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失控的大妖
赤目童子眼睛瞪得像銅鈴,他死死的看著周道,做夢都沒有想到,自己竟然能夠遇上如此奇葩。
不辦事,竟然直接奪走了他的純陽舍利,從頭到尾,簡直如行云流水,一氣呵成。
赤目童子徹底懵逼了。
他被鎮(zhèn)壓于此二十年,既是劫數(shù),亦是機緣。
那柄劍強行封禁妖氣,他卻另辟蹊徑,參修玄功,以妖入道,正邪同煉,陰陽轉(zhuǎn)化,方才提煉出這么一枚純陽舍利。
甚至于他依靠這點純陽之力,將那柄劍漸漸逼成,二十年光陰,已經(jīng)離體七寸。
這混蛋竟然直接給奪走了???
“你怎么敢???”赤目童子厲聲吼道。
周道瞥他一眼,有些心動,如果將其轟死,直接獻祭不知道會得到何等賞賜。
不過很快,他便打消了這個念頭。
赤目童子,乃是大妖,以他現(xiàn)在的實力恐怕都無法將其殺死。
最關(guān)鍵的是,此妖手段詭測,正邪同修,萬一利用他的力量脫困,那樂子就大了。
況且,這柄劍封禁了他二十年都沒有將其化掉,怕是身上還藏著秘密。
出于謹慎,周道收起了貪戀。
他看了看赤目童子,失去了純陽舍利,后者體內(nèi)的陰陽立刻失衡,妖氣森然,卻被那柄劍死死鎖住。
上面的符文都被激活,恐怖的劍氣肆虐彌漫。
按照這種情況,這頭大妖恐怕也活不了多久了,到時候周道在來給他收尸,才是最安全的。
“你好好呆著吧?!敝艿擂D(zhuǎn)身,便要離去。
獲得一枚純陽舍利,他已經(jīng)是大賺特賺了。
“無恥的人類,你給我等著……”赤目童子厲聲吼道,雙目充血,恨不能將周道生吞活剝了。
“嗯?”
周道剛走出兩步,突然停了下來,他轉(zhuǎn)頭看向赤目童子,又走了回來。
“你要干什么?”赤目童子沉聲道。
嗡……
周道一抬手,將那柄劍又猛插了回去。
原本已經(jīng)被逼離體外的七寸距離全部沒入體內(nèi),甚至更深。
赤目童子一聲慘叫,簡直不敢相信。
他耗費了二十年光陰,才將這柄劍逼離體外七寸的距離,周道抬手的功夫竟然給他全都插回去了,而且更深了。
這踏馬還是人嗎???
這踏馬是人干的事嗎?
“下次再見,希望你已經(jīng)死了?!敝艿佬臐M意足,轉(zhuǎn)身離去。
赤目童子愣愣發(fā)呆,緊接著,地穴之中響起了各種怒罵之聲。
無盡的黑暗之中,唯有回音相伴。
……
這一夜,注定無眠。
斬妖衛(wèi)傾巢而出,御妖司幾乎半毀。
到了后半夜,動亂漸漸平息,大部分妖物被斬殺殆盡,沒有了首領(lǐng)等妖的統(tǒng)御,他們也不過是烏合之眾而已。
只不過,斬妖衛(wèi)也損傷慘重,死傷數(shù)十人。
張北玄,陳青罡從昏死的狀態(tài),蘇醒過來,發(fā)現(xiàn)竟然未死,自己都覺得不應(yīng)該。
要知道,僅僅三妖聯(lián)手便足以壓制他們兩大都衛(wèi),更不用說還有一個煞級首領(lǐng)。
如此陣容,橫推御妖司幾乎沒有任何懸念可言。
“看這里,那位首領(lǐng)被殺了!?”陳青罡看著地上的血跡,眼中涌起一抹恐懼之色。
煞級妖物,至少也的是血氣真火的高手才能抗衡。
那位首領(lǐng)如此道行,竟然死在了御妖司?
張北玄神色凝重,眸子里透著深深的忌憚與震驚。
“是那位神秘高手???修為霸道,深不可測,他到底是何方神圣?”
張北玄與陳青罡相視一眼,俱都陷入到巨大的疑惑之中。
那位如同隱藏在迷霧之中的神秘高手,境界高覺,如汪洋浩瀚,不可深測,如此人物,為何會隱藏在御妖司,而且三番五次的出手?
這簡直不合常理。
此刻,兩大都衛(wèi)對于那位神秘高手的身份產(chǎn)生了近乎瘋魔般的好奇。
“無論如何,對方幾次出手相救,對于我們有救命大恩,這是不爭的事實?!标惽囝篙p語道。
“他日若是知曉此人身份,定報此恩?!睆埍毙谅暤?。
他這人恩怨分明,有恩必報,無論對方是何等來歷,這份恩情早已被他銘記五內(nèi)。
“一切等鎮(zhèn)司大人回來再做定奪!”
“不好,赤目童子!”突然,陳青罡一拍大腿,仿佛響起了什么。
張北玄亦是面色微變。
那頭大妖才是真正的麻煩,若是出了意外,可是滔天大禍。
兩大都衛(wèi)顧不上外面,直接進入地穴。
“臥槽你祖宗十八代,你踏馬給我等著,要是讓我出去,我刨了你的祖墳……”
剛剛踏入地穴,各種叫罵聲此起彼伏。
張北玄與陳青罡相視一眼,俱都露出匪夷所思的神情。
赤目童子徹底失控了!?。?p> 大妖罵街?
這還是有生以來第一次見到。
兩大都衛(wèi)忙不迭,走了進去。
轟隆隆……
劍氣彌漫,古老的符文被森然的妖氣徹底覺醒,宛若氤氳霧氣,越發(fā)濃烈,轉(zhuǎn)瞬間便將赤目童子淹沒。
赤目童子的聲音越發(fā)微弱,他失去了純陽舍利,體內(nèi)妖氣沖天,激活了那柄劍,被再度封禁。
可怕的符文無時無刻不在消磨著他的生機。
“還好無礙!”陳青罡見狀松了口氣。
然而對于剛剛赤目童子的反常,他和張北玄的心中都充滿了疑問。
只是,此刻赤目童子再度陷入沉眠,他們想問也無從問起。
“太不正常了!”
“無論如何,赤目童子未曾出世,這便是好事,我們走!”張北玄招呼道。
平安鎮(zhèn)各處,還有妖患未平,許多掃尾工作也極為麻煩。
這一夜,注定無眠。
……
此刻,平江城,袁門。
一輛黑鬃雪夜駒牽引的車架停在門前,一眾奴仆正在忙碌,給這異種馬駒卸下鞍韉。
書房內(nèi),燈火執(zhí)照,一縷青煙裊裊,透著淡淡的清香。
“琉璃夜心燭,不愧是來自帝都的寶貝,如今我已經(jīng)是真火三重境,都感覺血氣溫?zé)?,受到了滋養(yǎng)?!?p> 說話的卻是一位中年人,他便是袁門家主,袁秋一。
“這東西做起來不容易,需要廟里的妖物,取其心,煉其血?!迸赃?,一位青年淡淡道。
“少卿,此次你從太稷學(xué)宮歸來,巡視各鎮(zhèn),也算得上榮歸故里,光耀門楣了?!痹镆贿B上浮現(xiàn)微笑。
他的諸多兒子之中,屬袁少卿最為優(yōu)秀,年紀(jì)輕輕,考入太稷學(xué)宮,如今畢業(yè),更是被授予官職,負責(zé)巡查平江各鎮(zhèn)妖司。
“這些都是虛名,我志不在此!”袁少卿眼睛微微瞇起:“我這次回來,另有目的?”
“我兒有何雄心?”袁秋一聞到。
“自然是二十年前,李藏鋒鎮(zhèn)壓的那頭大妖,這里面可是藏著天大的機緣,我也是在帝都無意之中獲悉。”袁少卿眸子里閃爍出貪婪的光澤。
夏君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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