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跑,難道留著給別人送菜?
他也只比王嬸強一點,王嬸被對面輕而易舉的解決,自己再上也是徒勞。
又不是傻子,他做出如此傷天害理的事,還不是想好好活著,留得有用之身,以后再來報仇。
老陳的速度很快,可是還有比他更快的。
一陣風吹過,方牧站在老陳前方,把玩著手中的殺豬刀,臉上帶著笑容。
“你跑啊,你繼續(xù)跑啊?!?p> 老陳能夠感受到方牧身上的殺機,已經(jīng)將他牢牢鎖定。
“咕嘟!”
吞了口唾沫,老陳啪的一聲跪在地上,瑟瑟發(fā)抖。
這還是個人?
方牧來到老陳身旁,饒有興趣的道:“這算不算是說最狠的話,做最慫的事?”
“饒命!”老陳跪在地上,嘣嘣嘣的磕頭:“您想知道什么,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p> “識抬舉,很不錯。”方牧點了點頭,問道:“你們到底是怎么成為詭士的?吃自己的至親?”
對方也是個聰明人,也就免去了很多麻煩。
“是的!”老陳回答得很快,生怕慢了一步,惹怒了對方:“您知道孟縣樹皮嗎,火鳳果的樹皮,大人在樹皮里埋藏著詭異的力量,吃了就會受到影響,那種力量……讓人為之沉醉?!?p> 樹皮?
方牧拿出一物,問道:“是這個嗎?”
“對對對!”老陳瘋狂點頭,飛快道:“前期吃得越多,就越強大,到最后不能增強時,就……殺人、吃人!讓他們變成詭異,我們不敢太過張揚,就殺了自己的親人,謊稱發(fā)生命案?!?p> 說著說著,老陳汗如雨下,他能夠感覺到,對方此刻猶如一座沉默的火山,隨時都有可能爆發(fā)。
現(xiàn)在他恨不得扇自己兩巴掌,當時騙過了就直接走了啊,為什么自信留在這里。
方牧抬腳踢翻老陳,踩在老陳胸口,道:“那么那個大人呢,他是誰?”
究其所有,幕后主使人應該是那個所謂的大人,既然抓到個慫貨,那就問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
“大人……”老陳露出驚悚的表情,飛快搖頭道:“不能說,絕對不能說,我們的力量是大人賜予的,若是說了,會死的!”
“你不說也會死?!狈侥裂劬ξ⒉[,緩緩道:“為什么不試試呢,說不定說出來了,你就不會死了?!?p> 老陳遲疑了,內(nèi)心陷入糾結(jié)之中。
就如方牧所言,說了他有可能死,也許大人在騙他們,不說,一定會死。
落到這個可怕的人手中,他現(xiàn)在別無選擇,只有賭這一條,不過……
“大人隱藏在孟縣,他是孟縣富商王敬!”老陳不假思索,說出了一個名字:“大人有錢啊,起初就用金錢騙我們?!?p> 方牧揮出手中殺豬刀,老陳的四肢瞬間肢解。
“這……”老陳不見有絲毫痛苦,疑惑的看著方牧。
“講實話?!狈侥帘葎澚讼職⒇i刀,指著已經(jīng)化作碎塊的王嬸,淡淡的道:“如果再這樣,我不保證下一次這把刀會讓你變得和她一樣?!?p> 老陳辯解道:“我說的是實話。”
“那你和我一起去找王敬。”方牧將老陳提了起來,道:“如果不是的話,那我就打死你。”
跟他玩這套,那還是太嫩了點。
隨口胡說的本事不到位,瞧這飄忽的眼神,影帝的自我修養(yǎng)懂不懂???
老陳陷入沉默,突然情緒一改,哭喊道:“饒命啊!我真的不敢說啊,萬一大人說的是真的,我就會死啊!”
“那你現(xiàn)在就去死吧。”方牧的眼神漸漸轉(zhuǎn)冷,殺豬刀朝著老陳的脖子砍去。
看著越來越近的殺豬刀,老陳露出驚悚的表情,飛快的道:“我說!”
他能夠感覺到,對方是真的想殺他,不帶拖泥帶水的。
殺豬刀停留在老陳眼前,方牧眼中露出戲謔:“最后一次機會,再胡說,我直接宰了你?!?p> 老陳不再猶豫,臉上露出狠色,咬牙道:“大人是……呃!”
這句話說到一半,老陳發(fā)出痛苦的低吼聲,身體開始膨脹。
方牧心頭一驚,急速后退。
“嘭!”
爆炸聲響起,老陳膨脹到極致之后,像個氣球一樣轟然爆裂。
方牧將殺豬刀放下,暗道:“果然不能說,是有什么東西在控制著他?!?p> 此時,老陳已經(jīng)化作碎片,場上一片狼藉。
“嗤……”
漏氣聲傳來,方牧回頭看去。
已經(jīng)死去的王嬸也出現(xiàn)了變化,被分解之后的王嬸本來露出一個全身慘白的女孩尸體。
現(xiàn)在女孩尸體正在慢慢汽化,不到片刻時間就已經(jīng)消失得無影無蹤。
毀尸滅跡,線索全無。
“這一手玩得不錯?!狈侥撩嗣掳?,暗道:“到底是誰,布下了這么大的一個局,從幾年前就開始了。”
經(jīng)過梳理,方牧發(fā)現(xiàn)幕后黑手的心機之深。
幾年前,孟縣發(fā)生命案,其實主要原因是這群人以骨肉為食,成為詭士。
從張知縣那里了解到,上面派人下來,可是卻一無所獲,那個時候,這群人已經(jīng)成了詭士。
至于那個上面派下來的人,毫無疑問是監(jiān)天司。
幕后黑手應該已經(jīng)清楚,自己引起了監(jiān)天司的注意,所以沒有繼續(xù),讓事態(tài)慢慢平穩(wěn)下來,
可是幾年之后,事情再度出現(xiàn),卻是用的另一種方法——噩夢。
讓這群已經(jīng)成為詭士的人放出詭異害人,再增強力量。
每當監(jiān)天司派人過來,就隱藏起來,監(jiān)天司離開之后,又重新開始。
只是這群詭士的下場似乎不太好,破廟里的那個僧人最后連自己都吃了。
“他似乎對我的行動了如指掌。”方牧將殺豬刀插回刀鞘,心中暗道。
當自己過來時,噩夢同樣消失,也就是說幕后之人將自己也算在里面了,企圖讓自己無功而返。
這邊的線索雖然已經(jīng)斷了,但是方牧還有個地方?jīng)]去。
那里是噩夢發(fā)生的根源,也許會有意想不到的東西。
方牧想了片刻,現(xiàn)在天色還晚,趁著黑夜,過去調(diào)查也更方便。
在方牧正準備前往時,一道聲音卻在方牧身后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