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之所以會這么問倒不是拿詹姆士開涮,而是他真的有些好奇。
雖然和詹姆士認識時間不長但白天對他多少也有一定了解了,這是個有實力,有底線,有性情但卻并不為世俗規(guī)則所束縛的人。
他連暗殺,搶劫的任務都肯接會沒想過去當海賊?
值得一提的是在這個混亂的世界出海當海賊在許多人看來并不是什么大驚小怪的事情。
不說整個世界就算只是在東海這片“最和平”的海域每一天都不知道有多少人出海當了海賊。
這些人中有的是受夠了貴族,豪紳的欺壓凌辱,有的是為了錢財,財寶,也有的是為了各種各樣的理想。
沒錯就是理想。
人類龐大的數(shù)量,復雜的思想等特點決定了每個人都會有不同的性格,想法。
有的人喜歡安定,平靜的生活,有的人卻對這樣的生活感到厭煩,他們更向往在波瀾壯闊的大海航行,去探索未知的世界,享受驚心動魄的冒險。
這樣的人如果是生活在藍星即使不被大多數(shù)人理解卻也基本不會被人過多干涉甚至運氣好的話成為享有盛名的冒險家也不是沒有可能。
但在這個世界卻不存在這樣的可能。
這個世界或者說世界政府是嚴禁私人進行探險活動的,哪怕是有著一個國家支持的探險隊在航行路線上也有著嚴格的限制。
為了防止人們私自出海探險,統(tǒng)治著這個世界擁有絕對權威的世界政府甚至抱著寧可殺錯絕不放過的想法將平民所有沒有正當理由的出航都認定為是不安分的,試圖反抗貴族統(tǒng)治,挑戰(zhàn)世界現(xiàn)有秩序的行為。
這句話有兩個關鍵詞一個是平民,一個就是正當理由。
為什么要特意說明是平民?
因為貴族是特權,財富的代名詞啊。
作為特權階級他們是不需要生產(chǎn)勞作的一天有漫長的二十四小時你如果不讓他們出海找樂子他們該怎么消耗這漫長的時間?
至于平民?
該死的賤民每天只有短暫的二十四小時你不趕緊勞作生產(chǎn)為偉大的貴族老爺們創(chuàng)造財富居然還想著出海?
你肯定是想犯罪,想造反!
造廣大貴族的反,造王國的反,造世界政府的反!
那所謂的正當理由又是指什么呢?
捕魚,做生意為王國創(chuàng)造財富,以及為貴族老爺辦事,為王國辦事,為海軍辦事,為世界政府辦事。
除此之外無論你是出于什么目的只要你出海了那你就會成為海軍嚴厲打擊,制裁的對象,與那些劫掠商船,村鎮(zhèn)的暴徒視為同罪!
海盜,野心家,冒險家,私人探險隊等等這才是現(xiàn)今世人口中的海賊的真正面目。
因此在這樣的時代背景下如果有那個小屁孩對大人說他長大了要當海賊船長不一定就說他長大了想成為燒殺搶掠,無惡不作的海盜。
把惡名當威名以將自己的照片印在懸賞令上為榮,把懸賞金的提升當做值得炫耀的事情。
他說的也可能是冒險家或者私人探險隊隊長。
就算真是想當海盜也沒關系,在長大之前多打打基本還能矯正好。
實在矯正不了也沒關系,趁孩子還小趕緊掐死然后再生一個也還來得及。
至于白天口中的海賊,那就是真正意義上的海賊了。
“在東海當海賊可沒想象的那么掙錢!就算搶到了只怕也是有命拿沒命花?。 甭牭桨滋斓脑挱偹瓜乱庾R的在心里回復道。
他也有產(chǎn)生過當海賊能不能在短時間湊到兩億貝利然后他得出的答案是不可能。
這里畢竟是東海而不是秩序混亂,海賊勢力早成氣候,大海賊甚至可以霸占一個國家和世界政府叫板對壘的偉大航路。
想要在短時間完成搶到兩億貝利所劫掠的目標就不可能是普通人,只能是那些大商人,乃至貴族。
只有這兩種人才會擁有遠超普通人的財富。
但對著兩種人出手的話一定會引起海軍的關注,然后被懸賞。
一旦被海軍懸賞就只剩下兩種結果了,要么倒在海軍前赴后繼的圍剿下,要么就被攆到被稱為海賊(新人)墓地的偉大航路去。
到了那時候就算攢齊了兩億貝利也沒有用了。
“如果成了海賊的話就算有了兩億也沒有意義了~”詹姆士沉默了一會兒后低聲道。
聽到這話瓊斯瞬間就明白了,詹姆士不是沒有想過去當海賊只是因為顧慮著什么所以放棄了。
“這樣啊……”白天點了點頭表示自己明白了。
至于為什么詹姆士說成了海賊就算有兩億也沒有意義了白天也沒有興趣問,就算問了詹姆士也肯定不會說的。
總之肯定是難言之隱就是了。
“詹姆士?”
詹姆士正要將手里剩下的半瓶酒也灌到肚子里的時候白天突然叫道。
“嗯?”詹姆士的酒瓶頓在了嘴邊。
“如果說我可以幫你在兩年內(nèi)得到兩億你相信嗎?”
啪!
詹姆士手中的酒瓶滑落,跌在地上摔了個粉碎。
瓊斯下意識的抬腳躲開了濺向自己的酒水顧不上查看自己的褲子有沒有被淋到一雙眼睛不敢置信的看著白天。
他懷疑自己是不是耳朵出問題了,白天居然說他可以幫詹姆士弄到兩億!
他可是清楚的記得當時白天出現(xiàn)在自己面前的時候是怎么一個狼狽模樣的,甚至就連他現(xiàn)在身上穿的風衣都是自己借給他的錢啊!
“難道他知道哪里藏著財寶?又或者是準備讓我拿錢借給詹姆士?還是說他準備去綁架那個王國貴族?”諸多念頭在瓊斯腦海閃過。
“你……你說什么?你……你是在開玩笑嗎?”詹姆士眼睛瞪圓哆嗦著嘴唇問道。
他緊緊的盯著白天試圖從白天的表情上判斷他是不是在戲弄自己。
但面具完美的遮住了他的目光,白天此時究竟是個什么表情他根本看不到,而那一雙金褐色的眸子依舊清冷犀利,除了冷靜以外再看不到任何情緒。
“我不是個喜歡開玩笑的人~”白天的語氣依然毫無波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