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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晉:從北歸流民帥之子開始

第四十三章 措手不及

  狗叔狠狠的拍了二狗子的頭,后者憨憨一笑,連忙給趙越行了一禮。

  “二狗見過少帥?!?p>  “不必多禮,還是先入莊園罷。這后面還有些傷者需要處理?!?p>  “方才老朽便疑惑,怎么少帥去田獵,弄得渾身是血出來了,還有弟兄們折損在鐘山里面了?可是遭了大蟲了?”

  “不是遭了大蟲,是遭了人禍了?!?p>  趙盛將鐘山寺發(fā)生的事情大致的說了出來。

  “居然有如此膽大包天之輩,敢驚擾太后鳳駕?還是宮中宿衛(wèi),平日里俺們都羨慕那宮中宿衛(wèi)的俸祿呢!他們倒還不滿足,想要謀逆,吃飽了撐的!”

  “此事還與朝堂有關,細細講來,恐怕講個三天三夜也沒完,狗叔,你我都是賣命人,怎問這么多瑣事,讓我們進去得了?!?p>  田七現(xiàn)在就想吃肉喝酒,偏偏這狗叔還在他面前磨磨唧唧的,實在是煩人。

  “被你們這么一說,方才二狗子從鐘山里面出來的時候,說是遇到了一群人,恐怕便是你們所言的那些謀逆的宮中宿衛(wèi)?!?p>  遇到了他們?

  趙越愣了一下,便是趙盛也變得有精神起來了。

  “他們最后去了何處?”

  那二狗子憨憨的撓了撓后腦勺,說道:“俺偷偷的跟著他們,最后看到他們躲在后山的石洞里面去了,嘿嘿,若郎君要想去抓他們,可得趁早,說不定他們馬上就走了。”

  這消息,算是非常重要了!

  “好小子?!?p>  田七拍了拍二狗子的頭,說道:“你小子也算是立了功了,之后便跟在麟哥兒身邊,做他的貼身護衛(wèi)?!?p>  “啊?”

  二狗子愣了一下,有些不知所措。

  狗叔聽完狂喜,連忙踢了二狗子一腳,讓他跪了下去。

  “還不快謝過你田叔?!?p>  “二狗謝過田叔。”

  “你這憨子?!?p>  田七搖了搖頭,轉(zhuǎn)身看向趙越。

  “麟哥兒,這個消息非同一般,若是那些宮中宿衛(wèi)沒有跑遠的話,應當讓建康令派人去將他們圍剿了,不留后患。”

  趙越輕輕點頭。

  “你還認路嗎?”

  “認路!鐘山的路,有多少條我在心里面都清清楚楚!”

  “好!”

  趙越拍了拍二狗子的肩膀,說道:“等官兵來了,你來做向?qū)?,引路?!?p>  “田叔,你們有傷在身,便先回莊園歇息,我與盛弟復回鐘山寺便好?!?p>  田七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

  “只有兩個人不保險,再多兩個人跟你過去?!?p>  田七指了三個人,加上二狗子,總共六個人,六人越上馬匹,朝著鐘山寺的方向奔馳而去。

  待趙越走遠后,田七與狗叔兩人對視一眼,都露出了飽含深意的微笑。

  ....

  策馬奔騰,鐘山寺須彌便至。

  在趙越到鐘山寺時,鐘山寺寺門已經(jīng)是被封了。

  外面有許多軍馬士卒,一個個都是身穿甲仗,密密麻麻的,至少有數(shù)千人。

  顯然庾太后的安危,挑動著庾亮的神經(jīng),否則不至于如此大動干戈。

  “閑雜人等免進?!?p>  趙越才從馬上越下來,馬上便被一個身穿文袍的文士擋住了。

  “在下天水趙氏趙越,有要事要拜見太后?!?p>  “原是幾日前在新亭詩會揚名的趙郎君,久仰久仰?!?p>  那文士聽到天水趙氏的名頭,再聽趙越的名字,儀態(tài)都變得莊重了許多。

  “之前賊亂之時,我便在鐘山寺,平定賊亂后方離開寺廟,如今復回,乃是我有要事要向太后通稟,煩請閣下代為通傳?!?p>  “自是應該,郎君稍后?!?p>  有了名聲之后,這做起事來都簡單了許多。

  當然...

  可能與趙越頭上天水趙氏的名頭也有脫不開的關系。

  等了有半個時辰,那文士才擦著頭上的細汗,急匆匆的跑過來,說道:“太后召見,郎君請?!?p>  “多謝?!?p>  趙越對他行了一禮,便帶著人入了鐘山寺。

  寺中與之前來的一般,只不過這沿途上幾乎是每隔五步就有一位手持長槍,身穿甲胄的士卒站立著,將這鐘山寺護衛(wèi)得如鐵桶一塊。

  又到佛殿前,這下子佛殿前的衛(wèi)士就多了。

  甚至在佛殿門口,還有侍衛(wèi)專門來檢查覲見者身上的武器。

  “郎君可有帶什么利器?”

  趙越知曉他的意思,將腰間的環(huán)首刀取了下來。

  “請?!?p>  這次趙越是單人入了佛殿,趙盛謝尚他們都被擋在殿外了。

  入殿...

  殿中布置與之前倒是沒有什么兩樣,稍微多一點的變化,不僅是庾文君頭上戴上紗帽,在她后面的遂安縣主司馬興男頭上也是戴上紗帽,讓人看不清里面的容貌。

  “小郎君,有何事通稟?”

  “是關于那些謀逆的宮中宿衛(wèi)的消息,他們便藏在鐘山后山的石洞里面,若現(xiàn)在出擊圍剿,還能將他們留住,晚些的話,恐怕就被他們逃遁了?!?p>  “你有他們的消息?”

  庾文君眼中一亮。

  趙越點了點頭。

  “可有向?qū)???p>  “殿外便有向?qū)??!?p>  “好,讓建康令帶著一千士卒入山將這些吃里扒外的賊人擒住,擒不住的,那便殺了?!?p>  庾文君也是被這些宮中宿衛(wèi)氣出真火來了。

  “那小子便告退了?!?p>  趙越起身,便要緩緩后退。

  “小郎君且慢。”

  庾文君輕輕喚住趙越。

  “太后還有吩咐?”趙越停下腳步,眼中稍有疑惑,你留我作甚?

  “吩咐倒不至于?!?p>  庾文君看著趙越稍顯迷糊的模樣,說道:“聽聞你兩次做賭,從縣主這邊贏了香囊與手鐲過去,可是?”

  趙越輕輕點頭,這事倒沒什么好瞞的。

  “正是如此?!?p>  “香囊乃是女子親手所織,來送與如意郎君的,小郎君現(xiàn)今將它收下,心中可有他想?”

  “自是有他想?!?p>  趙越倒也干脆,直接承認了。

  “縣主心靈如蕙草芬芳,品質(zhì)似紈素潔白,且又善解人意,與小子很合得來,小子與縣主也很合得來。”

  “誰與你合得來了?!?p>  司馬興男雙手揪著,此刻頭低著,像只鵪鶉鳥一般。

  那白紗帽內(nèi)的臉龐,此時定然是羞紅一片的。

  庾文君聽到趙越這番話,心想這天水趙氏到底還是方鎮(zhèn)世家,當著她這個為娘的人,居然敢直抒胸懷,直表愛意。

  當真是...

  不知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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