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帝看著碧溪漸行漸遠的身影,心中復雜,即使知道自己當年錯了但身老人為天帝,他始終放不下自己的身份。就算想補償也只是敢偷偷摸摸的關(guān)心,連“父親”這個詞,也只敢在私下說出,他是個不稱職的父親。他知道,他一直知道。但是他也的的確確的想要疼愛這個女兒,無奈,碧溪一直對他拒之千里。
天帝低頭看了一眼已經(jīng)沒有任何生息的花奴,眼中閃過一抹嫌惡。這個女人,欺騙她的女兒,利用她的女兒,害的他跟碧溪之間的隔閡越來越深,挫骨揚灰都不足以泄憤。先前要不是看在碧溪的面子上,他根本不會留她一命??赡抢镏溃@個賤婢竟然如此不知悔改,一而再則三想害碧溪,就怪不得他讓她消失了。袖子一楊,花奴的神魂具散。做完這一切,他再沒有停留,消失在這里。只是他始終沒有發(fā)現(xiàn),在暗處有一個人聽見看見了在一起。
“嘖嘖,沒想到?。∵@天帝老兒,一本正經(jīng)的樣子竟然還有這等丑事,可笑啊可笑。還偏要裝出一副道貌岸然的樣子,真是惡心??!”隨即準備離開。“咦?”男人狐疑的看著剛剛花奴尸體的位置“明明神魂具滅了,怎么還有一點氣息的樣子奇怪?”男人將哪里殘留的靈魂凝聚起來,收人掌中。“老夫,姑且救你一命,說不定你還有大用,嘿嘿!”隨后警惕的看了看四周,飛快離開。此時的天帝和碧溪不曾想過他們的疏忽會讓他們在未來有多痛苦。
碧溪離開天帝后,朝以往熟悉的方向走去。遠遠的便看見那一顆醒目的紅線樹,依舊讓人歡喜,也讓她心安。她在這天庭唯一快樂的地方,一直沒有變。
“老頭?老頭?我回來啦!”碧溪推開大門,大聲嚷嚷著,放肆的叫喊。全然沒有在天帝面前的拘謹不喜,現(xiàn)在的她更像一個小姑涼,而不是上仙碧溪?!鞍ミ希俏覀兊男∠貋砝?!爺爺可想你了,快讓我看看。”一身紅衣的月老慢悠悠的走來,眉眼彎彎,看的叫人心情都變好了?!袄项^,我回來啦!”碧溪撲到老人懷里,眼眶漸漸濕潤?!肮裕貋砭秃?,回來就好!沒事了孩子,沒事了?。 崩先税矒岬呐呐呐说募?,輕聲哄著“我們溪兒啊,受苦啦!”碧溪聽見老人慈愛的話,頓時止不住的大聲哭出來。一老一少相擁良久。老人也沒有說太多,只是一直撫摸著女人的頭發(fā)。
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直到碧溪感覺把這些年的孤獨委屈都發(fā)泄出來后,她才不好意思的對月老笑了笑“剛剛我沒有哭,是沙子瞇了眼!”老人被她這小孩子耍無賴的樣子逗笑,這是天庭,哪來的沙子。“是是是,是沙子的不好,我們溪兒啊最堅強了?!薄班牛敔斪詈昧恕北滔诶先藨牙锶鰦?,毫不吝嗇的露出自己甜美的笑。老人也樂呵呵的讓她抱著,愛憐的摸摸她的頭。微風不燥,歲月靜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