成了幾份,大家可以隨意拿。
不過令他失望的是,雖然大家對東餐比較好奇,也樂于嘗試,評價也不錯,可是或許還是飲食差距,他們更喜歡優(yōu)娜做的蛋卷和牛排。
看著優(yōu)娜做的食物逐漸減少,而他做的食物只是少了一點,這樣的差距令凌子帆著實有些郁悶,尤其是旁邊優(yōu)娜拋來得意的眼神,這股郁悶的情緒更重了幾分。
于是他化悲憤為食量,自己消滅了一大半。
這質(zhì)嫩爽口的糖醋排骨不比那些味道單調(diào)的牛排好吃?這香脆可口的春卷不比冷了又熱的蛋卷美味?這群人為什么就是不懂得欣賞真正的美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