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轉瞬而逝,端午節(jié)這天,蘇苓見周肆一人在家孤單,便找他出來玩。
兩人剛到小區(qū)門口,蘇也就打了電話來,說他沒帶鑰匙,被關在門外,讓蘇苓回來送鑰匙。
蘇苓不得不回去一趟。
周肆跟著她去了,在樓下等。
后面那一棟的議論的聲音傳來了過來。
“死人了?!?p> “好多的血。”
“這怎么掉下來的?”
“……?!?p> 平時這種事周肆都不會感興趣,這次卻鬼使神差的走了過去,像是有一根繩子牽引著朝那邊走去。
只見他家樓下圍了許多人,透過人縫周肆可以看到地上躺著一個人,身邊流了好一攤血。
地上的人很像周俊銘。
周肆神色一頓,想確定一下是不是自己看錯了,他朝那邊走去,擠進人群。
周俊銘姿態(tài)詭異的躺在地上,不知死活,頭上的那一大灘血漸漸和陸晴雅身下的血重合,熟悉的畫面在腦中放映。
陸晴雅躺在地上,面色發(fā)白,呼吸急促,她捂著肚子,血從身下不斷的往外流,格外刺目。
腦袋發(fā)密密麻麻的發(fā)痛,如同被針扎。
時間仿若被禁止,周圍人說話的聲音也被隔絕開來。
不知過了多久,周肆漸漸回神,他拿出電話叫了救護車。
救護車到來,這是周肆來之前,一好心人打的。
周俊銘很快就被抬上救護車,周肆自報自己的身份,跟著上了救護車。
車上醫(yī)生護士正在給他做急救措施,周肆就那么直直的盯著周俊銘,眼底涌動這一股不明的情緒。
“醫(yī)生,你說他還能活嗎?”
他聲音發(fā)顫沙啞。
醫(yī)生手下的動作不停,回答著他的問題:“現在還活著,等下還要回去做個檢查?!?p> 周肆后面沒有再說話,靜靜看著周俊銘被搶救。
一到醫(yī)院,周俊銘被推進了搶救室,周肆獨自一人在外等待。
走廊空蕩蕩的,冷清的嚇人。
周肆坐在連排鐵椅上,望著緊閉的手術室門,上方亮著的搶救中三個字,格外刺目。
他回憶起幾年前,也是在醫(yī)院,陸晴雅在搶救中,他獨自一人在外面等待,緊張又害怕,全身發(fā)冷。
這樣的一幕在幾年后再次重演,里面的人同樣是從高處摔下來。
周肆眼眶濕漉,仰頭看著天花板,笑了起來。
兩名穿著警服人朝這邊走來。
“你好,你是周俊銘先生的兒子周肆嗎?”
周肆看他,聲音沙?。骸拔沂??!?p> “我們想請您跟我們回一趟警局調查一些事情?!?p> 周肆看了他們半晌,點頭應下。
此時蘇苓著急的要死,她只不過是上去一會兒人就不見了,打電話也打不通。
“剛才可嚇人咯,血滿地都是?!?p> “從那么高摔下來,我覺得肯定是沒救了?!?p> “是哦,不知道怎么會摔下來,陽臺護欄那么高?!?p> “肯定是壓力大,自殺的唄。”
“我覺得不是,肯定是被人推下來的,我看就是他那個小兒子周肆,我住他家樓上,之前三到兩天就聽到他們吵架,最近半年才安靜下來,也沒看到他小兒子,肯定他小兒子積怨太久,今天回來要他的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