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 急轉(zhuǎn)
長公主府門口急了三慌跑進來說三王爺帶著人要闖長公主府的時候,長公主正準備留二人下用晚膳。
長公主與當今皇帝是同母所出,長姐如母,皇帝對這位姐姐很是尊重,甚至在她的府上還有一隊羽衛(wèi)隊守衛(wèi),以?;式闫桨?。
而其他的兄弟姐妹自然對這個位長姐更加的敬畏有加,平時三王爺對這位皇長姐是連說話都不敢大聲的,但今天不一樣,今天的事牽扯到了他的愛女,他也顧不了那么,直接帶著人,便與這一小隊羽衛(wèi)軍對峙了起來。
“本王沖的不是長公主,而殳無刃,只要殳無刃出來,本王馬上離開。”三王爺手扣在腰間的劍柄上,殺氣騰騰。
羽衛(wèi)軍首領(lǐng):“三王爺莫要讓微臣為難,您若是要見長公主,自然可以,可是您帶這么多人,恕微臣不能放您進去。”
三王爺火冒三丈,但卻也不敢真的也長公主府上的羽衛(wèi)軍對上,他怒目瞪了首領(lǐng)了一眼,眼睛又穿過羽衛(wèi)軍的隊伍往公主府里看去,最后深吸口氣:“你去與長公主說,殳無刃這廝就是個人面獸心,長公主萬不可被他的花言巧語所騙,本王就是知道了他的真面目,才過來抓人,他定是心虛了,才跑到長公主這里尋求庇佑。”
三王爺說得義憤填膺,字字泣血,首領(lǐng)臉上露出幾分猶豫,三王爺家里遇到的事情,京城沒有人幾個不知道的,他這么大的怒火也是可以理解的,就在首領(lǐng)思索著要不要派人跟長公主說明這一切時,殳無刃竟然自己出現(xiàn)了。
殳無刃的出現(xiàn)是無聲無息的,當他現(xiàn)面在羽衛(wèi)軍后面的時候,沒有一點動靜,直到他輕輕地帶著咳聲的聲音在后面響起來:“王爺此言差矣,刃此來長公主府是為了調(diào)查飛燕郡主之事,并非為避難,刃什么事都沒有做,何來避難之說?”
他的聲音一出,前面的羽衛(wèi)軍自然地讓出一條路來,人群如水分開,讓出一條只夠兩人走過的小道,安陵松和殳無刃站在門里的一頭,而三王爺手握大刀站在門外的一頭。
兩方剛打個照面,三王爺這邊,火氣噴涌,殳無刃這邊云淡風輕。
看到殳無刃三王爺手壓著刀,上前一大步,胸口起伏,怒目而視:“殳無刃,虧得本王還對你信賴有加,沒想到你竟是此等下流無恥小人,飛燕本與你已定下婚約,你若不想娶她,大可以直說,竟然使出這等禽獸不如的手段,今日本王就要將你拿下,讓皇上主持公道?!?p> 三王爺一番義憤填膺的話下來,安陵松和殳無刃對視了一眼,心中皆有疑問,但二人都沒有說話,而是并肩穿過羽衛(wèi)軍,直直地走到三王爺面前,待他們一近,三王爺帶來的人齊齊把出刀來,指向二人。
護著殳無刃幾乎成了安陵松的習慣性動作,刀指過來,她的身體自然地擋在了他的面前。
“三王爺,捉賊要捉贓,前幾天世子爺?shù)南右梢呀?jīng)洗清了,甚至您還親自請世子爺來調(diào)查這件事,這才幾天的功夫?便又翻臉不認人?您貴為王爺,但可不能這么做事。”
“本王沒有證據(jù),但有證人?!?p> 三王爺沒看安陵松,一雙眼睛帶著殺氣瞪著殳無刃:“孫丞相家的六少親眼看到他當天和燕兒一起出城,甚至還聽到了他說什么,他對飛燕說,他們遲早都要成親,他一定會對她負責,這話中的意思還不明顯嗎?可憐我那天真的女兒竟然真的以為自己找到了良人,沒想到出了城等著她的竟然是地獄?!?p> 提到女兒的遭遇,三王爺簡直聲淚俱下,看著殳無刃的目光中除了殺意,已無其他。
安陵松聽到這里,幾乎有些傻眼,她往前邁了一步,用手掏了掏耳朵,這個動作做起來特別的有江湖氣,殳無刃卻看得唇角一彎。
“王爺,我沒聽錯吧?孫兼說的?他的話你也信?”說到這,她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眼神一變,往前一步,甚至不顧指向他們的刀劍:“王爺是不是聽說了今天孫兼在大街上說的事?然后去了相府找他算賬?然后他又這么對你說的?”
三王爺原本沒把她放在眼里,聽到這里倒是給了她一個眼神:“那又如何?就算平時孫兼名聲不好,辦事不靠譜,但他與殳無刃無怨無仇,有什么理由陷害他?他殳無刃現(xiàn)在可不是之前的吳下阿蒙,身為安世侯府的繼承人,孫兼就是再混也不敢輕易算計他吧?況且也不是只有孫兼看到聽到,之前不是已經(jīng)有人在城外看到他了?是本王當初被他的表相所騙,才會相信他是真的心悅燕兒,還把這件事交給他調(diào)查?!?p> 想起女兒,三王爺悲從中來:“燕兒,是為父害了你啊?!?p> 安陵松沒心思看三王爺自怨自艾,她只是有些疑惑孫兼的目的,他要胡說八道怎么樣都行,其實扯一個不相關(guān)的人更好,怎么就扯殳無刃呢?他們有仇?
她轉(zhuǎn)頭看殳無刃,殳無刃似乎明白她的意思,他搖了搖頭。
三王爺這時舉刀再次指向殳無刃:“不止孫兼,就連你的堂兄居澤藍公子都是親眼所見,他還會陷害你不成?殳無刃,你還有什么話要說?”
殳無刃站在原地,沒有懼意,更沒有退意,倒是安陵松在一旁聽得樂了:“王爺,你找的這倆證人可真有趣,孫兼我先不說了,小侯爺這些年在侯府過的什么日子您不知道呢,也應(yīng)該聽說過,而他最近承了爵位,您覺得居家的晚輩們哪個看他不礙眼?王爺,你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但是再著急也不能冤枉了好人不是?”
安陵松這會的存在感實在太強了,三王爺不得不正視他:“你是何人,若是再在這里與本王胡攪蠻纏,本王連你一起抓了。”
“三弟,這姑娘的話也沒說錯,凡事要講個證據(jù),你只憑兩個平時只會玩樂的紈绔的話便將人定罪不合適,你怎么知道他們是不是為了逃避自己的責任需故意誣陷呢?”
長公主緩緩從羽衛(wèi)軍后面走了出來,她的面色與剛才在里面時完全不一樣,雍容而冷淡,言語與態(tài)度之間均表示著其公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