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祁熙公主
薛言摸了摸,這才意識到是真不見了,應(yīng)該是被急流沖掉了,那可是……哎,算了!
見他嘆氣,睿景熙心里說不出的滋味。
他應(yīng)該很惋惜吧!沒能護(hù)好心上人送的東西。
薛言把她翻來翻去從上到下檢查了一遍又一遍這心才放下。
“走吧!我們?nèi)デ懊婵纯?!”男人脫下外衣把她包裹好?p> 這下好了他就只剩下一套里衣了。
衣服被河水浸濕把男人好身材勾勒得淋漓盡致,讓人看的都臉紅心跳。
“嘶”薛言走了幾步突然駐足。
“殿下你怎么了?”
睿景熙看向他有些發(fā)抖的腿“你腳受傷啦?”
“應(yīng)該不小心撞到礁石上了,無礙?!?p> 又是無礙,男人總把自己身上的傷說得云淡風(fēng)輕。
可明明血都浸濕了褲腳。
明明都悶哼一聲強(qiáng)忍不住……
男人還是一臉平靜。
直到他突然立足不動,這才想起來女人沒穿鞋。
瞧??!他的注意力一直都在她身上。
而他自己呢!不當(dāng)回事。
接著男人做出個半蹲的姿勢“來我抱你!”
“殿下你都這樣了還怎么抱我?”睿景熙不知不覺又紅了眼眶。
瘋女人在廢話一會天都要黑了!
薛言不顧她打橫將她一把抱起,往前走去。
“咕咕……”
兩人肚子像約好一樣同時抗議!
穿過一片樹林,似乎還挺大的林子,一時半會怕是出不去。
“殿下我們就地休息一下吧!”
睿景熙頭發(fā)亂糟糟窩在他懷里,小腳裸露在外搖晃著,似在表示抗議,要停下來。
“好?!?p> 男人也不強(qiáng)硬了,腳在走下去怕是要廢了。
男人把女人放好,也不做停留,找了柴火升起來,轉(zhuǎn)身又去找吃食。
沒一會兒一只野兔就烤得滋滋冒油了。
男人揪下一只兔腿遞給女人,“嘗嘗?!?p> 睿景熙全程看在眼里,從坐下后視線一直在男人身上。
她接過兔腿大咬一口,說實話很不好吃,沒鹽,可卻又很美味,是那種說不清道不明的美味。
美得想流淚。
不矯情大口吃飽簡單收拾一下還是忍不住問起了男人的傷勢。
“殿下我?guī)湍憧纯茨_吧!”
“無礙,別擔(dān)心我給夜雷發(fā)暗哨估計明早他們就能找到我們了?!?p> 睿景熙不語,徑直走過,動手輕輕挽起男人褲管。
淚不爭氣就嘩嘩滴了下來。
男人啞笑,挑起她傾世妖顏,好吧!滿臉淚花他懂了。
“不要哭,我真沒事?!?p> 這點小傷只是受罪了點確實沒事,只要不發(fā)炎。
女人吸了吸鼻子,推掉男人手“鞋襪濕了,我?guī)湍憧究?,傷口不能泡水會發(fā)炎的?!?p> “好?!?p> 男人也不做掙扎,任由她脫去鞋襪放置一旁烘烤。
睿景熙眼不離那只受傷的左腳。
大片腳裸血肉模糊,就這樣他還堅持抱著她走了那么長一段路。
他…疼嗎?
她疼了。
坐那有些哽咽,雙手抱膝頭垂得很低。
薛言只看到一個圓溜的腦袋。
他知道,她一定內(nèi)疚死了。
男人走過來挨著她坐下,不語。
只是把她攬進(jìn)懷里,手在她胳膊上下摩挲,這是安慰,無聲的安慰。
許久女人抬起頭與他對視,嘴張了又合。
她想說:我考慮試著接受你,我們可以慢慢接觸試試。
話到嘴邊她說不出來,猶豫、理智、她就是這樣,自己要什么很清楚,絕不茫然。
有時也討厭自己這樣,太清楚自己想要什么,想要一份只屬于自己愛情,那愛情沒有雜質(zhì)。
至少在她相遇到以后,沒有任何瑕疵。
這男人不行,他有靈兒了,有左右為難的身份,以后的路女人很明白,不止一個靈兒,還會有很多靈兒。
該死!
該死的認(rèn)清。
為什么不能糊涂一點。
傻一點也行啊!
“你怎么了?”薛言凝著女人滿眼復(fù)雜情緒的鳳眸,喃喃問著話。
思緒被帶回,女人與他對視,“沒事??!看你長得好看多看兩眼。”
氣氛被打破,想想她又補充道:“怎么?看看都不可以??!”
那張粉唇在那一張一合,跳躍的火光在夜晚把人村著柔靜美。
他都看直眼了,波光流轉(zhuǎn)間,男人臉漸漸沉下去。
一個大膽的想法冒了出來。
這女人絕對不是云南王的女兒,太不像王妃了。
熙公主…
他想起洞里前輩的話,莫非她就是妖月國皇室遺孤——祁熙公主。
這么想就對了,據(jù)說皇氏血可解百毒。
是了是了。
當(dāng)初還莫名其妙身上的毒解了,現(xiàn)在想想什么都說得通了。
若身份真是,那不知道是好是壞??!
這一身血怕不知道有多少養(yǎng)蠱制毒人覬覦。
這還一說,另外要有人想拿她身份做文章,怕是朝廷要大亂。
畢竟云南王是輕而易舉可撼動天朝根基舉足輕重的人物。
權(quán)衡利弊間,她這張臉都不可以露世。
熙兒呀!又給我出了個難題,我要怎么才能把你這張妖顏藏好。
國主夫人應(yīng)該是想讓熙兒遠(yuǎn)離是非做個普通人的,這才把她送走。
熙兒從小就在云南王府長大怕是也不知道自己身份。
那目前看來只有睿王知道了,難怪才著急忙慌叫熙兒回來給王妃解毒。
是了,她是妖月國公主無疑了。
也罷就讓這個秘密永久沉溺下去吧!
不管她是誰,都是他的她。
“殿下,想什么呢?”
“在想跳水前說的話?!毖ρ灶h首笑笑一直凝著面前這張臉。
突然想戲謔她一番,狹長的黑眸里帶著陣陣危險幽光。
睿景熙倒是小懵逼一個,大眼眨巴著一瞬不瞬問道“說的什么話?”
“說某人內(nèi)疚了要補償我?!?p> “啊?”她左右思索,好像是說過這個。
“怎么,郡主想清楚了是獻(xiàn)吻還是做我的太子妃。”薛言邪邪勾了勾嘴角。
手上動作也沒停,一只粗糙的大手摩挲著面前眼瞪得像銅鈴女人的臉。
是的很粗糙,因為手指上的血泡破了都結(jié)痂了,很粗糙。
男人動作輕柔,像是怕粗糙的手刮壞手中的瓷娃娃一樣,最終指腹停留在那張粉唇上。
“考慮清楚了嗎?”男人好聽魅惑的聲音再次響起。
睿景熙咽了咽嗓子,拿開了那停留在自己唇邊的手指。
小嘴主動湊了上去。
薛言合上眸子大手穿透她后腦長發(fā)中。
這個吻輾轉(zhuǎn)深探輕柔,糾纏了許久男人猛然推開女人。
一臉紅暈,像是被流氓欺負(fù)的良家婦女。
好笑。
睿景熙拇指擦掉嘴角水漬,有些意味深長的看著面前的男人。
“怎么了?”
意思是你躲啥呀!接個吻,搞得像她強(qiáng)……他一樣。
薛言強(qiáng)做淡定,下身火灼般難受。
“困了,你給本太子隨便收拾一下睡覺了,明天好趕路?!?p> 呃。
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