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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大佬在異界

第104章 花蠱蠱錯人

反派大佬在異界 風(fēng)流二少 3708 2021-06-05 15:16:00

  客院門口,夜夢天和金暮黎正大眼瞪小眼似的互相盯視著,像要掐架一般。

  蘭盡落旁觀不說話,只有昱晴川出聲相勸:“金姑娘,夜教主都已經(jīng)令人重做了,咱們就不要再氣了好不好?而且這大晚上的出島離開,既不合適,也不方便啊?;ㄥX事小,有現(xiàn)成的飯不吃,現(xiàn)成的屋不住,非要餓著肚子找客?!?p>  撓了撓后腦勺,“是不是有點傻?”

  易錦瞪他:“你才傻!”

  昱晴川:“……”

  蘭盡落嘆口氣:“金姑娘,看在昱晴川快餓成癟皮囊的份上,咱們就再住一晚可好?反正出了島也不便趕路,何不在這里踏踏實實睡到天亮再走?”

  夜夢天見他二人終于開口幫腔,強(qiáng)撐的態(tài)度立即軟了下來:“暮黎……”

  金暮黎微微別開臉。

  “別氣了好嗎,”在蘭盡落眼中,夜夢天快要卑微到塵埃里,“那女子行為不端,我之前就已打算解決惡靈后讓她離開,只因你連續(xù)昏睡七日,我無心他顧,才拖到今天,沒想到竟又惹你生氣?!?p>  他想上前拉她的手,卻只邁出一步,便止住,“最晚明晨我便讓她離開慈悲島,永遠(yuǎn)別再出現(xiàn)在你面前?!?p>  金暮黎淡淡道:“她是你們慈悲教圣女的朋友,如何對待,是慈悲教教主的事,與我有何干系?”

  “是,此事與暮黎并無關(guān)系,那,暮黎不要生氣了可好?”夜夢天幾乎是乞求般地望著她,“暫住一晚,明日再走行嗎?”

  堂堂教主,因為愛一個女人而如此低聲下氣,蘭盡落有些看不下去了:“金莊主,咱們就再住一晚吧,從趕回來打鬼到現(xiàn)在,夜教主已經(jīng)七八天沒合眼了……而且晴川個飯桶已經(jīng)餓得前胸貼后背,在這里用飯,總比出去吃快些?!?p>  昱晴川:“……”

  金暮黎沒說話,沉默片刻,拉著易錦走到主屋廳中坐下。

  她知道,蘭盡落這是在告訴她,夜夢天一路趕回來累到現(xiàn)在都沒休息,原因只是她突然陷入昏睡,七日才醒。

  若還執(zhí)意要走,就有點不知情義好歹、無理取鬧的感覺。

  易錦沒意見,反正只要能粘著金暮黎,不讓她獨自跑掉,怎么都好。

  夜夢天松口氣,朝蘭盡落抱抱拳:“多謝。”

  蘭盡落為他感到心酸:“之前受救命恩人之托,多少有些對不住,以后能幫的地方,我會盡量相幫?!?p>  夜夢天訝然:“她救過你?”

  “嗯,那會兒殺人奪丹的事鬧得厲害,到處都是魔爪鬼影,我和晴川同時遇到,打不過只能跑,”蘭盡落笑了笑,“是金姑娘抽死那人,救了我們倆。”

  昱晴川接道:“一鞭抽斷脖子,可厲害了!”

  夜夢天微微點頭:“二位知恩圖報,也算是英俠。那事早已翻篇過去,以后就不必再提了,今天先好好吃飯。”

  說著話,新做的飯菜便端了上來。

  幾人在客院主廳落座,用餐過程中,誰都沒再開口說一句話,靜得只剩下咀嚼聲,以及昱晴川不時的吧唧嘴。

  飯后,收拾桌面,上茶。

  蘭盡落喝了一盞便先回房。

  昱晴川見沒人聊天,也跑了。

  只余夜夢天陪著坐。

  金暮黎道:“夜教主回去休息吧。”

  夜夢天溫笑:“無妨?!?p>  “怎么無妨?”金暮黎微微皺眉,“你都已經(jīng)七八天沒睡覺了?!?p>  夜夢天看向搬椅子和金暮黎并排坐、始終緊抓她手的易錦,感覺頭疼得要命:“錦公子,你們尚未大婚,若十二個時辰都在一起,有些不合禮制。”

  “我不管,我就要和姐姐在一起,”易錦頓生警惕之心,將金暮黎抓得更緊,“你別想將我們分開,好讓她丟下我,帶你走?!?p>  “……”夜夢天對他驚弓之鳥般的反應(yīng),表示無奈,“我承認(rèn)之前是有這種想法,但現(xiàn)在沒有了。”

  易錦撇嘴:“我才不信。”

  “真的,”夜夢天道,“我現(xiàn)在唯一的想法,就是今晚你們分開睡,不要住一起,你若怕我有什么小動作,可以來我房間,親自看著我?!?p>  “才不要,”易錦搖頭如撥浪鼓,“不能讓姐姐一個人睡,萬一她改了主意,又要丟下我,豈不是很容易?等我睡醒知道,拼命追也追不上。”

  夜夢天閉眼揉了揉太陽穴,待抬頭時,一句話說得二人目瞪口呆:“那我們?nèi)艘黄鹚??!?p>  金暮黎:“……”

  這是誘她夜御二夫的節(jié)奏?

  雖然想想都很刺激,但從來沒有這種愛好,更沒有試過,也不想試。

  何況即便天為被、地為席,她也不愿在別人家里,和喜歡的男人身心交融,互相給出第一次,夜夢天的擔(dān)心純屬多余。

  易錦抖手指著他:“夜夢天你你你,你趁早死了這條心,我不會答應(yīng)的!”

  夜夢天扶額:“我不是那意思?!?p>  他嘆道,“我是說,三個人一個房間,金姑娘睡床,咱倆打地鋪。”

  易錦想了想,果斷道:“不干!”

  夜夢天:“……”

  易錦哼哼:“姐姐武功那么高,若在我睡熟的時候跑掉,我還是不知道。”

  金暮黎:“……”

  這是多沒有安全感啊。

  還有那個跑字,聽著好像她是騙婚集團(tuán)里的女成員。

  她再窮,也不會干那出賣身體、坑訛貧苦百姓之財?shù)谋氨芍隆?p>  “好了,什么跑不跑的,我答應(yīng)你,以后不會再有丟下你的心思便是,”金暮黎終于開口,正式承諾,“別再亂想了?!?p>  易錦滿臉驚喜:“真的嗎?”

  隨即頹然一軟,“你之前也說不會拋下我,最后還不是騙我?!?p>  金暮黎:“……”

  小東西不會拿這事兒說一輩子吧?

  “那你說怎么辦?”有前科的人沒轍了,只能任他提要求,“怎樣你才肯信?”

  易錦心道:怎樣我都不敢信,除非綁在一起。

  可醒著時形影不離,睡覺時又拿小繩捆著,確實有點不太現(xiàn)實。

  “那,姐姐發(fā)個誓可好?”易錦眼巴巴望著她,“發(fā)個誓?!?p>  金暮黎:“……”

  她兩世都沒干過這種事。

  既未跟人用發(fā)誓的方式下過保證,也未曾與誰跪地結(jié)拜。

  “你果然……姐姐你果然……”原本只是試試看的易錦,見她猶豫,頓時心如針刺,哭哭唧唧,“果然還是打算丟下我!”

  “好吧好吧,我發(fā)誓,”金暮黎頭疼,舉起右手,“我~~”

  “等等!”夜夢天陰沉著臉打斷她,“不必發(fā)誓了,我在院子里休息便是。”

  院、院子里?

  金暮黎聽聽寒風(fēng),看看夜色:“夜夢天你是有病,還是沒病找???”

  “是啊,我不但有病,還病得不輕,”夜夢天笑得凄涼,“金暮黎,我有時真想你能一劍將我殺掉算了,免得、免得……”

  免得看你們卿卿我我、眼中無人。

  明明那天吻她的時候,她是有感覺的,若非易融歡突然闖進(jìn)來,可能還……

  想到這,他的情緒幾乎又有點難以自控了。

  暮黎是他的!

  這個女子應(yīng)該屬于他的!

  可易錦卻逼著她發(fā)誓,發(fā)誓永遠(yuǎn)跟他在一起,片刻不分開。

  偏偏她還真的舉起了手。

  他感覺自己快瘋了!

  快被逼瘋了!

  金暮黎垂眸沉默,之后聽到沉重的喘息聲,不由心中一驚,猛然抬頭。

  只見夜夢天雙眼血紅盯著她,呼吸急促,拳頭緊握,指節(jié)蒼白泛青筋,似正處在崩潰暴走的邊緣。

  “夜教主,你……你不要激動,”金暮黎也不知自己出于什么心理,竟開口作了讓步,“院子有些涼,你睡對面廂房吧,好嗎?”

  夜夢天正要拒絕,金暮黎已嘆道:“其實你想多了,我不會在這里和錦兒做什么的,畢竟這是在別人家里。很多普通百姓有此忌諱,我懂的?!?p>  這話雖讓夜夢天放心不少,但夾在其中的一句“別人家里”,又將他刺痛。

  可不管怎樣,這段話終究還是起了作用,他那想隱藏也隱藏不住的激烈情緒,緩和了許多,緊握的拳漸漸松開。

  易錦從未見過夜夢天露出如此駭人的一面,驚愣半天才反應(yīng)過來。

  金暮黎心中低嘆。

  夜夢天的所有表現(xiàn),都不是為恨,不是為仇,而是為了情。

  這讓她無法冷硬,更無法出手。

  她也記得他的氣息,記得那個吻。

  從未忘記過。

  如果沒有錦兒,可能就和他在一起了,畢竟連續(xù)六七年沒開葷,這對前世來說,是不可思議的,她不想再等。

  總得找個干凈男人來填續(xù)。

  如若他和錦兒都不出現(xiàn),此時的她,怕要去青樓買雛了。

  三人鬧騰半天的結(jié)果,是金暮黎睡床,易錦和夜夢天打地鋪,門窗封死。

  門窗封死……

  金暮黎看著似給門窗打封條的數(shù)根交叉木,又想哭又想笑:自己怎么會混到這么慘的地步?簡直比軟禁還瘆人。

  咚的一聲倒在床上,閉上眼睛。

  易錦和夜夢天互瞪一會兒,便誰也不睬誰地各自躺倒在地,臉卻都對著床上的金暮黎。

  “都把臉轉(zhuǎn)過去,對著窗戶,”金暮黎看也不看道,“兩雙眼睛盯著怎么睡覺?”

  兩人都不吭聲。

  但須臾之后,同時默默翻轉(zhuǎn)過去。

  金暮黎睡覺向來自律,不管科學(xué)講什么睡姿有益身體,她都是平躺,且能一整夜紋絲不動~~除非有特殊情況。

  沉沉黑夜,兩男一女不僅共處一室,且還閉門封窗,這要傳出去,不知得有多難聽。

  我行我素、從不在意別人嘴里吐什么的金暮黎卻壓根沒想到這個問題。

  夜,越來越深,越來越靜。

  地鋪上的兩人先是在黑暗中睜著眼睛,最后還是熬不住,陸續(xù)和衣入夢。

  金暮黎聽到他們均勻的呼吸聲,才緩緩睜開眼睛。

  倒不是防備他倆,而是總覺得那個田雪有些不對勁。

  笑里藏刀的感覺。

  可看看封死的門窗,里面的人都出不去,外面的人又如何能進(jìn)得來?

  除非掀瓦破屋。

  但那不可能,動靜太大。

  放迷煙毒死她?

  她倆之間的仇,還不至于殺人奪命。

  何況她此時還是夜夢天的客人,田雪即便有想法,也得掂量掂量可行不可行。

  估計換作任何一個人,都會等她離開慈悲島以后再動手,那才是最明智的。

  四周一片安靜,金暮黎盯了會兒帳頂,便重新閉上眼睛。

  等了近一個時辰,仍然沒有任何異動。

  漸漸的,她也真睡了。

  然而就在她睡著不久,兩根頂著兩片嫩綠葉瓣的尖細(xì)草藤便蛇一般曲曲扭扭爬拱而來,直上窗戶。

  可沒想到,窗戶關(guān)得嚴(yán)嚴(yán)實實,一絲縫隙都沒有。上下左右探頭探腦摸索半天,楞是進(jìn)不去。

  草藤頓住身體,片刻后,葉瓣竟沁出透明水漬,并輕輕拱濕窗紙,悄無聲息破倆小洞鉆進(jìn)去。

  它們的目標(biāo)本來是床上的人,可沒想到,行進(jìn)過程中,便聞兩道呼吸氣息,于是陰錯陽差的,分別拱入夜夢天和易錦的腳底。

  草藤將葉瓣送進(jìn)二人腳心后,悄悄縮回,原路撤退,只留兩個非常不起眼的窗角紙洞。

  第二日晨,睡醒后坐起身的金暮黎,看著不知什么時候抱在一起的兩個男人,眼睛瞪得猶如銅鈴:“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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