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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我嫁給了白月光

事情敗露

重生后我嫁給了白月光 泠泠青衫 2112 2021-03-20 23:50:03

  林江泰一不舒心便會將火氣撒在奴婢僮仆們身上。這一點林府里的下人早已見怪不怪了。

  聽著屋子里婉娘低低的啜泣聲,所有人都屏氣凝神輕手輕腳地,生怕惹怒了林江泰。

  云氏聽聞華歆在同裴使君一起入宴時,心情頓時便不好了。她冷著臉,問身邊婢女,“前天不是把他們打發(fā)出府了么?怎么今日他竟趕回了?”

  知曉裴都州今日會到太守府,她便尋由頭將華歆打發(fā)出府。畢竟就算她同意了太守引薦他,也不愿他日后飛黃騰達。

  “奴婢也不知。”奴婢喏喏相答:“只知道華郎君是今日不知怎的趕回來了。”

  如此這般入了宴席云氏也無可奈何,無法她只得恨恨地走了。

  此番于府內(nèi)設(shè)宴,歌姬換了曲子,又彈唱起了一首明快的曲子。酒過三巡,裴儉問華歆:“小輩,此為何求吶。”

  華歆連忙從席上起身,道:“愿投使君門下,以施才華?!?p>  平陽華氏?裴儉在心中回想著,暗自思索片刻只道是個不出名的士族,面上卻笑著說:“郎君未參與中正評議授官?”

  “稟使君,子嶠私以為,若是在使君手下謀事,定然更能施展志向?!?p>  華歆避而不談中正官評議人物奏章朝廷以授官職之事,也側(cè)面映證出他本身門第出身不顯的事。

  如此裴儉心中便有數(shù)了,他正要再問一問華歆,考察一番他時,被太守林載德攔了下來。

  他道:“今日只是宴請使君,即是宴會,便不談公事。使君以為呢?”

  裴儉面帶微笑,讓華歆落座,撫髯道:“也好?!?p>  推杯換盞,又過了好些時間。裴儉半闔著眼,眾人已是醉醺醺了。太守林載德亦是,于是讓人遣了這些歌姬舞姬,留使君下榻府中。

  入夜,已是薄云隱月,連星子都藏在云間夜幕了。太守府也陷入了一片酣睡中,沉入夜色。

  白日里醉醺醺一片的裴儉哪里還有半分醉意,此刻在府衛(wèi)已經(jīng)被放倒的院子內(nèi),他負手而立。

  面前之人正是陳云。

  陳云垂首而立,道:“都州,一切都準(zhǔn)備就緒。武士們已經(jīng)將整個太守府圍起來了。”

  “好。”裴儉神色沒有了白日里的和煦,此刻面無表情的樣子,便是連身上士人如清風(fēng)明月灑脫之氣都消散得一干二凈了。

  他沉聲下令:“動手?!?p>  身穿甲衣的武士們將整個太守府圍得水泄不通,就連一只蒼蠅都飛不出的那種。陳云領(lǐng)著兵沖入了府內(nèi),太守府的府衛(wèi)毫無還手之力就皆被擒下了。

  聽著院子外有腳步聲匆匆,還有甲衣鐵劍沉沉的聲音,婉娘從睡夢中驚醒。

  她沒有驚動院子里的其他人,輕手輕腳地穿好衣服偷偷溜了出去。

  剛沒走幾步就見了身穿甲衣的武士,幸而她這些日子早就摸清楚了太守府的地形,于是借著黑暗小心翼翼地順著有光的方向走。

  太守林載德和夫人云氏一同宿在主院,陳云帶兵闖了進去,遇到攔路的府衛(wèi),直接就一刀斃命。

  “啊——”云氏身穿白色的中衣,發(fā)髻還是散亂的。她突然被人從床上揪起來,嚇得大喊道。

  “救、救命……”

  話剛喊了一半就戛然而止,有武士的刀劍冷冷地橫在她的脖頸上。她熄了聲音,不敢動彈。

  太守林載德亦是。多年的養(yǎng)尊處優(yōu)在他被人從塌上揪起來之時,便忍不住藥破口大罵。

  “何人敢如此放肆……”

  俱是同樣的刀劍橫在脖子上。

  這下誰都沒說話了。

  “帶走?!标愒瞥谅暦愿赖?,一身墨衫在夜色中冷峻深沉,帶著凜然的肅殺。

  府中唯一燈火通明之處,便是白日里宴請裴儉的前廳。

  太守同他的妻子被帶到這里來時,瞧見的便是高居主位的裴儉。

  “使……使君?”林載德心中頓時一沉。他腦子里飛速地回想著白日里的各種情景,心里也暗自在斟酌。

  云氏嚇得不敢動彈,他道:“不知下官是犯了何錯,勞煩使君今夜如此興師動眾。”

  裴儉在上首淡然飲著茶,聞言淡淡一笑。還是白日里那般和煦,清風(fēng)朗月只問山水的模樣。

  “子厚啊子厚,做了什么事,你自己心中不是有數(shù)么?”

  子厚是林載德的字。

  太守林載德年輕時在軍中任職,當(dāng)時也是裴儉的下屬。不然這些年裴儉不會如此信任于他,反倒讓他鉆了空子。

  如今兩人也是上下級的關(guān)系,也比以往疏淡了許多,故而今日一整天裴儉都沒喚他的字。

  可無論如何,也算是有幾分情誼在的。聽起裴儉喚了他的字,一時間太守竟有些恍惚。

  “使君……所言何意?”

  一聽裴儉的話,林載德就已經(jīng)知曉什么都完了。可他還在垂死掙扎,面上神情是一如既往的忠厚老實,誠懇極了。

  未曾想事到臨頭了林載德還是如此死不悔改,裴儉在心中暗嘆一聲,道:“你當(dāng)真以為我什么都不知曉么?”

  既然是他治下,他裴儉又怎會一點風(fēng)聲都不曾聽聞?

  水至清則無魚,這個道理又是何人不懂?他當(dāng)然知曉林載德暗中收賄,私貪銀兩的事??伤麤]想到的是,據(jù)裴無衣送來的賬本上所述,他竟貪心到了如此地步。

  本以為只是一點小貪,沒想到林載德卻到了強征百姓口糧的地步。如此傷天害理,又讓他怎能不悔?

  裴儉悔了自己不該如此放任他,以至于發(fā)生了陽水縣如此之事。

  “你以為你很聰明?暗中收賄本官一點風(fēng)聲都聽不到么?”

  裴儉放下茶盞,杯盞落在案上的聲音卻砸在了林載德的心上,砸得他一抖。

  完了完了,此番真的是回天乏術(shù)再無可能之事了。林載德陡然垮了下來,面上一派慘白之色。

  他跌坐在地上,一句話也不說,云氏這般瞧著他,心下也是一個咯噔。

  云氏搖著他,喃喃:“夫君?”林載德神色空洞,沒做聲。

  這下云氏也面上一片慘白了。

  就在此時,華歆同本該躺在塌上的林江泰也被武士們一并帶來了。

  林江泰被隨意丟在里他們不遠的地方,向來囂張跋扈的面上也是一派驚懼。他驚惶著喊道:“父親母親……這是怎么了?”

  聽到他的聲音,云氏有了動靜,她茫然又凄慘地看向林江泰,喚了一聲“阿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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