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我挺中意逸世學院的。”初想吮吸著奶茶道。
“嗯?”凌子帆有些跟不上對方是思路了,他原本還在糾結到底要不要用強硬的手段,沒想到對方又說自己挺中意逸世學院的,這讓他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
“高考前的體檢中,最后一項內容是貴校安排的吧?”看到凌子帆摸不著頭腦的樣子,初想無奈提醒道。
“沒錯?!绷枳臃c點頭。
“既然你知道我的愛好是語言學,那么應該明白一個未知的語言對我來說有多么大的吸引力吧?”初想回憶起那場測試奧古神秘的文字,眼中閃爍著名為興奮的光彩,“前六句好像印在血脈中的記憶一樣,看到就明白了,但是那第七句我竟然怎么都無法看懂,而且我連寫都無法寫下來!真是神奇的文字啊!”
“等等!”凌子帆后面越聽越不對勁,為什么會是七句話?他的入學測試明明才六句??!
“怎么了?”
“你的入學測試一共有七句?”
“沒錯。你看,我特意偷偷地拍了下來,就是這句哦?!背跸肽贸龇奂t外殼的手機,將屏幕對著凌子帆。
凌子帆一眼,瞳孔一縮,這第七句不是就是他在《東帝傳》上找到的那句話嗎?為什么排在了第七句?
“學長你能看懂第七句嗎?能不能告訴我?”初想一臉好奇地看著凌子帆。
“抱歉,我也看不懂。”凌子帆露出歉意,他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說謊。
此時凌子帆的內心已經翻起了波瀾,想語的等級和血統(tǒng)的等級是一樣的,初想能寫出前六句就是公級血統(tǒng),那他能寫出第七句,這豈不是說明他的血統(tǒng)比公級血統(tǒng)還要高?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逸世學院對血統(tǒng)的劃分,最高層次不就是公級嗎?而且他寫下這句話給了校長,也就是說校長也知道了這件事?
想到這里,一時間心思重重,他隱隱感覺未來會更加不平靜了。
初想疑惑地看著凌子帆,不明白他臉上那份不安是因為什么。
思索了片刻,在合同上簽下了自己的名字,早在看到這個神秘的語言時,她就打算想盡辦法得到這個語言的消息。
其他普通的語言在這個神奇的語言面前根本不值一提,既然知道去了逸世學院就有可能學習這個語言,初想怎么可能會放過!
“我簽好了合同,現(xiàn)在可以告訴我有關逸世學院的一切了嗎?”
見到初想簽好了合同,凌子帆松了口氣,任務總算完成了,盡管這過程真是難熬。
之后他把自己知道的,什么血統(tǒng)、想法、任務,只要是有關逸世學院的事情都告訴了初想。
至于如果初想違約了,這些消息被透露出去了會引起什么后果,那反正就不是他該頭疼的事了。
“原來我們這些藍色血液的人還有這種神奇的由來啊,既然有想法這種超現(xiàn)實的東西,有一個特殊的機構也不足為奇,或許世界上不只有一個?!背跸胍е埽@得十分平靜。
“嗯?!?p> 凌子帆點點頭,初想確實與眾不同,普通人要是這么多超乎想象的事,一定會震驚得久久說不出話來,就像當初的自己一樣。
而初想卻很坦然的接受了這些事實。
“我們的身為想裔,血統(tǒng)可以決定想語,我是公級血統(tǒng)天生就能看懂公級及以下的想語嘍?!背跸肭昧讼率中?,“難怪我看不懂最后一句,原來是我的血統(tǒng)等級還不夠啊?!?p> 恍然大悟之后又急迫問道:“那血統(tǒng)等級怎么提升?或者說,我該怎么學習后面更深奧的想語呢?”
凌子帆擺了擺手示意對方不要著急,緩緩道:“血統(tǒng)的等級是不能提升的,至少我知道的是這樣。但是想語卻可以靠日復一日的學習提升,不過過程很難就是了?!?p> “哦!那能學習就行了?!?p> 初想展顏一笑,那是發(fā)自內心的笑容,如此的純凈帶著神奇的魔力渲染了四周,使他感覺眼前的景物都變亮了許多。
“不過學長,我還有一個問題,我的血統(tǒng)被評定為公級,可是測試的題目上面還有一個等級才對,為什么你說學院只有民士御將卿公六個血統(tǒng)等級呢?”初想提出了疑問。
“我也不太清楚,去年我參加入學測試的時候,題目只有六句,不知道今年為什么會有七句,可能是學院發(fā)現(xiàn)了更高一層的血統(tǒng)了吧。”
他有些苦澀道,或許這個被發(fā)現(xiàn)為更高一層血統(tǒng)的人就是他,大概……是這樣了。
初想發(fā)現(xiàn)凌子帆在說這句話時,神情有些莫名的復雜,她猜測凌子帆的血統(tǒng)等級可能偏低,本來還想問問對方的血統(tǒng)等級來著,不過現(xiàn)在看來還是不要戳別人傷口比較好。
盡管初想的思維邏輯很正確,但是她卻沒有想到凌子帆就是個不正常的人,別人會因為自己的血統(tǒng)等級過低而苦惱,但凌子帆這家伙卻因為自己的血統(tǒng)等級過高而苦惱。
這要是讓別人知道了,一定會破口大罵,因為在他們看來這種就像是,他們學渣想要考出好成績,努力學習卻只有60分,凌子帆學霸考了100分卻還在糾結自己答題過程不夠完美。
總而言之,就是裝杯!
當然,這是都是建立在不了解凌子帆前提下的,要是真正了解了凌子帆,那他們就會更加確認凌子帆是裝杯了……
之后初想又和凌子帆聊了會兒,兩人交換聯(lián)系方式,約定凌子帆于八月三十號上午八點去接初想前往逸世學院。
……
東洲,南部某處小島的雨林里。
一個男人憑空出現(xiàn)在了這個世界上,只見他身上帶著各種傷口,鮮血染紅了一身破損的戰(zhàn)斗服,半跪在地上,指甲深深地刺入泥土里,大口大口的喘息著,一頭烏黑的頭發(fā)在一秒內生出了無數(shù)的蒼白,身上的皮膚也老去不少。
他的時間在瘋狂地流逝!
男人劇烈喘息過后,脫力地躺在了森林中的泥土和樹葉上,臉朝上望著完好無損的森林,僵硬的臉上終于泛起了些許笑意。
掙扎著站了起來,扶著樹干,遠遠地望向北方,眼中帶著無盡的恨意。
突然,男人聽到了一陣輕微的窸窣聲,這是蛇爬行在樹葉上的聲音!
男人的神情一變,將目光放在不遠處的地面上,一條灰綠的蛇支撐起自己的前身,昂起高高的頭,一直盯著男人,而且不時地吐出分叉的舌頭,前后擺動。
這是一條毒蛇,男人腦中一瞬間判斷出來。
不過他沒有絲毫的驚慌,立在原地不動,毒蛇是不會輕易的攻擊人,而且這時的毒蛇還沒有要進攻的意圖,只是被他所驚動了,輕舉妄動只會激起它的攻擊。
蛇的攻擊十分迅速,再加上他現(xiàn)在的身體狀況,很難逃脫蛇的攻擊。
所以他只能等,等毒蛇自己離開。
“該死!”
男人暗罵。
因為毒蛇不再吐信子了,而是發(fā)出噴氣的“呲”聲,前半身收縮,明顯是要發(fā)起攻擊的前兆。
心頭的警鈴直響,身體保持防御的姿勢,突然,瞳孔急劇縮小,毒蛇宛如一只灰綠色的箭矢沖向他的小腿處。
一瞬間,男人憑借著熟練的戰(zhàn)斗經驗,五根手指彎曲如鷹爪,迅猛抓住毒蛇的七寸部位,毒蛇的嘴巴張至最大,兩根毒牙在點點光斑下泛著灰白色的光。
手掌用力,直接將蛇的心臟捏碎,隨手將毒蛇的尸體扔到一邊,臉上沒有絲毫的表情,冰冷至極,扶著樹緩緩向前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