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出去之后,就看到她們的馬車前面站著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年,見她出來了,手往旁邊的酒樓門口一伸,冷著臉說道:“我家主子要見你,請吧!”
雖然嘴里說著請,但行為卻沒有一點要給選擇的余地。
后面跟著下了馬車的傅書蕊:
“……”這話怎么這么熟悉呢!她好像聽過好幾個版本的了。
而夏千清則表示她現(xiàn)在手癢,想揍熊孩子。
酒樓二樓窗口的一間雅閣里,可以完全看到底下發(fā)生的事情,戰(zhàn)在紀瑾辰身后的徐鈺看到那個少年的請人方式,頓時有些想捂臉,這孩子,誰教的???咋這么虎呢!哪有這么請人的??!
為了他不被快要發(fā)飆了的某人當街暴揍,他趕緊朝著樓下開口:“夏姑娘,傅姑娘,我家王爺請兩位喝茶,還請兩位姑娘移步?!?p> 夏千清聽到說話聲,抬頭往樓上看去,正好與看過來的紀瑾辰對視上,可能是看出來夏千清心中的疑惑,他也不繞彎子,直截了當?shù)恼f道:“上來吧,本王有事與你說?!?p> 很好!這跟紀瑾辰!夏千清無語,多大的事情啊,非要大街上攔人馬車說。
“王爺最好真有要事說!”夏千清瞇著眼睛,惡狠狠的說道。
說完便帶著傅書蕊走了進去,上了二樓之后,傅書蕊被徐鈺請進了隔壁間,而夏千清則自己推門走進了紀瑾辰所在的雅間。
看到夏千清后,紀瑾辰嘴角含笑,“夏姑娘,好久不見?!?p> 夏千清聽了想翻大白眼,“王爺記性不太好吧,我們也就兩天不見而已,算不上好久!”
“怎么了?夏姑娘今天心情不太好嗎?”紀瑾辰聽到夏千清這樣夾槍帶棒的話到也不生氣,“經(jīng)過這件事,本王猜測接下來在西京這段時間,應(yīng)該沒人敢不要命的招惹你們二位了,按理說夏姑娘應(yīng)該高興才對啊,怎么...”
紀瑾辰好似不解的問道。
夏千清沒有接他的話,“辰王殿下將我叫上來就是為了說這些?”
“自然不是,請夏姑娘上來自然是還有其他重要的事情要說,這不是順道祝賀夏姑娘得償所愿嗎?”紀瑾辰繼續(xù)不緊不慢的說著。
“這么說來我還應(yīng)該感謝一下辰王殿下,將安夫人身邊的貼身婢女送來給我當人證,否則我的計劃也不會這么成功?!?p> “豈敢豈敢,這件事情能成全是因為姑娘好計謀,本王不過是錦上添花罷了!”紀瑾辰謙虛的說道。
“所以王爺是打算和我互吹下去嗎?”夏千清面無表情的問道,她今天是真的沒有精力和這人玩這種你說我猜的游戲。
“哈哈,夏姑娘不要著急嘛,咱倆在小樹林里的時候,本王也沒發(fā)現(xiàn)你是一個急切的人啊!”
“閉嘴!”夏千清額頭青筋直跳,普普通通一件事怎么就讓他說的這么不清不白呢!“還請王爺好好說話!”
“夏姑娘,閉嘴后可沒辦法好好說話?!?p> “……”
“要不咱兩出去打一架冷靜冷靜再進來說事?”夏千清友好的建議到。
這人今天什么毛病啊,話這么多。
“夏姑娘還真是...”紀瑾辰笑著搖了搖頭,“好了,不說笑了。我們來談?wù)掳?!?p> “這次誣陷傅姑娘的事情夏姑娘想必已經(jīng)知道那個安連英只不過是個棋子,你真正的對手在蘇家呢!”
紀瑾辰邊說邊將倒好了的茶往夏千清跟前推了推,“以我和他們打交道這么多年的經(jīng)驗來看,這次的事情只不過是他們的一次試探,夏姑娘的還擊還算快速狠辣,他們估計會安靜一段時間?!?p> “不過,想必你也看出來了,這次真正厲害的人物還沒有出手呢,所以下次...夏姑娘可得小心了!”紀瑾辰說完輕輕的端起茶品了一口。
“這茶還不錯,夏姑娘喝喝看?!彼噶酥赶那迕媲暗牟枵f道。
“嗯,然后呢?”夏千清面無表情的問道。
“還有就是希望夏姑娘能看開點,你可以謀劃事情發(fā)展的過程,但是卻不能控制事情發(fā)現(xiàn)的程度。所以,無論多么完美的布局,它都會出現(xiàn)一些計劃之外的事情,這個它是沒有辦法避免的!”這一次,紀瑾辰說的很認真,“希望你不要被這些無可避免的意外影響心情!”
“好,我知道了,王爺還有事情嗎?”
“啊?沒有了。”
“那我就告辭了!”夏千清說完就起身離開了。
紀瑾辰:“……”今天這一幕怎么格外的眼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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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別院之后,夏千清就直接去了書房。
坐在書桌前,她默默回想著發(fā)生的所有事情。
昨天,她從月華樓回來不久后,有人送進來一張紙條,約她在一個地方見面,說有關(guān)于安風奇死亡原因的內(nèi)情。
抱著試一試的心態(tài),她去了紙條上寫的地上。就在那里她,她見到了柳若華,還有...白天帶人來別院門口大鬧的吳管家,柳若華告訴了她安風奇死亡的全部事情。
她是真的沒想到吳管家竟然是柳若華安插在安侍郎身邊的人。
其實柳若華的父親并不是如她所說的只是一個普通的教書匠,他是豫州境內(nèi)有名的大儒,門生弟子眾多。
而豫州又是王家的大本營,王家雖然在惠宗、仁宗兩朝的打擊下從西京退回了豫州。但王家作為之前的第一權(quán)貴人家,那底蘊自然是不可小覷的。
而在對王家當年的打壓中,蘇家可是沖在最前面的,兩家可以說是結(jié)下了死仇。
所以這些年蘇家在其他地方行事都是順風順水,唯獨在豫州碰了釘子,他前一天將人安排進去,第二天就被王家將人頭送出來了。
就在蘇家一籌莫展的時候,出現(xiàn)了一個安連英。他是豫州大儒的弟子,在豫州境內(nèi)有不少做官的師兄弟,關(guān)鍵是這個人他本身還夠蠢勢利好控制,簡直不要太符合當傀儡的條件。
于是,蘇家沒費什么心就將人拿下了。
而之后的成果也沒有令蘇家失望,特別是在柳若華的父親去世之后,蘇家在豫州的布局簡直不要太順利。
相對應(yīng)的,安連英在蘇家的扶持下身份也一路水漲船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