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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大佬在異界

第62章 一藍一紅被追殺

反派大佬在異界 風流二少 2725 2021-04-24 00:54:00

  金暮黎騎著雪白大馬穿街過巷,去往曹家莊,路上還破天荒地管了回閑事。

  那是一追一跑、打架打到街面上的夫妻倆。女人頭發(fā)蓬亂,臉上糊滿涕淚,紅腫著雙頰,哭嚎慘叫時露出的大門牙還少了兩顆,嘴角不斷冒著血沫子。兩只耳朵也通紅,顯然是被人用力擰過。

  男人追上后一把揪住她,將她撂翻在地,一邊罵,一邊拿腳踢,用力得很。

  金暮黎最不愛管的,就是夫妻間的閑事,因為賤人太多,管了反而不落好。

  不過眼前這男人有點過分,本就將女人打得那樣慘,旁邊再來些真拉架、假勸和的,人越多,他打女人便越來勁,一心要從自家婆娘身上逞威風。

  金暮黎經(jīng)過時,順手就是一鞭。

  男人“嗷”的一聲凄絕慘叫,扭身就去看自己兩條腿。

  一時得救的女人驚得止住哭嚎,短暫愣了愣,竟連忙爬起去看男人的傷,只見丈夫兩條大腿上斜斜一道鞭痕,被鞭子抽到的地方衣爛皮開,血流肉翻,甚是可怖。

  女人頓時不干了,也不管人家是不是為她出頭,張牙舞爪就撲上去,潑婦般嚎叫道:“你做什么打我男人?我們兩口子吵架關你什么事?你做什么打他?”

  門牙被打掉兩顆,說話已經(jīng)漏風。

  好不容易管樁閑事的金暮黎怒從心頭起,一鞭抽向她的腳:“賤貨!”

  女人嚇得尖叫一聲,忙不迭地往后倒退,但哪能躲得過?

  鞋面都被抽破了,露出腳背上的一道鮮明紅印。又痛又驚之下,她一屁股坐到地上,訛人似的哭嚎起來。

  但因怵于女子身上散發(fā)的冰冷氣息和手中長鞭,便只是拍著膝蓋或地面指責她多管閑事,不敢罵什么難聽臟話。

  “賤女人,活該你挨打,一輩子都得挨打?!苯鹉豪鑵s毫不客氣地冷聲罵了句,驅馬離開。

  認出她的圍觀百姓都愣愣看著女子背影,噤了聲。

  我的媽呀,是眼花了,還是眼瞎了?

  夜月閣的金副閣主啥時候開始管這破事了?太陽東落西升了?沒有??!

  眼睛也好好的沒瞎呀!

  倒是那夫妻倆,一人挨一鞭,又曉得打他們的人是誰后,立馬消停了。

  金暮黎寒著臉進了曹家莊。

  鈕奉儒看著一臉冷漠氣勢走過來的雪發(fā)女子,以及見到她便慌忙行禮、比見到閣主弋菱歌還要敬畏許多的夜月閣弟子,神色微微動了動。

  金暮黎朝弋菱歌抱了抱拳,面無表情又言簡意賅:“何事?”

  弋菱歌渾不在意,像當初對待戴江條和芮湘潮那般,將雙方做個介紹。

  金暮黎連句虛偽客套的“久仰”都沒有,只朝鈕奉儒簡單一抱拳,依然是毫無波瀾的兩個字:“何事?”

  沉靜得似乎天雷劈下來也紋絲不動的鈕奉儒,臉頰竟忍不住微微抽了抽。

  然而,就在弋菱歌啰里啰嗦要把為何請她來的原因詳細復述一遍時,他卻伸手打斷了他:“鈕某想請教金副閣主,你發(fā)現(xiàn)戴、芮二人尸體時,他們有沒有徹底斷氣?是否有機會留下什么話?”

  金暮黎神情淡漠地看著他:“有。”

  鈕奉儒面皮微緊:“說了什么?”

  金暮黎的目光毫不閃躲,完全沒有撒謊時不敢直視或耳尖發(fā)紅等應有的模樣:“姓芮的說了三、慈兩字,便死了?!?p>  話語間沒有一絲哪怕是沖著武盟的敬意,畢竟不看僧面看佛面,打狗也要看主人,然而鈕奉儒卻顧不得與她計較這個,只想細究到底是哪兩個字:“什么三?什么辭?”

  金暮黎微微皺眉:“我怎么知道?”

  鈕奉儒噎住。

  弋菱歌連忙緩和氣氛:“暮黎啊,之前怎么沒聽你說過他們有遺言???”

  金暮黎似乎不耐煩:“人都死了,說什么重要嗎?”

  就是因為人快死了,說的話才重要好嗎!

  鈕奉儒穩(wěn)如山的臉出現(xiàn)一絲裂縫。

  “重要重要,對咱們不重要,但對鈕特使很重要,”弋菱歌見狀忙道,“暮黎你回想一下,芮大俠就只說了這兩個字嗎?”

  金暮黎望著他冷聲嗤笑:“你認為只剩最后半口氣的人,能說多少字?”

  弋菱歌:“……”

  鈕奉儒見他也被嗆住,知道再問不出什么,便道:“多謝金副閣主跑一趟?!?p>  金暮黎連句“不客氣”都沒回,好像為這破事兒喊她大老遠過來,道謝就是應該的。何止道謝,道歉都可以。

  她毫無情感地掃眼弋菱歌:“剩下的事交給你,我要閉關。除非天塌下來,否則別再差人亂打擾?!?p>  說罷便招呼也不打地轉身離開。

  鈕奉儒看向呵呵傻笑的弋菱歌。

  弋菱歌原本笑得挺自然,被他怪異目光一瞧,便不自覺地犯起窘來:“那個……鈕特使別見怪,暮黎她就這樣,成天冷冰冰的,不愛說話,也不會說話,很少跟外人打交道,大家都已經(jīng)習慣了。”

  “大家?都已習慣?”鈕奉儒看著他,半晌,突然笑一下,“弋閣主,說句不中聽的,本使竟覺得金暮黎更像正閣主。”

  “這個……”弋菱歌搓著手嘿嘿,“都一樣,都一樣。”

  鈕奉儒:“……”

  這他媽能一樣嗎?

  腦子里莫不是有屎殼粑?

  還笑得跟他媽傻鳥兒似的。

  弋菱歌根本不管對面的男人心里在想啥,只按待客規(guī)矩辦:“鈕特使,房間我已令人備下,飯菜不一定可口,但很快就能好,您先廳中請,喝~~”

  “不必了,”鈕奉儒打斷他,“我們要立即帶尸體趕回去,上稟盟主,就不勞煩弋閣主了。”

  “???這、這……”弋菱歌吃驚地瞪大眼,“您三位才剛來,連口熱水都沒喝上,怎能就……這要傳出去,外人還道我夜月閣沒有禮數(shù),怠慢了貴客,我~~”

  “與你無關,”鈕奉儒實在想不到如此美貌的男子,怎么是個話癆,從見面就開始叨叨叨,你說一句,他能說十句,你說十句,他能說一百句,只要一開口,就沒完沒了,“無需在意。”

  說罷也不等他再廢話,立即吩咐隨從去抬尸體,帶他們一起回山復命。

  弋菱歌打算滔滔不絕的留人急話果真卡在了嗓子口,憋得上不上,下不下,幾次抬手想繼續(xù),鈕奉儒卻都假裝沒看到,惹得那青年閣主幾乎要抓耳撓腮。

  鈕奉儒的行事作風和戴江條、芮湘潮二人完全不同,急急趕來,匆匆而去。

  弋菱歌極其殷切地追著送出去,還連連揮手道別,直到看不見三人背影,才回轉。

  卻是一進客廳,就如釋重負般,散去之前集話癆、傻缺、慫貨三位為一體的偽裝模樣,輕笑出聲。

  可隨即,他又面露疑惑:暮黎塞到戴江條懷里的,到底是什么東西?

  她只說那是值錢之物,卻始終不肯透露它的具體名稱和用途。

  能讓鈕奉儒覺得此事大過調查二使真正死因的,該是何等珍貴與神圣?

  可回想那塊既像龜殼又像鱗片的硬玩意兒,不禁懷疑,它真有那么稀罕?

  金暮黎這邊,和弋菱歌相互配合打發(fā)走鈕奉儒后,她便和易融歡兄弟倆精心喬裝打扮一番,出城去往鑄劍山。

  為了隱藏行蹤,她沒騎那頭極為醒目的雪白色高頭大馬,并且除了簡單易容外,頭上還戴了頂假發(fā)和黑色帷帽。

  兩匹棗紅馬行在偶不平坦的土路上,易融歡獨騎一匹,易錦則和金暮黎共乘。而他的手臂,自然也就像從前那般環(huán)上了金暮黎的腰。

  金暮黎低頭瞟了眼兩只纖長白嫩的手,默然片刻,才淡聲道:“易融歡,你要盡快教會錦兒騎馬?!?p>  易融歡哪敢不答應。

  可答應歸答應,答應之后還是忍不住低罵兩句豬,笨豬。

  也不想想易錦若是豬,易文度肯定也是豬。易文度若是豬,那他們全家就都是豬。兩個字的罵,捅出一窩豬。

  金暮黎揚鞭加速,懶得多理混球,不料,剛到鑄劍山山腳,還未下馬,便見一藍一紅兩道身影疾風一般奔過來。

  紅影見前方有人,也不管人家有沒有能力,就直直高喊:“三位大俠救命!”

  金暮黎透過帽紗一看,竟是妖獸森林結過伴的昱晴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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