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不過一條狗命而已
“敖盤!”
一道低沉的聲音從鷹愁澗的深處響起,震的水聲嗡嗡顫鳴,清晰的傳入哮天犬的耳中。
正是小白龍的聲音。
這家伙現(xiàn)如今的實力太恐怖了,我可得要小心點,哮天犬不自覺的縮了縮脖子,刻意隱藏好自己的身形。
“三太子?!?p> 回應的正是剛才那條差點抽死哮天犬的火龍。
此刻聽不出絲毫霸道、張狂之氣,只有對小白龍無限的尊崇。
難怪剛剛那頭火龍沒抽死自己,原來是被小白龍給傳喚走了,看來本狗爺?shù)拿€真是夠硬,又撿回一條命。
哮天犬躲在角落,隱藏著身形,沾沾自喜。
“你方才在做什么呢?怎的攪得這鷹愁澗底的潭水四方涌動?”
小白龍似是有些詫異,問向火龍敖盤。
“啟稟三太子,剛剛有個行跡可疑之人混入了潭底,被我一鞭子抽飛了。”
“形跡可疑之人?”
小白龍不禁有些好奇。
“哦,準確的說,應該是一條行跡可疑的狗!”
“狗?”
小白龍的眉頭深深擰了起來。
他這鷹愁澗雖說不像四海龍宮那般規(guī)格森嚴,但好歹也是一處深潭奇澗,連鷹見了都要發(fā)愁,尋常人等,根本不可能混進來。
更何況還是一條狗!
思來想去,三界之內,若說有狗能進入他這鷹愁澗,只有那一條!
莫非是他?
小白龍似是想到了什么,連忙追問,“那條狗呢?”
“已經(jīng)被我給抽飛了,生死不知,估計早已經(jīng)碎成一灘爛泥了吧。”
敖盤最后一尾巴抽出,聽到了小白龍的召喚,急急忙忙的收力回去,并未去查看有沒有抽中哮天犬。
還以為哮天犬早已死在了他的尾鞭之下。
“……”
小白龍直接無語。
那可不是尋常的狗,而是哮天犬!
是在天庭有神仙祿位的。
更何況哮天犬背后還有個二郎神!
二郎神那家伙雖說有些心高氣傲,但心腸其實并不壞,也并沒有得罪過他小白龍。
哮天犬與二郎神雖然名為主仆,實則卻與兄弟無異,一旦讓他得知哮天犬被打死在自己的鷹愁澗,恐怕這處地方今后不得安寧。
最好得想個挽救的法子才好。
小白龍剛要皺眉思索,卻又隨即搖了搖頭,甩了甩腦袋。
靠,自己怕不是傻了吧!
本太子已經(jīng)恢復了真龍血脈,早已不是當初西海龍宮那個碌碌無為的三太子了,而是真正的龍族!
真龍血脈的威力,之前已經(jīng)在觀音身上試驗過了,鎮(zhèn)殺木叉不過彈指一揮間。
就連大羅境界的觀音,在小白龍面前,也撐不過幾招,被打的吐血狂逃!
就算二郎神要來鬧事又如何,頂多讓他從哪來的滾回哪去罷了!
再者說,他這幾日正要謀劃一件大事,遲早是要與天庭翻臉,擊殺哮天犬,就當是替他龍族祭旗了!
想到這里,小白龍的臉色終于放松了下來,目光又再度陰騭。
“不過一條狗而已,死了就死了吧,只是別弄臟了我鷹愁澗的潭水就好?!?p> 小白龍輕描淡寫的話語,令躲藏在遠處的哮天犬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來。
特么的,小白龍你也欺人太甚了吧!
想當初在天庭見到本狗爺,還要恭恭敬敬的行禮請示,現(xiàn)如今竟然如此看清本狗爺!
若不是哮天犬知道自己打不過小白龍,只怕要當場暴跳而起,跟小白龍拼命了!
算了算了,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只要老子留著這條命,總有一天要讓你小白龍統(tǒng)統(tǒng)還回來的。
哮天犬氣的胸口劇烈起伏,自己安撫著自己。
與此同時,眼珠子滴溜溜的四處亂轉。
小白龍能突然有了如此大的變化,定然是得到了什么天材地寶。
想來一時半會應該用不完,多半會藏在這鷹愁澗的潭水底。
哮天犬本就是狗,嗅覺極為靈敏,不斷四處探著鼻子,只等著小白龍離開之后,就在鷹愁澗小白龍的行宮內大肆搜索一番。
一想到有可能會搜尋到極品珍寶,哮天犬頓時感覺口干舌燥,已經(jīng)有些急不可耐了。
“那條狗太賤了,還說什么是三太子的朋友,卻被我一眼識破,早已被我砸成了爛泥,這會兒恐怕已經(jīng)被潭水底的魚蝦吃個干凈了。”
敖盤并不知道小白龍短短片刻時間內,腦子里的念頭已經(jīng)轉了好幾道彎,咧著大嘴,一副邀功的模樣,對小白龍笑呵呵的道。
小白龍嘴角抽了抽。
要真論起來,哮天犬還真能算他半個朋友。
不過那已經(jīng)是很多年前的事了,既然已經(jīng)死在了敖盤手中,就一切隨風消散吧。
小白龍并沒有過多糾結,而是微微沉思了一會兒,顯得有幾分猶豫,隨后這才開口,“敖盤,我要離開鷹愁澗幾日,出去辦點事?!?p> “我不在的時日,你守在鷹愁澗的入口,不準讓任何人接近!”
“待我見過師尊,商議完大事,便即刻返回?!?p> 小白龍簡短的幾句話,卻令正在惦記著尋寶的哮天犬一怔。
“師尊?”
“他小白龍一身修為不是來自西海龍宮么,什么時候有了師尊?”
“哪來的?”
“還商議大事!”
“什么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