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樂的時光總是過得飛快,凌子帆他們覺得還有玩多少,黃昏轉(zhuǎn)眼間已經(jīng)到來。
陪伴著落日,街上的表演者陸陸續(xù)續(xù)收拾起了東西,游玩的人們結(jié)伴回家,雖然校園活動告一段落,但是家中還有下一場活動。
狩獵大會也結(jié)束了,最終冬獅戰(zhàn)隊以30分的差距遙遙領(lǐng)先第二名森狼戰(zhàn)隊,讓不少人看到了精英小組的高效率狩獵方式,想必以后的狩獵大會又要發(fā)生大波動了。
熱鬧之余總是讓人感到寂寞,歡慶過后總是讓人覺得失落。
每年的年祭好像煙花一樣,只有半刻閃耀,一聲聲響,太短暫了,估計這也是為什么人們喜歡多放幾個,來維持那轉(zhuǎn)瞬即逝的美麗。
“??!終于結(jié)束了!累死我了!”
遠在學(xué)生會的文藝部部長葉希娜伸了個懶腰,展現(xiàn)出妖嬈的身段。
“你們都弄好了吧?”葉希娜捋了下額前的紅發(fā),看向前面的幾個人。
“好了部長。”文藝部部員回答道。
“好了就趕緊收拾一下東西,我們……”
葉希娜還沒說完,就被部室的大門被推開的聲音打斷了。
“好了沒有,葉希娜,現(xiàn)在就差你和你的部員了,大家都在等你們?!?p> 來者是一位清秀的少女,一甩及肩的短發(fā)叉腰詢問道。
文藝部的一名部員剛想說誰這么沒有禮貌,看了眼來人,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因為來的人正是宣傳部部長何柳,而他只是一個小小的部員,惹不起惹不起……
“堂堂宣傳部部長連敲門都不會?”葉希娜沒好氣道,她的部員“官職”比對方小,但她可是和何柳平級的。
“你剛剛還發(fā)消息和我說最多二十分鐘,結(jié)果現(xiàn)在都半小時了,我還以為你出什么意外了呢,所以來得匆忙了些?!焙瘟忉尩馈?p> 葉希娜才不會相信何柳的鬼話,沒好氣道:“你一個宣傳部的人當(dāng)然不知道文藝部有多忙,整個年祭就屬你們部最輕松!”
“我們部是不忙,但你們部也不是最忙的吧?風(fēng)紀部都好了,你們怎么還沒好?……算了,我懶得和你爭了,趕緊帶你的部員下來吧,大伙還等著吃飯呢!”
何柳擺了擺手,示意自己大人不記小人過,然后急忙。
過過嘴癮還行,要是她再不離開,指不定葉希娜就沖了上來,她可打不過葉希娜。
“還愣著干什么?趕緊收拾東西下去!”
葉希娜見何柳跑得這么快,頓時氣不打一處,再看看還在發(fā)呆的一群部員,大聲呵斥道。
學(xué)生會一樓大廳。此時的學(xué)生會一樓大廳早已不想以往那么空曠、清冷,今天晚上所有的學(xué)生會成員都聚集在了這里。
而且一樓的大廳顯然也是裝飾過一番,閃耀的水晶燈散發(fā)出明珠般的光彩,桌子上擺滿了各種山珍海味,旁邊是舒適柔軟的沙發(fā)。
不過此時的這次宴會沒有端著托盤的侍從,因為這場宴會是獨屬于學(xué)生會的。
葉希娜一下來就看見了擺在桌子上的澳龍、鮑魚、鵝肝等等,不禁撇了撇嘴:“又是西式嗎?我還期待會不會有布林餅、歐拉季益呢,現(xiàn)在是沒指望了?!?p> “誰讓宴會的舉辦者是蘇恩會長呢,人家是西洲的自然是西式咯,”何柳不知道什么時候站在了葉希娜旁邊,嘆了一聲,“唉,為什么不是御方十會長,這樣就是東餐了,我想吃蜜汁叉燒肉、麻醬鳳尾啊。”
“你們不要看到幾個西式菜就認為全是西式好不好,我是那么考慮不周的人嗎?”
這時,蘇恩端著高腳杯過來,輕輕搖晃著高腳杯里的紅酒。
“哦!也就是說有布林餅/蜜汁叉燒肉?我來了!”葉希娜和何柳眼前一亮,絲毫不顧及所謂的淑女禮儀,急沖沖地跑到餐桌旁。
“嘿!霍羽!趕快放下你手中那盤蜜汁叉燒肉!它是我的!”何柳大喊道。
“好吧好吧,給你?!被粲馃o奈地把手中的盤子放下。
“?。∪~希娜你不去吃你的布林餅,搶我的蜜汁叉燒肉干什么!”
“唔,味道也不怎么樣嘛!”
“那你還搶!”
蘇恩微微一愣,無奈地搖了搖頭,也不在意,端著紅酒剛好遇上了同樣端著紅酒的財務(wù)部部長布萊茲。
兩人碰了一下杯,同時輕抿紅酒開始攀談起來。
蘇恩淡淡說道:“最近情況還好嗎?”
誰知蘇恩這一句再常規(guī)不過的問候,讓布萊茲沉默了許久。
“又什么事情發(fā)生了嗎?”蘇恩察覺不對,皺起眉頭。
能讓布萊茲都陷入沉默的事那可不是一件小事。
布萊茲晃了晃杯子,面露難色,說道:“剛剛帕妮絲告訴我,明年那位殿下要來了。”
蘇恩瞳孔緊縮,他自然知道布萊茲所說的那位殿下是誰,可是他還是有些難以相信:“消息準(zhǔn)確嗎?”
“雖說是帕妮絲無意間打聽到的,但應(yīng)該錯不了,而且她自己也反復(fù)確認了幾遍?!辈既R茲搖了搖頭。
蘇恩頗為頭疼,無奈道:“那位殿下為什么會決定要來逸世學(xué)院?我記得那邊也不平靜吧,殿下怎么還有空來這邊?”
布萊茲見蘇恩連怎么簡單明了的事都想不清楚,再想到自己剛聽見這個消息時也是腦袋全空,嘆了一聲。
果然這個消息還是太令人震驚了。
布萊茲于是悠悠地說出了一個人名。
蘇恩恍然大悟,如果是為了他的話,那么一切都說得通了,不過還是好讓人頭疼??!
要是那位殿下來了,這學(xué)院的平衡可能就要傾斜了。
“不行!布萊茲你先去吧,我得找會長好好淡淡!”
蘇恩拋下這句,不顧自己一直以來的優(yōu)雅,沖沖得走到一處角落,御方十正坐在那里。
御方十見蘇恩面露嚴肅甚至帶著些焦慮,快步走向自己,心里不禁有些疑惑,蘇恩什么時候變得這么不冷靜了?
“會長,我有一件事要告訴你。”蘇恩坐下來,直接開門見山說道。
御方十見蘇恩如此嚴肅,知道他要說正事。
“換個地方?”御方十問道。
“嗯!”蘇恩重重地點了點頭。
于是兩人從熱鬧的一樓宴會大廳來到了安靜的會長辦公室里。
期間只有組織部部長鶴田進山看見了兩人的行蹤,不禁感到疑惑,今天是年祭啊,按理來說是鷹鴿停戰(zhàn),蘇恩找會長干什么?還是說有什么大事發(fā)生了?
會長辦公室,御方十和蘇恩面對面坐著。
御方十雙手合攏,面露嚴肅問道:“發(fā)生了什么事?”
蘇恩把剛剛布萊茲告訴自己的又轉(zhuǎn)述給了御方十,只見御方十同樣瞳孔微縮,雙手握緊。
“麻煩了?!庇绞畤@了一聲。
“是啊,要是那位殿下來的話,我都可以想象到鴿派是怎么拎著鷹派打了?!碧K恩苦笑道,“這樣一來,鷹鴿就要失衡了,學(xué)院可能就亂了!”
畢竟是那位殿下啊,影響力可不一般啊!
御方十陷入深思,從建校開始,鷹鴿的斗爭一直持續(xù)到現(xiàn)在,看似兩者水火不容,互相針對,但其實這只是維持學(xué)院的平衡,兩者都是為了維護學(xué)院和學(xué)生的利益。
要是學(xué)院的鷹鴿平衡被打破了,確實會如蘇恩所說的,平衡一旦被打破準(zhǔn)會發(fā)生什么大事,到時候?qū)W院就亂了。
“唉!”沉默的氛圍實在太壓抑,蘇恩嘆了一聲,自暴自棄地笑道,“好了會長,現(xiàn)在就別想了,有什么事等年祭過了在說吧,現(xiàn)在好好去享受下宴會吧!”
“還不是你告訴我這件事的?不然我現(xiàn)在會坐在這里嗎?”御方十瞥了蘇恩一眼,淡淡道。
“抱歉,是我的錯。算了,不說這些,我們下去吧,不然他們該起疑心了?!碧K恩揉了揉發(fā)脹的太陽穴。
“哦!對了!”蘇恩突然想起什么,拿出一副十字架遞給御方十,“這個送給你,會長?!?p> 年祭當(dāng)天,西洲人有贈送好友十字架的習(xí)俗。
“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