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舞臺上被工作人員攙扶上臺的沈誠,人們的內(nèi)心充滿擔(dān)憂。
臺下的觀眾議論紛紛:
“能撐住嗎?感覺他隨時都可能倒的樣子?!?p> “光看他的表演很難想象之前他是帶病上陣啊。”
“最后一輪不知道金木會帶來什么歌曲,之前都是原創(chuàng)的,好期待啊?!?p> “現(xiàn)在他的票數(shù)領(lǐng)先,選擇非原創(chuàng)比較穩(wěn)吧?”
沈誠微微昂首,深深地吸了口氣,讓頭腦清醒些。
這種半夢半醒的感覺讓沈誠有些迷醉。
手中的輕撥,配合著鼓聲的律動,開口道:
“每天站在高樓上
看著地上的小螞蟻
他們的頭很大
他們的腿很細.......”
搖滾
一首都市風(fēng)格民謠。
一首之前金木未曾表演的風(fēng)格。
用著首歌來做自己《蒙面歌手》的短暫離別曲是個不錯的注意。
沈誠喜歡這種真正唱人們生活的歌曲。
生活在一個多姿多彩的世界,形形色色,光怪陸離!陸地上的投影,被現(xiàn)代化建設(shè)所淹沒,只剩下一團亂麻,形如小螞蟻,一堆堆聚集,卻又相互分離,勤勞如斯,生活如斯!
臺下的觀眾隨著歡快緊促的節(jié)奏忍不住點頭或者抖腿。
臺上的沈誠自己也隨著節(jié)奏一邊舞動著身體一邊唱道:
“我那可憐的吉普車
很久沒爬山也沒過河
他在這個城市里
過的很壓抑
雖然他什么都沒說
但我知道他很難過
我悄悄的許下愿望
帶他去大草原”
這段歌詞讓很多觀眾產(chǎn)生共鳴。
自己每天為了生計奔波,過著辦公室—家的兩點式生活。
壓抑嗎?
不甘嗎?
每天忙碌到連家附近的公園都沒時間去散散步。
這是我想要的生活嗎?
當(dāng)然不,但是生活的重擔(dān)壓迫著我只能如此。所謂的旅游,也不過是從自己過膩的地方到別人過膩的地方罷了。
自己有多久沒有真正放松地欣賞過沿途的風(fēng)景,給自己的內(nèi)心放個假了?
呃.......好像從來沒有。
猜評團的眾人雖然已經(jīng)沒有猜身份的任務(wù)了,但還是本能性的想要猜測金木的身份。
你望著我,我望著你。
搖了搖頭。
孟仲一手撐著頭,看著舞臺上的金木,不知道為什么,腦海中回想起佘曼曼的話......會是沈誠嗎?
聽起來有些不可思議,但自己真的懂沈誠會什么嗎?
拋開自己因為對方是個新人而戴的有色眼鏡,金木的表現(xiàn)不能證明他就是沈誠,但是也不能否定。因為沈誠從出道以來就好像表現(xiàn)的好像自己什么都會的樣子,加上校園新樂祭冠軍的熱度還未褪去,他是有可能被邀請上這個節(jié)目的,所以不能斷定金木不是沈誠。
孟仲的目光變得有些游離.......
沈誠可不知道孟仲依舊對自己的身份鍥而不舍的探索,他已經(jīng)沉浸在歌曲中:
“慌慌張張匆匆忙忙
為何生活總是這樣
難道說我的理想就是這樣渡過一生的時光
不卑不亢不慌不忙
也許生活應(yīng)該這樣
難道說 60歲以后再去尋找
我想要的自由”
臺下的觀眾聽的心潮澎湃,恨不得直接開車來一趟說走就走的旅行。
但是房貸車貸狠狠地給了他們兩記火箭頭槌。
難道說要到花甲之年再去尋找我想要的自由?
歌詞唱出了他們的想法。
若人生只有在退休后才能安心的追逐夢想,那又有什么意思呢?
沈誠把歌唱到平凡人的心里去。
迷茫著又向往著,歌曲唱出了現(xiàn)代年輕人的心聲。
沒有華而不實的空口號大場面,只是平鋪直敘的敘述,小角色的共鳴。
沈誠的表演還未結(jié)束:
“一年一年飛逝而去
還是那一點點小積蓄
我喜歡的好多東西還是買不起
生活總是麻煩不斷
到現(xiàn)在我還沒習(xí)慣
都說錢是王八蛋
可長得真好看.......”
最后一句歌詞讓人忍俊不禁。
我們追求者金錢,卻又鄙視著金錢。
人啊,矛盾體。
用平淡的歌詞,簡單的旋律,沈誠唱的歌引起了在場所有人的共鳴。
這場的舞美并不像之前那樣絢美華麗,整體回歸到音樂最本質(zhì)的形態(tài):聲音。
簡單的燈光打在沈誠周圍,不突兀不奪目,僅僅是向各位介紹:這里有位才華橫溢的歌手。
最簡單的最打動人。
不需要太多的調(diào)味和炫技,沈誠的歌聲總能勾起人們內(nèi)心的情感,這也是他被稱為‘催淚彈’的原因之一。
現(xiàn)場的觀眾對于這首歌的概念沒有猜評團的評委來的深刻。
“又是一首‘養(yǎng)老保險’級的歌曲,難得的是這些歌都是金木自己寫的,年少有為啊!”袁故寒感慨道。
這首歌的生命力至少二三十年是沒問題的,可以說沈誠憑借這一首歌,后半輩子吃喝不愁了。
孔清泉點點頭:“他演唱的也很好,情感很到位,想不到他能駕馭這么多種不同的風(fēng)格,軒州歌王嗎?恐怖如斯。”
孟仲聽后遲疑的看了眼佘曼曼,會不會之前猜出黃水仙的身份不是閨蜜間的默契,而是佘天后確實猜人很準呢?
孟仲也很想見識一下沈誠的本事,畢竟是一出道就斬獲最佳作曲人的可不多見。
“曼曼你對金木的身份怎么看?”孟仲沖著佘曼曼問道。他現(xiàn)在非常想聽聽這個精準查狼的預(yù)言家發(fā)言。
佘曼曼遲疑了片刻:“我不清楚,但是我覺得他唱歌給我的的感覺和沈誠很像,當(dāng)然,這只是我的感覺,算不得數(shù)的?!闭f完歉意的笑了笑。
孟仲點點頭,沖著耳麥說了幾句。
臺上的演唱已經(jīng)接近尾聲:
“其實我也常跟自己說
人要學(xué)會知足而常樂
可萬事都一笑而過
還有什么意思呢?”
如果說之前還是詢問“人要怎么活”,結(jié)尾便是“我想這么活”。
當(dāng)然,這種話并不可能被所有人接受。每個人的實際情況不一樣,選擇自然不同。
要是都開著吉普車去往大草原,誰工作?誰給飯吃?
但是沈誠訴說的追求是被人所向往的。人總要有夢想,若是有一天通過自己的努力,能夠帶著家人無憂無慮的周游世界是多么美好?。?p> 沈誠手按琴弦,結(jié)束了自己的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