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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我嫁給了白月光

彈棋對局

重生后我嫁給了白月光 泠泠青衫 2130 2021-02-06 00:00:02

  “既然人都來齊了,鄭五?”和家女郎和伊人暗示鄭如云一眼。

  鄭如云會意,她微微一笑,“來人,上彈棋?!?p>  彈棋是一種看技巧取勝的游戲。

  先朝時,彈棋在宮禁中復(fù)盛,后歷經(jīng)亂世又傳到民間。自此,喜好彈棋的人士越來越多,且以詩賦詠彈棋,或撰文論述之,頗有雅興。

  有僮仆手腳麻利地搬上棋盤。

  所謂“局則荊山妙聯(lián),發(fā)藻揚(yáng)睬,豐腹高隆,憚根四頹,平如砒碉,滑若柔夷?!睆椘宓钠寰植捎萌A美的聯(lián)玉料精工做成。其結(jié)構(gòu)為正方形,局中心高隆,四周平如砥礪,光彩映人。

  至于所用棋子,一般用“玄木北干,素樹西枝”等木質(zhì)精制而成。

  “咳……”鄭如云清了清嗓子,她介紹說:“彈棋的玩法相必不用我多說,大家都已知曉罷?我的規(guī)矩是,輸者今日可是要作詩論賦一首的!”

  她率先走了過去,“那么我先來,不知哪位姊妹愿同我一戰(zhàn)?”

  彈棋,乃是二人對局,以手彈子,黑白各六枚,先列棋相當(dāng),下呼上擊之。

  淺紫色衣衫,也就是和伊人。她放下茶盞,站了起來?!拔襾??!?p>  “好啊,阿湄請——”

  她們當(dāng)中,除了鄭如云是當(dāng)朝驃騎將軍的嫡孫女,出身武將世家后,余下的便都是出身文官的經(jīng)學(xué)世家。

  自然而然,這第一局,鄭如云勝出!

  “裴家妹妹,你可愿同我來比試比試?”

  陳文茵,也就是那個身穿藍(lán)色衣衫,清麗婉約的女郎笑盈盈地詢問裴無衣。

  “好啊?!?p>  裴無衣雖沒什么表情,但態(tài)度還是隨意親近的。

  她朝陳文茵頷首,“請——”這便是讓陳文茵先來了。

  陳文茵也不客氣,她走到棋盤邊,聚精會神,“啪”的一聲,一出手便擊落了裴無衣那方的一枚棋子。

  她微微一笑,“該你了?!?p>  裴無衣眉目從容地走到了棋盤邊,以手彈子。只見她屏氣凝神,忽然右手一用力——

  “啪!”

  那棋子飛射彈出,如迅猛之疾……

  它落空了!

  “……”

  棋局中間高四周低,裴無衣的棋子后勁不足,直接彈空滾進(jìn)了周圍的凹槽里。

  一瞬間鴉雀無聲。

  鄭如云一愣,首先便笑出了聲音,“哈哈哈哈哈哈……”

  她笑得花枝亂顫,“裴霜降,你也太好笑了吧?方才瞧你那認(rèn)真的模樣,我還以為你對這彈棋極其精通呢哈哈哈?!?p>  “如云說的不錯,我方才還以為我輸定了呢?!?p>  陳文茵笑得則要含蓄多了,她用帕子掩著面,說話的聲音都帶著微微的顫意。

  “……”

  “就是就是,霜降妹妹啊,不是我說,你這前后反差也太大了吧?哈哈?!?p>  裴無衣默了默,雖然心下有些尷尬,但面色還是一派平靜?!拔覍?shí)在不精于此道,諸位見笑了?!?p>  其實(shí)裴無衣方才答應(yīng)玩彈棋就有預(yù)料到這個情形了。

  她在病中多年,如今雖然已經(jīng)大好,但總歸還是比不得常人。這彈棋之法,雖是巧技,但也得用上氣力。

  而充足的氣力,正是她所缺少的。

  “算了妹妹?!迸犰o姝也沒想到,裴無衣弱不經(jīng)風(fēng)到了這個地步。她強(qiáng)忍著笑意,安撫道:“大家都是姊妹,出些紕漏是小事,大家笑一笑也就過去了,你莫要放在心上?!?p>  什么叫笑一笑也就過去了?

  然而這話跟沒安慰并沒有什么區(qū)別。

  裴無衣面色一僵,但還是維持著自己面無波瀾的神色,“哦?!?p>  中間雖出了這個插曲,但總體并沒有出什么紕漏。

  接下來的游戲,裴無衣都像和這彈棋八字不合似的,一玩就輸,輸?shù)阶詈蠖紱]了脾氣。

  幾輪游戲過后,鄭如云便結(jié)束了這彈棋。她命婢女送上了一些冰鎮(zhèn)好的荔枝之類的水果,然后邀眾人在露華園中的亭子里歇著。

  “霜降妹妹,你說,你是選擇作詩還是論賦吶?”

  玩了幾盤游戲過后,她們對裴無衣已經(jīng)很熟悉了,稱呼便也從“裴家妹妹”換成了“霜降妹妹”。

  “……我想想罷。”

  想到自己彈棋的戰(zhàn)績,裴無衣就覺得尷尬。

  她想了想,“我擅長的是圍棋。諸位姐姐,可否換成箜篌一曲?”

  大家也不是那等不近人情之人。許是見裴無衣方才輸?shù)每蓱z,和伊人同陳文茵對視一眼,“也行。”

  見狀,鄭如云也笑著說,“阿音同阿湄都同意了,我自然也是沒有什么意見的。”

  而裴靜姝,她是裴無衣的阿姊,自然是向著自家的妹妹的。

  鄭如云招呼婢女過來,問她:“霜降妹妹要的是胡箜篌還是箜篌瑟吶?”

  箜篌有兩種,箜篌瑟和胡箜篌。

  前者是傳統(tǒng)的臥箜篌,后者則是從西域外邦傳來的樂器,是豎箜篌。

  “胡箜篌罷。”裴無衣想了想,道。

  兩者裴無衣都會,只是她更為偏愛后者。

  婢女聽從主人的吩咐,很快就又送來了胡箜篌。

  胡箜篌近似弓形,為七弦,弦距不等。高度在胸與頭頂之間,需樂者托抱彈奏。

  裴無衣坐好,然后將箜篌抱在腿上,一手扶著琴身,一手在弦上流連。

  “錚——”

  她慢慢地?fù)嶂傧摇?p>  箜篌聲聲,大弦似秋雁,聯(lián)聯(lián)度隴關(guān)。小弦似春燕,喃喃向人語。來來去去如風(fēng)卷,聲清冷冷鳴索索,垂珠碎玉空中落。

  其箜篌余音繞梁,令人贊嘆不已。

  清越的琴聲穿過亭臺樓閣,假山池沼,飄進(jìn)隔墻的院子里。

  白衣郎君正與緇衣郎君在樹下對弈,聞聲俱是一怔。

  王淮朗聲笑道,“哈哈哈哈,謝七,你輸了!”

  白衣郎君從走神的思緒中醒來,微微一笑,“無妨?!?p>  也就只是輸了半子么。

  王淮足夠了解自家好友,知曉他沒把這當(dāng)回事。他笑著搖搖頭,“非也,非也??!這可不是半子的事呢?!?p>  他懶懶散散地看了眼日光,“嗯……這日頭可真好啊,這可是那一壇上好的竹露釀!”

  “謝七這你就不懂了了吧,竹露釀清冽甘甜,十年才釀得一壇,如何能不珍貴了?”王淮嘖嘖一聲,“也就是你謝七家底豐厚,禁得起如此消耗,嘖?!?p>  他與謝岑下棋打賭,賭注乃是謝岑一壇上好的竹露釀。若是他贏了,這竹露釀便歸他所有。若是他輸了,便抵上自己府中珍藏的珍寶靈山雪蓮。

  說起來這賭注分明是不對等的,但二人也不是在意這些的人,于是便這么定下了。

  沒理會王淮的埋汰之語,謝岑眉目溫潤如玉,笑道:“這箜篌彈得倒是極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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