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天樓,陶熠和陶璨正在一樓吃早膳,見永安來了,陶璨給了她一個(gè)白眼。
陶熠問道:“永安,一起吃吧!”
“我吃過了,今天我是特意來找你的?!?p> 陶璨問道:“你找找哥干嘛?”
永安沒有搭理陶璨,她跟陶熠說:“有沒有興趣去江南苑享受生活???”
沒等陶熠回答,陶璨便說道:“你要去青樓,還帶上我哥,我告訴你啊,我哥可是正人君子,怎么能跟你一起去那種煙花之地呢?”
永安在陶熠耳邊說了一句:“孟晚吟?!?p> 一聽“孟晚吟”三個(gè)字,陶熠兩眼放光,嘴角上揚(yáng),他說道:“永安,等我吃完,我跟你一起去?!?p> 陶璨不高興了,她大聲地呵斥道:“哥,你什么時(shí)候愛去那種地方了,你跟他這種人交朋友,都被他給帶壞了?!?p> 永安反駁道:“哎,陶姑娘,話可不能這么說,大家都是俗人,貪財(cái)好色也是人之常情嘛!你說是不是?”
“是個(gè)鬼呀!哼!”說完,陶璨要回房間。
永安叫住了陶璨:“那陶姑娘要不要與我們同去呢?”
“我才不去呢!”
陶熠跟永安說:“方才她說話重了些,她呀,就是刁蠻任性,但是心性不壞。你別跟她一般見識(shí)。對(duì)了,我打算明天就帶她回去了。”
“那不是正好,今天去趟江南苑,見見你的心上人?!币娞侦诜畔铝送肟?,她接著說道:“走吧,先去街上逛逛,看看送孟姑娘什么禮物。”
“還要送禮物?”
“當(dāng)然了,不然你我就大著臉皮,空著手去見人家姑娘,你覺得這樣合適嗎?再說,你不拿出點(diǎn)誠意來,就想跟人家姑娘卿卿我我的,那不是空手套白狼么!況且人家姑娘又不傻!”
陶熠想了想,說道:“說的也是,那你說我該送孟姑娘什么東西好呢?”
“這個(gè),咱們先去逛逛再說,走吧!”
回到司衛(wèi)少卿府,楊思檢趕緊讓下人將楊宥霖的尸體抬到她的房間,隨后就派人去訂了棺材。
看著女兒的尸體,楊思檢心里非常憋屈,自己的女兒死在綾羅府,他還不敢找武懿宗討個(gè)公道,再說楊宥霖是自殺,這也沒地方說理去,就算告到武則天那里,武則天也是向著自己侄子的。
楊思檢自言自語道:“唉!如果當(dāng)初你沒有被皇后選為太子妃,也就不會(huì)有后來的事情,你也就不會(huì)死的這么早?!?p> 可惜沒有如果,楊宥霖的死是令人心疼的,但是比起普通人家的姑娘,她有一個(gè)愛她的父親,還有就是遇到了永安,而賀蘭敏之從未玷污過她,直到她死,她都是處子之身。
在永安的建議下,陶熠買了一個(gè)珠釵。他們來到江南苑,云娘招呼著:“呦,顧郎君,晚吟已經(jīng)樓上等著了。”
永安和陶熠上了樓,只見孟晚吟已經(jīng)在二樓的觀景臺(tái)準(zhǔn)備好了酒菜,她說道:“永安,陶郎君,請(qǐng)。”
永安貼近陶熠,小聲提醒道:“說話呀!”
“說什么?”
孟晚吟問道:“你們?cè)趺戳???p> “陶熠,他有話要跟你說?!闭f著,永安還給陶熠打眼色。
陶熠這才反應(yīng)過來,沒辦法,這孩子反射弧長(zhǎng),他從懷中拿出那個(gè)珠釵,跟孟晚吟說:“孟姑娘,我見這個(gè)珠釵很適合你,就把它買來送給你,請(qǐng)你收下?!?p> 陶熠雙手抬起珠釵,顯得很是隆重。
這一下子給孟晚吟整懵了,孟晚吟看向永安。
永安說道:“晚吟,這是陶熠的一片心意,你看他如此真誠,不如你就收下吧?!?p> “那晚吟就多謝陶郎君了?!泵贤硪髀犃擞腊驳脑?,收下了那個(gè)珠釵。
陶熠有些害羞地說道:“孟姑娘喜歡就好。”
永安猜到孟晚吟手里拿著那珠釵,待會(huì)兒就得讓小環(huán)收起來,她說道:“晚吟,我?guī)湍銕习??!?p> 孟晚吟點(diǎn)了點(diǎn)頭。
永安上前來,幫孟晚吟帶上珠釵之后,她說道:“雖是素了些,比不上那些花花綠綠,大紅大紫的,但是反倒顯得你更加地清新淡雅。”
陶熠腦子不開竅,這種話他可說不出來,在這方面,他還不如賀蘭敏之和李云霄,其實(shí)最會(huì)的是李廉,之前有講過李廉是怎樣向顧蘊(yùn)齡表明心意的。
永安跟孟晚吟和陶熠說:“額,我忽然想起來,我還有要緊事,你們倆聊著,我就先告辭了?。 闭f完,她準(zhǔn)備下樓離開。
陶熠抓住永安的胳膊,問道:“你別走??!你有什么要緊事非要走?把我一個(gè)人留在這兒,我……”
“我說你這個(gè)人,怎么就……算了,你自己慢慢悟吧!”永安還是走了。
孟晚吟跟陶熠說:“陶郎君,既然永安有要緊事,那就讓她去吧。郎君,請(qǐng)?!?p> 孟晚吟和陶熠兩人相對(duì)而座,當(dāng)時(shí)場(chǎng)面多少有些尷尬,陶熠的嘴還死笨,他又不會(huì)找話題。
孟晚吟說道:“陶郎君一定不經(jīng)常來江南苑這種地方吧?”
“你怎么知道?”
孟晚吟笑了笑,回答說:“我見陶公子的言行舉止很是正派,不像那些客人,一看就是經(jīng)常過來消遣的?!?p> “姑娘說的是,我啊從小家里管得嚴(yán),只準(zhǔn)練武讀書,其實(shí)我的生活沒什么樂趣的?!?p> “那你是怎么被永安拉到這兒來了?”孟晚吟又問道。
為了孟晚吟來的,這話陶熠是說不出來的,他只得回答說:“他說這里自由,能讓人心情好?!?p> “的確如此,我為郎君彈奏一曲吧,就當(dāng)是還你送我珠釵的人情了?!?p> 陶熠當(dāng)即說道:“姑娘不必還我人情,那珠釵就是買來送給你的。”
“那郎君之意是不想聽我彈奏一曲了?”
陶熠趕忙解釋道:“???不不不,姑娘,我不是這個(gè)意思。我的意思是我想聽姑娘彈曲兒,但是這個(gè)人情……”
孟晚吟笑著說道:“好了好了,我明白郎君的意思?!?p> 孟晚吟讓跑堂把桌上的酒菜移到包間里,她請(qǐng)?zhí)侦谶M(jìn)了包間,開始彈奏琵琶。這是陶熠和孟晚吟感情線的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