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沈樹朝水流的方向大喊,回應(yīng)他的只有頭頂隆隆的雷聲。
反應(yīng)器“吱吱”的響起來,苗素博心臟提到了嗓子眼,他快速的播出了求救電話:“山上發(fā)了洪水,請求支援!”
保安手中拿著掃描器在入口仔細的檢查每一個來到的人,見到沈茂,立刻收住了動作:“小姐。”
一襲黑裙的沈茂眼睛都沒眨一下,挽著任飛揚進入了游艇。
歡快的音樂挑動著每個人的細胞,大笑聲、呼喊聲夾雜在一起,沈茂來到人群中央,隨著音符自在的扭動起腰肢。
“四兒!”牧之廷驚喜的來到沈茂身邊,“怎么不提前告訴我一聲你來了!”
“你難道沒有想到我會來嗎!”沈茂湊近牧之廷耳朵,大聲回答。
“啪!”清脆的聲響,接著“嘶”的一聲,牧之廷委屈的看著自己通紅的手背,不滿的朝任飛揚抱怨:“干什么,那么暴力?!?p> “你手放在我女朋友腰上了?!比物w揚乖巧的回答。
“喂!”牧之廷更難過了,“這是我四兒!”
“這是我女朋友?!比物w揚音調(diào)低低的,但完全是不容反駁的口吻。
沈茂笑著朝任飛揚臉上親了一口。牧之廷“哼”了一聲,“有了男人忘了友誼!”“哈哈。”沈茂才不管牧之廷說的,朝他得意的吐了吐舌頭。
遠離音樂的一處長桌子旁,沈叢和幾人分散的坐著,他悠閑的伸著腿,身邊自然有美女把酒杯遞到他嘴邊。
“山區(qū)開發(fā)法案一定是會通過的。”坐在角上的那個腮胡男人抿了口威士忌,面色嚴肅的開口。
“法案一通過,周圍的幾大處地盤,定會翻一番?!?p> “劉家這次吃個飽?!?p> “他吃不了那么多,韓清一直盯著呢。”
“若是能把劉禹力拉過來,參與南部山區(qū)的開發(fā)——”
“南邊連著二號港口,路線一打通,省下的可是一大筆數(shù)目?!?p> 沈叢一言不發(fā),安安靜靜喝著美酒,但他的思緒,可完全飄出了船外。
“啊——”忽然有女人的尖叫聲傳來。
桌邊的男人們察覺到異常,“呼”的起步,快走著趕到了開闊的甲板上。
眼前一片混亂,碰撞聲和吵鬧聲混在一起,讓人頭都要炸了。
“不許動!”渾濁的聲音穿透了人群,沈叢隔著幾米的位置看向最前面的那個人,他面對著人群,手中握著改裝后的槍管,沈叢順著他的手臂向下看去,一個白嫩的小男孩落在了他手中。
沈叢迅速反應(yīng)過來,這是綁架人質(zhì)的架勢。
“不許動!”那個男人聲音中透著一絲緊張,他拿著槍亂指,最后抵在了胳膊里小男孩的頭上,那個小孩咧著嘴,想哭又不敢出聲。
“童童!”人群中最前面的那個女人痛心疾首的大喊。
沈茂此刻站在另一側(cè)的走廊里,從甲板上的視角看過來并不容易發(fā)現(xiàn)她,但這個地方可是看得清楚甲板上每個人的動作。任飛揚屏住呼吸,站在沈茂側(cè)后方冷靜的看著前面發(fā)生的一切。
“你要什么?”沈叢不慌不忙的向前走去,這是他的游艇,也是他主辦的派對,自然他有主要責任。
“站?。 苯俜撕敛涣羟榈某騾驳哪_前開了一槍,“砰!”人群再次顫抖,沒人敢大聲說話。
“童童,別害怕,爸爸在這,爸爸在這?!贝髦坨R的中年男人謹慎的看著劫匪,一邊安慰那個可憐的孩子。
小孩的媽媽無聲痛哭,劫匪的同伴從游艇上的人們身上搜來了所有現(xiàn)金和值錢的首飾,裝了滿滿兩個黑色皮袋。
“把孩子放了,我們已經(jīng)給你了所有的錢。”沈叢舉著雙手,但壓抑的聲音讓人充滿壓迫感。
“就這一點!騙誰呢!”精瘦的同伴不相信沈叢的話,朝他罵了兩句,又走向人群搜刮所有可能的財物。
“啊!”年輕的姑娘沒見過這樣的場面,忍不住嚎了一聲。
“別亂叫!”劫匪二話不說朝著那人捶了一拳,無辜的姑娘當場暈了過去。
劫匪想再打一拳,沈叢上前攥住了那人的胳膊:“要錢可以,別動手!”
“滾!”劫匪反手揮打在了沈叢的臉上,他整個人被這蠻力推到了一邊,多虧劉禹力扶住了他,才不至于摔到地上。
“哥!”沈茂見狀,想沖上前去對付劫匪,她可見不得沈叢被人這樣對待,即便是劫匪,她也要拼了命對付。
“別沖動!”任飛揚用力抓住了沈茂的手腕,他壓低聲音提醒,默默搖了搖頭。沈茂咬咬牙,只好理智的放棄了自己的打算。
劫匪翻著劉禹力衣服上的口袋,從他身上找到了一個不起眼的鑰匙扣,劫匪冷笑了兩聲,攥在了自己手里。劉禹力神色一變,假裝鎮(zhèn)定的開口:“鑰匙扣不值錢!”
“放屁!”劫匪握著鑰匙扣放到了自己兜里,“這是金的,能不值錢!?”
“那不是金的!”劉禹力極力想要回那把鑰匙扣,“一個普通玩意,能值多少錢!我再給你錢好不好,我讓人把錢送來。”
“閉嘴!”劫匪不耐煩的瞪了劉禹力一眼,“爸爸?!蹦莻€小孩委屈的喊道。
“哎,哎。”劉禹力滿臉為難,他不安的看著小孩,眼巴巴的失去了自己的鑰匙扣。
或許是擔心停在游艇時間太長,會被外界發(fā)現(xiàn)的原因,劫匪提著滿滿的收獲,帶著小孩從游艇下來坐到了自己的快船上。臨走時還對著人群警告:“不許報警,不然就等著收尸吧!”
劫匪一離開,孩子的媽媽“哇”的哭出來,劉禹力難受的抱著自己妻子,沈叢歉意的在兩人身邊蹲下,“力哥,大嫂,我已經(jīng)讓人暗中跟著了,童童會沒事的,相信我?!?p> 沈茂并沒有和任飛揚預(yù)料的那樣,跑到沈叢懷里大哭一場,說自己被嚇壞了,或者擔心沈叢腫起來的半邊臉。她徑直回到了自己的屋里,留下外面冷清清的一團。任飛揚以為沈茂受了驚嚇,不放心的跟在她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