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小影和茉莉兩人正展開激烈的對戰(zhàn),而洛小影受限于保護凌子帆出于守勢,正當(dāng)洛小影在腦中想辦法如何破除困境時,突然感覺懷中一輕。
在茉莉震撼的目光中,凌子帆直接脫離洛小影的鎖喉,半跪在地上大口大口喘息著。
洛小影也是看在凌子帆面露古怪之色,她完全沒有感覺到凌子帆是什么時候脫離她的控制,就好像他原本就在那里一樣。
而凌子帆得到了久違的氧氣,激動的差點落淚了,盡管窒息非常難受,但由于想法和虛擬場景的聯(lián)合作用下,他并沒有過多的難受和心悸。
因為他并不是真正的窒息而死,當(dāng)檢測到他人體承受閾值時,他就觸發(fā)了虛擬場景的保護機制和自己的想法。
茉莉和洛小影不約而同沒有繼續(xù)戰(zhàn)斗,看著凌子帆。
“凌子帆……你這是什么情況?”洛小影驚訝道。
抬起頭看向這個將自己勒死的“殺人兇手”,凌子帆不想解釋,只是心悸地摸了摸脖子說道:“我的想法??傊悴恍枰獡?dān)心我,只管自己戰(zhàn)斗就可以了?!?p> 洛小影本還想再問他的想法是什么來滿足自己的好奇心,不過看到凌子帆臉上不悅神情以及摸脖子的動作,有自知之明的閉上了嘴。
她現(xiàn)在才明白過來,她好像……大概……有些用力?
轉(zhuǎn)頭看向茉莉,嘴角露出險惡的笑容,捏了捏拳頭往她那邊走去。
“小茉莉,剛剛打我打得聽歡的啊!”
聞言,茉莉頓時呼吸一滯,小腿下意識退后一步,心道糟糕。
沒了“弱點”的洛小影,她一個人真頂不住!
茉莉握緊戟柄,儼然一副如臨大敵的戒備模樣,目光閃爍在洛小影身上掃了掃去,像是尋找破綻。
突然,她手指著天邊。
“看,有人在天上飛!”
“哈哈,小茉莉你還跟我還來這套,真以為我會相信你的鬼……哇靠!”
聽到茉莉這老套的的轉(zhuǎn)移注意力手段,洛小影嗤笑一聲,下意識回頭,不經(jīng)意地看見了兩個身影。
只見他們從半空中滑翔了一段,然后斜45°角俯沖向下去。
就在洛小影雙目瞪大望著那邊時,茉莉直接踏水沖下樓,轉(zhuǎn)眼間就找不到蹤跡。
凌子帆無語吐槽道:“……洛小影,你這……不就是接著滑翔翼飛下去,要不要那么大驚小怪的?”
“你不明白,”洛小影收回遠(yuǎn)眺的目光,眼神完全沒有剛剛的好奇和驚訝,不在意地擺了擺手,“我那是放她走?!?p> 聽到洛小影的話,凌子帆挑了下眉,略帶著詫異地看向她,問道:“你這是為了什么呢?”
明明有把握留下茉莉,卻順著對方的意思把她放走,這樣不合理的行為讓凌子帆不得不好奇洛小影這樣做的目的,以及之后的打算。
“我能有什么計劃??!江斌又不在!”洛小影吐了吐舌頭,兩手一攤,“沒有人出謀劃策,那我只好按照自己的想法做嘍~”
“什么想法?”
“最終的決戰(zhàn)當(dāng)然要留到最后啊,提前讓人退場什么的完全不符合劇情嘛!”她理所當(dāng)然道。
“……”凌子帆,“對不起,打擾了!”
好吧,他就不該對洛小影的腦子抱有幻想。
……
“艾爾遜,好久不見?。 ?p> “這話你已經(jīng)重復(fù)了五遍。”
“那你就不能像前四遍一樣,回我一句‘好久不見,江斌’嗎?”
“……好久不見,江斌?!?p> “哎!這就對了!那么一下題——問你個哲學(xué)問題,你說這個世界人們?yōu)槭裁床荒芴龟惔四兀繛槭裁匆衅垓_呢?”
“大概是各自的利益決定?!?p> “怎么說?”
“根據(jù)利益的多少決定是坦陳還是欺騙,坦陳可能會獲得別人的好感,但這好感不足以超越欺騙帶來的利益時,那么人就會選擇說謊。”
“哦~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嗯……不過這種純利益觀念會不會太偏激了?你看這個世界還是有許多美和善,不應(yīng)該只有現(xiàn)實的利益?!?p> “可是我說的這利益不只是純粹的物質(zhì)利益……”
“我懂,精神利益也是嘛,讓自己用金錢換取快樂、健康,這些都可以理解為‘利益’,因為快樂和健康高于金錢,足夠收獲利益,所以人們愿意?!?p> “既然你明白,那為什么還要和我說這么多?”
“可是我想不勞而獲這么辦?”
“世界上沒有不平等的交易,不勞而獲是不可能的!”
“唉,是嘛,可惜!……艾爾遜,好久不見!”
“好久不見,江斌?!?p> “問你個問題,你說這個世界為什么要有紛爭?”
……
夏淵雙手抱胸靠在門口,看著里面江斌坐在地上和對面的艾爾遜交談,他們看似很無關(guān)緊要的哲學(xué)觀念的談話卻暗藏“殺機”。
江斌一次次用類似的話題和艾爾遜交談,用一遍又一遍相似的詢問方式,讓艾爾遜在一次次回答中精神受到折磨,企圖用這種方式套出話來。
這種審訊方式在刑事領(lǐng)域并不少見,只不過江學(xué)長的這套審訊模式非常奇怪,一般而言,無論是問還是答都應(yīng)該是快而短的句子,這樣才能讓嫌疑犯無法反應(yīng),下意識說出真相來。
不過,江學(xué)長既然這么做,應(yīng)該是有自己的目的和依據(jù)。
就在夏淵思維發(fā)散之時,聽到里面江斌喊道:“可以了,過來送他離場吧?!?p> 夏淵看過去,瞧見艾爾遜目光驚異地看著江斌,而江斌打著哈欠緩緩起身,懶散地伸了個腰。
他隨手扔出一團黑霧吞噬了艾爾遜,隨口問道:“有什么收獲嗎?”
看到艾爾遜驚異的目光和難以置信表情,他能夠判斷出江學(xué)長用他那套奇怪的審訊方式從艾爾遜嘴里問出了想要知道的消息。
然而……
“沒有!”江斌輕嘆一聲,氣憤地握拳,“那家伙嘴可真牢。”
這下?lián)Q夏淵震驚了,他皺起眉頭,問道:“那為什么剛剛那位學(xué)長一臉被問出話來的震驚表情?”
“因為我根本沒有問出什么來就決定把他‘殺’了啊。”
“所以剛才他是為你還沒有收獲就滅口而震驚嗎?”
“沒錯?!?p> “哦不!”夏淵絕望地一巴掌拍在自己臉上。
“放心吧,其實從最開始我就根本沒有打算問出什么來?!苯蟀参克频嘏牧伺南臏Y肩膀,“我完全不需要他的消息?!?p> 聞言,夏淵忍不住大叫:“既然一開始就沒打算問出什么來,干嘛還要浪費那么多時間??!”
江斌聳了聳肩,無所謂道:“我就是純看他不爽!明明都被將軍了還一臉無所謂,敗者就應(yīng)該有敗者的模樣才對!更別說他還想殺我呢!”
“所以我想折磨他,逗他玩,讓他以為我在套他話而繃緊神經(jīng),處處警惕的設(shè)下的語言陷阱。然后在他為自己守口如瓶而洋洋得意之時給他當(dāng)頭一棒!嘿嘿,你看他剛才的表情,真是有趣!”
夏淵深吸一口冷氣,他從來沒有見過這么……賤的人!要是讓那位學(xué)長知道,絕對會氣得吐血吧!
“江學(xué)長,你的仇已經(jīng)報了,那么現(xiàn)在可以為我出謀劃策了吧?時間已經(jīng)不早了?!?p> 夏淵看了眼時間,距離比賽結(jié)束還有五個小時,這場亂斗已經(jīng)快接近尾聲了,盡管前面除了剛才那些并沒有發(fā)生什么大事,但接下來的五小時內(nèi),大事絕對會接二連三發(fā)生。
這點是毋庸置疑的。
江斌不知何時走到落地窗前,手掌貼著玻璃,目光遙望天邊海面上不知何時形成強盛的積雨云,龐大的云帶擴大呈逆時針緩緩旋轉(zhuǎn)。
濃厚而龐大,遠(yuǎn)看很像聳立的高山,云底陰暗混亂,起伏明顯遮蔽著日光,讓陰影籠罩著逸世學(xué)院。
“是啊,時間已經(jīng)不早了,我們也到該攤牌的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