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1961年
地點:比利時
車窗外陽光明媚,鳥語花香。一條路上,一輛小汽車行駛著。男人和女人有說有笑的,看起來像是一對正處于熱戀中的情侶。男女二人聽著《加州夢》,男人專心的開著車,女人眼睛時而望望車窗外的樹木,時而轉頭一動不動的盯著開車的男士。穿梭在這條鄉(xiāng)間的小路上。他們歡聲笑語,女人低下頭撫摸著自己的肚子,里面還裝了一個小生命。為迎接小小生命的到來,他們夫婦二人決定去鄉(xiāng)村度假,放松。
這條路上很靜,前方靜悄悄的風景伴隨著加州夢這首歌曲,緩緩的在車內流淌。蔥郁的茂密,碧綠的覆蓋,任誰見了都會驚不住贊嘆。一切都是那么自然,那么隨意。面對將要到來的事情,他們不知。
車子還在行駛,突然就在轉彎的時候,迎面沖撞而來的大巴士,將兩人的小型轎車撞翻,原本美好的天空一下子變得如灰色一般,萬物靜了,鳥兒也不唱了,頓時,這條路上,周圍所有的建筑物,一瞬間都失去了原有的顏色。
女人滾到了路邊,她的手還放在小腹上面,護著未出生的孩子。而男人卻倒在了車底下,面對突如其來的巴士,男人握著方向盤的手失去了重心,但他不允許女人受傷,轎車翻下去的那瞬間他將女人大力推了出去,懷孕的女人滾到了路邊,他卻失去了知覺,一動不動的安靜的躺著車底下。
巴士停了下來,車上是一群小孩兒。他們的老師和校長帶著他們即將出游。這條路雖然寂靜,卻離學校不遠。
下午的天空陰沉沉的,沒有了上午的晴朗。孩子們也被送回學校,春游以失敗告終。他們一些同學悶悶不樂,甚至一些小學生抱怨那場車禍導致他們不能春游。校長的呼喝聲將他們止住。但不乏有人還在竊竊私語。
“噢這位同學,你有什么疑問嗎?”
“老師,你看新聞?!?p> 老師疑惑的看著她。
這個女孩將手中的報紙遞給老師。
“老師,這是我剛剛在報箱里發(fā)現(xiàn)的。
老師震驚的瞪大了眼睛。放下報紙組織同學們回到自己的房間休息。
比利時的房屋整整齊齊一排排的,仿佛有一種英倫風格在里面。各家的電視機都報道著知名女演員王淑杉女兒的新聞。
眾人們都驚奇的張大了嘴巴,學校的清潔工才知道原來昨天車禍被送到醫(yī)院的年輕女性正是著名演員王淑杉的女兒。
二十年后
地點:中國香港
“我叫梅瑞凡,今年二十歲。我是上海對外經貿大學的一名?!泵嬖嚬倏粗掏掏峦碌臉幼?,不耐煩的催促著,“一名什么?”梅瑞凡抿了抿嘴一字一字的說,“一名女大學生。主修古典音樂和中國音樂,輔修一點哲學知識?!?p> 面試官又看了看她,說到?!盀槭裁匆x擇唱歌。不知道我們公司對藝人可是很嚴格的?!?p> “我知道,正因為嚴格,所以我才選擇你們?!?p> “好吧,既然您是從上海來的,那么您對香港知道多少呢?!?p> “我第一次到香港,只覺得這里很漂亮,高樓大廈的,和我們住的地方很不一樣。我從小就生活在弄堂里,上上下下的孩子和猴兒一樣亂竄。她還沒有說完,便被打斷了話。
“好了請您離開這里吧,不好意思。對不起了?!?p> 走在街上,來來往往的行人,他們衣著樸素,并沒有傳聞中的光鮮亮麗,紅男綠女啊!
梅瑞凡頭頂著大大的太陽,跑了很多家報社,廣播臺。她喜歡音樂,她主修音樂,但是她的一些專業(yè)術語,到了這些港媒眼中,變的越來越不成熟。一次又一次的被反駁,被說不合適,梅瑞凡苦惱的對著天空發(fā)呆??粗{天,看著飄散化開的被吹走的云。
她會不會真的不適合這里。
經歷了最后一家廣播臺后,梅瑞凡將手中的紙張收拾了一番,推開門走了。
大街上,人滔滔不絕。游客一批又一批的。她低下頭舔了舔發(fā)干的嘴角,太陽下的暴曬使她燒灼。沒有灼熱的心,但有冷卻的身體。心靜自然涼?。‰S后她將手中的信紙扔入了垃圾桶內。
在香港的日子很困難,每天的吃飯住行都要花很多錢。這天,梅瑞凡接到了個電話。
給了一籌莫展的她一股精神。
“喂,您好。”
“您好,請問你是梅瑞凡嗎?”
她的電話差點兒掉到地上,對方的聲音很大,還是個男的??伤]有認識什么男性??!
“警察局里有個人他說是你弟弟,從上海來的?!?p> “好好好,謝謝警察,我現(xiàn)在就過去?!?p> 夏日的晚風清清涼涼。她并沒有像電話里說的立刻趕去警察局。她坐著的士到了淺水灣。望著夜色中的海水,她的眼睛漸漸濕潤起來。她一句又一句的唱著,夏夜晚風。
輕輕的風,吹散你的愁,我在你身邊握著你的手。甜甜的夢,帶走你的憂,讓我變作你最輕柔的風。
這時電話又響了。
“喂?!?p> “喂,瑞凡?!?p> 她擦干了眼淚,說,“是老秦?。≡趺戳?。”
“沒什么,你在香港住的習慣嗎?李澍去找你了,他說給你打電話打不通?!?p> “哦,好了我知道。”
“哎,你感冒了,怎么鼻音這么厲害。”
“沒有啊,可能是我昨晚沒睡好。失眠?!?p> “失眠喝點兒酒。”老秦說到。
“不用,我已不需要酒精,冰牛奶挺好?!?p> 掛斷電話,她到了警局。
“你好警察我弟弟呢?”
“你來了。姐?!?p> 出了警察局,梅瑞凡將護照扔給他。
“拿好你的護照?!?p> “OK沒問題?!?p> “肚子餓嗎?要不要去吃點東西。”
“要不咱去吃雞?!?p> “嚯,好家伙還記得你姐愛吃雞??!”
“當時在學校誰不知道學姐你愛吃雞?!?p> “這么多年最好吃的還是雞?!保ü笮Γ?p> 餐廳里,剛坐下來。
五六個記者扛著攝影機匆匆跑過。只留下了一些飄渺在空中的塵土。李澍去取了自助的水果,西瓜都掉了。
他慌張的看著這些人扛著相機走過,他撿起西瓜。
“瑞凡學姐,這些人都干什么的?!?p> “我也很好奇他們是干什么的,但是啊,我更好奇我的雞?!?p> 她沖著他眨眨眼睛。
一口一口吃著雞肉丸子的梅瑞凡和身邊狼吞虎咽的李澍形成了鮮明對比。她一直注視著那個身穿黑色西裝的先生。
“李澍,來,我給你盛點湯,這個雞湯很好喝的,很鮮。我過去一下?!泵啡鸱采焓殖筮呏噶酥?。那個衣冠楚楚的先生此時正在接受采訪。
他戴著墨鏡,手中夾著香煙。肆意瀟灑的翹著二郎腿兒,因為戴著墨鏡看不到他的五官。梅瑞凡雖然看不見,但某種直覺來告訴他,這一定是個很完美的人。
他的語言動作,一舉一動都是那么瀟灑。樂觀。
“姐,你找那個人真的有用嗎?”
“有沒有用問問不就知道了?!?p> 索司丞接受完媒體的采訪,走去了洗手間去整理頭發(fā)。他是一個喜歡完美的人。出門都會在兜里帶著一把小梳子。方便梳頭。
咚咚。兩聲敲門聲。
他疑惑的朝門邊看去,只見梅瑞凡不自然的一臉嚴肅地站在門口。
“靚女,這里是男洗手間,女洗手間在隔壁,請謝謝合作。”
“你好索先生,我知道你很有名,可能也許或者大概。”
“停停停,這位女士你到底想說什么?挑明了說唄!”
梅瑞凡瞧他這么說,鼓起勇氣?!八飨壬?,我讀大學的時候就聽過你的名字,聽說你是一位很有名的音樂人,音樂老師音樂監(jiān)制。在你的手底下培養(yǎng)了一批又一批的學生。我剛到這里不長時間,什么都不懂,什么事情也做不好。剛才在吃飯,我看到你,所以我?!?p> 她后面不知道說些什么?就站在原地發(fā)愣。
“哈哈。”
她抬頭?!澳阈κ裁矗俊?p> “音樂老師也好,監(jiān)制也好。這我都能聽的過去。起碼還很好聽。但是一批又一批的學生,我本人還沒有那么老?!?p> “那你可以答應我的請求嗎?求你了老師。我喜歡音樂,想好好的學習它?!?p> “嗯,好吧!先有幾個試用期,等到試用期度過了,我就決定教你?!?p> “謝謝老師,謝謝老師。太感謝了?!?p> 梅瑞凡九十度鞠躬。
吃完飯回到梅瑞凡租的小屋,李澍拿來一盒點心,放到了桌子上。
“學姐,這是我給你帶的上海點心。你最愛的鮮肉月餅?!彼f著打開了包裝舉了舉手中的月餅。
“你拿過來?!?p> “怎么啦!我打開給你吃??!你最喜歡啦!”
“這個千萬不能動,這個可是我的靈丹妙藥。是我賄賂老師的最好東西了。”
“老師,今天那個,就他,得了吧你快,來來來我給打開。”
“你不許動我告訴你。”
梅瑞凡迅速將那盒月餅抱在懷里。
“想碰它你門兒都沒有?!?p> 梅瑞凡抱著月餅回了房間。
丁零零,丁零零。
“來啦來啦!”
梅瑞凡剛剛躺上床,就傳來了電話聲。
“李澍,幫我接接電話?!?p> “哦。”
“喂,你好?!?p> “你好?!?p> “瑞凡嗎?我是姐姐?!?p> 李澍的嘴張成了O型,“姐姐?!?p> “哎你是誰呀!怎么用著梅瑞凡的號碼啊!”
電話那邊只傳來細膩的女聲,李澍把耳朵靠近電話邊,又拿開。
張三的歌一生善良
開開心心瀟瀟灑灑快快樂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