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猛?”
熟悉而又可怕的力量,衛(wèi)莊的腦海里當(dāng)即就想到了泰猛。
“砰!砰!”
韓非他們還沒反應(yīng)過來,就有兩道人影從空中砸落,是他們的老熟人。
夜幕白鳥中的成員,墨鴉與白鳳。
“我的個乖乖,這才是他的真正實力嗎?”還未現(xiàn)身的黑麒麟,忍不住咽了幾口唾沫,有種如芒在背的感覺。
泰猛太強大了,都沒看到他是如何出手的,敵人就已經(jīng)倒下了,那些難以殺死的尸傀,更是在頃刻間化作灰燼。
這需要怎樣的實力才能辦得到?
天澤他們的驚駭,比黑麒麟有過之而無不及,他們一個個除了滿臉的難以置信外,眸子中還有一抹恐懼在蔓延。
而見識過泰猛實力的衛(wèi)莊,反倒不怎么驚訝,得以獲救的韓非、驚喜的同時、也有些心有余悸。
泰猛現(xiàn)身,揮了揮手,示意隱匿在暗中的黑麒麟退去。
“好了,有什么話,回去再說吧,”
不待韓非他們說話,泰猛就卷起一群人,轉(zhuǎn)瞬間便來到了紫蘭軒。
這下子,就連衛(wèi)莊也無法淡定了,心頭掀起了驚濤駭浪,他又一次低估了泰猛的實力。
見一干人如同見鬼一般的盯著自己,泰猛一陣白眼猛翻,然后眨了眨眼睛,道;“我知道自己長得帥,可你們也別這么看著我??!我會害羞的?。 ?p> “嗤!”
紫女嗤笑道;公子還真是……風(fēng)趣得很。
劫后余生的韓非,將桌上也不知是誰喝過的半杯酒一飲而下,壓壓驚,然后又開始沒了個正形,調(diào)侃道;“泰兄,你真會開玩笑、逗人開心,”
泰猛疑惑道;“難道我長得不帥?”
韓非突然心驚肉跳,通體發(fā)冷,他一抬頭、只見泰猛面無表情的看著他,像是在說、你若夸我、萬事好商量,若是敢顛倒是非、我就打死你。
“什么?有人敢說泰兄長得不帥?他是瞎子嗎?”
“泰兄如此玉樹臨風(fēng)、超凡脫俗……”
韓非立刻大義凜然的開口、唾沫星子飛濺,滿臉笑容,大聲夸贊泰猛。
就是衛(wèi)莊也目瞪口呆,瞪大了眼睛。
世上竟有如此無恥不要臉的人?
這還是韓國的九公子殿下嗎?
確定不是隔壁旮角里的馬屁精?
“韓兄、夠了夠了,”泰猛趕緊打住,他臉皮再厚、也有些聽不下去了。
韓非湊上前來、一臉諂媚、道;“泰兄,我還有百萬字沒說呢,”
還有百萬字?連天澤的嘴角都抽搐了,這有些過了吧,就算當(dāng)舔狗、百來字就足夠了。
泰猛不想理會他,手一揮,示意他趕緊滾遠一點,別在耳邊惡心人。
“現(xiàn)在,跟你們說正事,”
泰猛扯過椅子、坐了下來,掃了一眼躺在地上的七人,淡漠的說道;先給你們個提醒、若是誰還想活著走出紫蘭軒,首先要學(xué)會的,就是聽……勸。
“你是誰?”天澤開口詢問、目光死死的盯著泰猛,此刻,他心中的浪濤依舊滾滾,難以平靜。
年紀(jì)輕輕,就有仙神般的恐怖實力,而且韓國的九公子韓非,似乎都以其馬首是瞻,這讓他實在是想不通,眼前這個青年,到底是什么人?
“我是誰,你們現(xiàn)在沒必要知道,”
泰猛淡淡說道;現(xiàn)在擺在你們眼前的,只有兩條路,一條死路、通往地獄,另一條是活路,通往美好的未來。
天澤看出了泰猛的心思、譏笑道;“既然落入你手,想殺就殺、若是想要我們聽你命令,你也未免太小瞧人了,”
“喔嚯,看來你還是個硬骨頭?。 ?p> 泰猛也不生氣,話鋒一轉(zhuǎn)、輕笑道;你說,這人要是死了,他還能剩下什么?就算剩下點兒什么、跟他還有關(guān)系嗎?
“天澤??!你難道連這個道理都不懂嗎?”
泰猛站起身來,雙手負于身后,淡淡道;被血衣侯囚禁了十多年,你心中就一點都不恨?
聽聞此話,天澤差點將拳頭握爆,對于白亦菲,他怎么可能不恨?
泰猛又道;白亦菲給你下了蠱毒,你不得不聽命于他,而我卻能讓你掙脫這道枷鎖。
話落,他從懷里掏出了一個紫色瓷瓶,在天澤眼前晃了晃。
“你……你怎么會……”天澤很吃驚,要知道,白亦菲煉制的蠱毒,絕對是絕密,外人怎么可能知曉?
韓非他們面面相覷了一眼,眸子中也有些疑惑,但他們都沒開口詢問,只是靜靜的看著。
泰猛打斷天澤的話,道;前些日子出去了一趟,就去血衣堡轉(zhuǎn)了轉(zhuǎn),順道借了一些東西,至于是怎么知道你中了蠱毒,猜一猜就知道了。
人們恍然,以泰猛的實力,想要進出血衣堡尋找一點東西,簡直猶如探囊取物。
泰猛繼續(xù)道;“我懶得跟你拐彎抹角,解藥我可以給你,也可以不殺你們,不過你們總得付出點什么吧,”
“你想要什么?”天澤冷聲問道;
泰猛直言道;“替九公子賣命六年,”
他隨后補充道;“你也別急著拒絕,給九公子賣命六年,除了給你們自由之外,我還可以指點你們修行,六年內(nèi)、我讓你們的實力翻二十倍,”
韓非自從回歸的那天起,他便明白、自己與姬無夜之間,絕對不能兩存,然而這只是因為國恨。
可這些日子,經(jīng)過多達十?dāng)?shù)次的暗殺后,別看他依舊沒副正經(jīng)的樣子,但實際上他對姬無夜除了國恨之外,還有刻骨銘心的私仇,恨不得將其千刀萬剮、剁成肉泥。
但姬無夜的勢力之強,根本就不是他能撼動的,而且一但自己逼急了,姬無夜恐怕會舉兵造反,直接掀翻了韓國的天下。
就像前兩天一樣,那老雜毛在朝堂上就差點把他給砍了,由此可以看出,姬無夜早已肆無忌憚、無法無天,不再將王室放在眼里。
然而他有心殺姬無夜,但卻無力為之。
至于說一心培植人手、對抗姬無夜,他不是沒想過,但以姬無夜當(dāng)下的囂張氣焰來看,只怕自己人手還沒培植起來,韓國的天下早就已經(jīng)換人了。
他一早就明白這一點,所以他是一邊尋找機會削弱姬無夜的實力,一邊創(chuàng)建流沙與其抗衡。
可想要搬倒姬無夜,真的實在是太難了。
泰猛便是看出了韓非對姬無夜的恨、還有心中的無力與擔(dān)憂,他今晚才主動出手,是時候收服天澤幾人為其所用了。
現(xiàn)在,都不用他說什么,韓非也會巴不得這些人能夠加入流沙,至于天澤他們的幾次暗殺,與姬無夜之間的國仇私恨來說,就有些微不足道,沒什么好計較的。
再說了,天澤他們的暗殺,是受姬無夜之命行事,這筆賬怎么算也繞不開姬無夜。
天澤盯著泰猛看了片刻后,便答應(yīng)了下來,泰猛說得沒錯,人一但死了、那就真的什么都沒了,骨氣留著還有個屁用。
不就是五六年嗎,相較于以后的日子,這是一筆只賺不虧的買賣,而且對方還承若、讓他們在六年里、實力增加二十倍,那就當(dāng)這六年都是在練功好了。
關(guān)鍵是此刻死去、天澤心有不甘。
天澤答應(yīng)后,泰猛就拿出一只母蠱扔給他,同時說道;我不屑用蠱毒控制你,也愿意信任你,希望——你別食言。
淡淡的話語,卻讓人陡生出毛骨悚然之感。
天澤愣愣的看著手中的瓷瓶,既有興奮、也有愕然,泰猛就這么輕易的將母蠱給他了?
泰猛輕描淡寫的瞥了他一眼。
天澤這種人、心氣雖高、但也重承諾,一般不會輕易反叛,更何況他們現(xiàn)在還有共同的敵人——夜幕。
可這也并不代表泰猛就真的放心、會完全信任他們。
泰猛偏頭看向墨鴉和白鳳,兩人皆是心神一顫,只聽泰猛說道;你們這兩只小鳥,就算給你們服下蠱毒,我也不敢用你們。
說這話時,泰猛偏頭看向紫女,問道;紫女姑娘,紫蘭軒有沒有密室什么的?
“有!”紫女點頭點頭道;
泰猛身形一閃,不給墨鴉與白鳳膩歪的機會,直接點了他們?nèi)砩舷碌氖畮滋幋笱?,將其功力完全封印?p> “暫時將這二人關(guān)押起來,日后說不定有點用處,”泰猛道;
墨鴉與白鳳都是姬無夜身邊的人,就算給他們服下蠱毒,泰猛也不會放心的將他們放回去,萬一這兩貨去向血衣侯求解藥,那事情豈不糟糕?
“好了,你們也可以離去了,”
泰猛似乎想到了什么、提醒道;“對了,你們最好連夜出城,而且要快,暫時去郊外找個隱秘之地住扎下來,順帶留下些線索,將住地告訴我,”
韓非插話道;“泰兄,為何不讓他們留在城內(nèi)?新鄭如此大、再加上他們的身手,就是全城禁衛(wèi)軍集體出動,也未必能找得到他們的蹤跡吧!”
“姬無夜的實力不在我之下,如果他親自出手,他們要是留在城里,誰逃得了?”
泰猛這句話,如同一道天雷在眾人的耳邊炸響,一個個瞳孔瞪大,震撼的神色,瞬間密布在整張臉上。
姬無夜的實力,不在他之下?
這怎么可能?
就連衛(wèi)莊也是神色驚變。
對于人們的反應(yīng),泰猛并未當(dāng)回事,揮手示意天澤他們趕緊離開。
然而在天澤五人離開紫蘭軒后,泰猛當(dāng)即便尾隨其后。
天澤心氣雖高、重承諾,這點是不假,但若是在利益的驅(qū)使下,承若又算什么?
他之所以給天澤解藥,并不是有多相信天澤,而是斷絕他們與夜幕之間可能有的交易。
比如天澤將他的信息透露給夜幕、然后換取解藥什么的。
現(xiàn)在,天澤掙脫了枷鎖,對夜幕只有恨、只有報復(fù)。
而他此刻尾隨天澤等人,就是想確定他們會不會反水,一但他發(fā)現(xiàn)這五人有反水的跡象,他會毫不猶豫的將其擊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