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長老也只是嘆息一聲。
他根本沒有辦法打包票。
林缺身上神秘之處實(shí)在太多了,而且以他們現(xiàn)在的情報(bào),林缺完全就像是在迷霧之中。
難道元嬰境便能夠確保萬無一失嗎?
之前他們在派出金丹境的殺手,也同樣是如此想的。
但結(jié)果又是如何呢?
他們甚至不知道殺手到底是怎么死的。
別說他們,就是諜衛(wèi)對殺手死亡的原因,也是一無所知。
僅僅以為這個,就足以讓他們感到戰(zhàn)戰(zhàn)兢兢。
當(dāng)你面對一個強(qiáng)大的對手,哪怕看起來不可戰(zhàn)勝,并不可怕。
但當(dāng)你對你的對手一無所知的時候,才是最可怕的。
現(xiàn)在的七殺閣的便是這樣的情況。
“無論如何,七殺閣的規(guī)矩不能丟,既然我們已經(jīng)接了這個懸賞,就不能隨意的撤銷。”五長老仍舊是堅(jiān)持己見。
“堂主,還是你拿主意吧?!贝箝L老看向孟晚星,輕聲說道。
身為荒古堂的堂主,他擁有最后的決定權(quán)。
“還是再派銅字十號再試試吧?!泵贤硇蔷従彽恼f道。
他現(xiàn)在也已經(jīng)沒有確定的把握。
他怎么也想不到,七殺閣竟然在林缺的身上,接連碰壁,即便是銅字十號殺手,他仍舊也沒有信心,他能夠完成這個懸賞。
畢竟林缺實(shí)在太神秘了。
連諜衛(wèi)都摸不清底細(xì)的人物,不能不讓他感到擔(dān)憂。
七殺閣荒古堂的聲譽(yù),真有可能毀在自己的手上。
“傻缺,我們是不是已經(jīng)離開了胡楊鎮(zhèn)的地面?”楊心柔坐在一塊石頭上,不住的用手扇著風(fēng)。
林缺回頭望了一眼,點(diǎn)頭道:“不錯,我們已經(jīng)走出了胡楊鎮(zhèn)的地面?!?p> “胡坤宇那幾個混蛋什么時候來?”
林缺微微一笑,輕聲說道:“光天化日,他們怎么可能會動手。怎么也要到了晚上,正所謂月黑風(fēng)高殺人夜?!?p> 楊心柔冷哼一聲,便沒有說話。
“少爺,喝水?!毙∮駜哼f給林缺的一個水壺。
林缺接過水壺,咕咚咕咚的喝進(jìn)去了大半。
楊心柔見狀,忍不住又是哼了一下。
“胡兄,我們什么時候動手?”柳問柱向胡坤宇問道。
“再等等?!焙び羁戳丝刺?,輕聲說道。
此時不過是未時十分,天色正好,可不是他們動手的好時機(jī)。
盡管林缺等人并沒有林三風(fēng)的護(hù)送,但謹(jǐn)慎些總歸是沒有壞處的。
自從胡柳兩家決定搶奪元陽宗入門考核的令牌,便一直都在暗中監(jiān)視著楊林兩家的舉動。
只是他們不知道,他們的舉動完全落在了楊林兩家的眼中。
他們自己卻不知道自己被蒙在鼓里。
胡家和柳家雖然合起來有五個金丹境修士,但為了安全起見,他們不敢將這些金丹境的修士全部出動,否則很容易引林三風(fēng)的注意。
實(shí)際上,胡柳兩家除了胡坤宇和柳問柱之外,也只帶了一個金丹境的修士。
這當(dāng)然也是經(jīng)過深思熟慮過的。
在林缺這五個人中,林山和楊三水,不過是筑基境的修為,根本不足掛齒。
能夠讓胡坤宇稍微在意的,就是林缺、小玉兒和楊心柔三人。
而且他不急于對林缺等人攻擊的原因,還有一個,那就是他在等待七殺閣的行動。
自從他們胡家在七殺閣掛了懸賞之后,林缺仍舊沒有被暗殺成功。
盡管他不知道七殺閣行動了多少次,但他卻很清楚,只要自己的懸賞沒有撤回,那么七殺閣對林缺的暗殺就不會停止。
林缺現(xiàn)在離開了胡楊鎮(zhèn),也就等于離開了林三風(fēng)的保護(hù)。
他相信七殺閣絕對不會放過這樣的機(jī)會。
這也是他敢于只來三個金丹境修士的原因。
只是他不知道的卻是,七殺閣的銅字十號殺手,同樣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他們的蹤跡。
身為殺手,這是基本的技能。
他同樣也在等著胡坤宇等人動手。
對于七殺閣的殺手而言,怎樣殺死暗殺對象,并沒有什么意義,重要的是暗殺對象死亡。
只要能夠殺死林缺,任何的手段都可以用。
如果能夠坐享其成,那是最好不過的事情。
他有些想不明白,不過是對付一個小鬼而已,竟然會讓自己這樣一個銅字十號殺手出馬。
不過是兩個金丹境的小鬼,兩個筑基境的廢物,還有一個廢物的不能再廢物的東西。
盡管只有林缺和小玉兒是他的目標(biāo),但他也不在乎買二送三。
天色也很快就暗下去了,林缺等人也終于尋到了一個客棧。
他們?yōu)榱税踩?,便只開了一個房間。
盡管店小二一臉怪異的表情,但卻并沒有多言,而是迅速的給他們安排了一個房間。
店小二雖然是個普通人,但卻也是見多識廣,他很清楚眼前的這幾個人,一看就是不好惹的主兒。
九州大陸,修行盛行,修士遍布整個九州大陸。
而且這些修士,都是心高氣傲不好惹的主兒。
在修士眼中,這些不能修煉的普通人,就如豬狗一般。
修士殺人,司空見慣。
店小二迎來送往,自然也學(xué)會了一整套察言觀色、低頭賠笑的本事。
“傻缺,你說那胡坤宇真的回來嗎?”楊心柔輕聲問道。
雖然林缺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樣,但楊心柔的心里還是忐忑不安。
胡坤宇乃是金丹境三重的修為,比他們這些剛剛踏入金丹境之人,可是強(qiáng)大不少。
“放心吧,今晚他們不會動手的?!绷秩本従彽恼f道。
“為什么?”
“因?yàn)樗麄冊诘热??!?p> “等什么人?!?p> “七殺閣的殺手。”
“你是說七殺閣的殺手會跟他們一起?”楊心柔驚訝的問道。
“當(dāng)然不會,他們只是在等對方先動手而已?!绷秩蔽⑿χ^續(xù)說道,“他們各懷鬼胎,都想坐享其成,因此他們今晚只會觀望,不會動手。”
“一群慫貨?!睏钚娜崛滩蛔∵艘豢凇?p> 林缺微微一笑。
其實(shí)這也不能算他們慫,既然可以不動手而達(dá)成目的,何樂而不為?
況且七殺閣連續(xù)四次栽在自己的身上,他們自然會更加小心。
林缺將被褥鋪在地上,便順勢躺了下去。
“你真能睡得著?”
林缺沒有回答楊心柔,不一會兒便呼嚕聲大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