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躍和流年兩人回到屋內(nèi),屈躍隨手化出兩個蒲團(tuán),示意流年坐下。流年心想難道今日是要論經(jīng)講道不成,還搞了倆和尚坐的蒲團(tuán)過來。
“你的玉拿出來?”屈躍說道。
流年拿出懷里的流云玉,屈躍說道:“這玉有一層陣法守護(hù),你且運(yùn)用術(shù)法破了它?!?p> 流年聽了屈躍的話倒沒有多驚訝,仙家之物哪是尋常的人可以打開的,這玉上有陣法也是很正常的事情,有陣法護(hù)著才能擋了那覬覦寶玉的人。
“為什么之前我們這些考核的人能進(jìn)去?”
“之前自是窮撤了那陣法?!鼻S玩弄著自己的衣袖,一副滿不在乎,云淡風(fēng)輕地說道。
流年試著觀察表面符文的陣眼,那陣眼錯落無章,毫無規(guī)律可循,難不成要硬闖進(jìn)去不行。
“凝神屏氣,仔細(xì)聽陣眼周圍符文的動向。”屈躍適時地提醒道。
流年閉上雙眼,眼睫毛微動。
“凈心凝神?!鼻S微慍的聲音傳來。
流年感受到對面人的怒氣,立馬休整自己的心情,那符文流動的聲音傳入耳中,有快有慢,而有個位置確實(shí)沒感受到絲毫的動靜,想必這就是陣眼了。
流年睜開雙眼,緊盯著那個位置,露出盡在掌握的微笑,發(fā)動術(shù)法向那方驟然攻去,那符文瞬間消失在流云玉之上。
流年開始嘚瑟了:“屈躍,這法陣這么容易就被破開了,完全沒有展示出來仙人你術(shù)法的等級??!”
“這術(shù)法是專門為你改造過的,之前的有攻擊力?!鼻S的態(tài)度輕描淡寫,毫不慍怒。
流年這下覺得尷尬了,還以為最近自己提升有多快呢,沒想到這只是人家為自己降低了難度,自己這張美麗無雙的臉該往哪放?她一下子耳根子都有些微紅了。
“今日是為了測試你找陣眼的能力,至于法力則是需要細(xì)水長流的練習(xí)?!鼻S抓著流年的胳膊說道。
流年看向屈躍,沒等她反應(yīng)過來,兩人就消失在了原地。
流云玉中,流年看著屈躍那張側(cè)臉,第一次覺得這人還是挺不錯的。
“屈躍,是你讓我的術(shù)法提高,還讓我修得了陣法,順帶管著我這愛玩的性子,你說,我是不是上輩子欠了你的?”
屈躍放開對方的手腕,說道:“不是你欠了我,印象中是我對不住你?!?p> “印象中,你知道我們以前發(fā)生過什么?”流年好奇地問道。
“記不清了,就記得一定要補(bǔ)償你?!?p> 流年道:“雖然我是覺得占人便宜不錯,但你的便宜我也占了這么久了,太讓人不好意思了,你怎么知道補(bǔ)償?shù)膶ο笫俏???p> 屈躍幻化出一把劍,只見通體雪白,劍身如玉脂,煞是好看。
“因?yàn)檫@把劍?!鼻S深情地看著懸空的劍,像是透過劍看向思念的人。
流年撲哧地笑了出來?!耙?yàn)檫@把劍喜歡我么?”說完哈哈地笑了起來。
屈躍把那懸空的劍推向流年,說道:“這世上,可以掌控這把劍的,除了我,就只有她,曾被我傷過的那個她?!?p> 流年看向飄向自己的劍,手伸向那把有漂亮外形的劍,這就是小時候自己做夢就想有的那種劍的設(shè)計(jì),通體白透無暇,劍身線條堪稱完美,這要是拿出去,她肯定會樂得睡不著覺。
屈躍看著對方人伸向玉骨劍的樣子,眼中飽含期待。
“握住它,它不會排斥你?!鼻S說道。
流年的手離那劍越發(fā)的近了,感受著那劍的溫度,自己的心跳也越發(fā)的快了,她索性一下子快速抓住那劍柄,就像是和自己的朋友久別重逢來了個緊實(shí)的擁抱。
“快看,我抓住它了,哈哈?!绷髂旮吲d地拿著劍從原地跳起來,一蹦三尺高,繞著屈躍轉(zhuǎn)了一個大圈子。
“這把劍沒有排斥我,是不是以后它就是我的了?”流年高興地說道。
屈躍看著對方眼中的雀躍,自己心里的石頭也終于落下。
“對,它以后就是你的了。終于,我終于找到你了?!鼻S盯著流年開心的樣子,自己終于如釋重負(fù)。
流年立即停下了腳下蹦跳的腳步,她光顧著拿到這把劍高興了,倒是把這檔子給忘記了。
“雖然這把劍是比較認(rèn)可我,當(dāng)然我也是很喜歡這把劍的了,但是對于你印象中的那個人,也許是和我樣貌相似,你也莫要把那補(bǔ)償?shù)男乃悸涞轿疑砩??!?p> 屈躍看著對方拿到劍就一副不認(rèn)賬的樣子說道:“這劍不認(rèn)相貌,只認(rèn)元神和靈魂。”
流年這下子覺得沒有辦法辯解了:“那,也許是我上輩子,或是上上輩子的事情,我呢,這輩子只記得有疼愛我的父王母后,有疼愛我的兄長,上輩子和上上輩子的事情都和我無關(guān)了?!?p> 屈躍說道:“以后,你還有我,雖然你什么都不記得,但我會彌補(bǔ)我心中的遺憾,讓你的一生無虞?!?p> 流年心想,這人近段日子是對自己挺好的,但是也不好就這樣一直承了人家的人情。
“屈躍,近段日子是該感謝你對我做的一切,不過如果是因?yàn)槟阈闹械膱?zhí)念,而不是因?yàn)槲覀兪桥笥训脑?,那我會覺得我這朋友做得很失敗。”流年低頭作了一副很受傷害的樣子。
“你,除了調(diào)皮,倒是沒有其他地方不好,怎么會做得失敗?!?p> 流年抬起頭看著對面這人說道:“你這是夸我還是說我調(diào)皮搗蛋,給你惹事情???”
“這,你自己意會吧?!鼻S邊說邊朝前走去。
流年拿著劍跟在后邊喊道:“這劍,你是送我了么?”
“自然,這劍原本也就是你的東西,現(xiàn)下也只不過是物歸原主?!鼻S說道。
流年高興地把這劍幻化,消失在掌間,她看著前邊人的背影,不自覺地跟上前去。
“你說的,你印象中的那個人,是什么樣的人啊。”
屈躍的腳步頓住,陷入短暫的沉默后說道:“她,是我對不起的人?!?p> 流年可不是被這么個答案就能糊弄住的人,她再接再厲問道:“是怎么對不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