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胡公公剛說完,安侍郎悲傷的表情連帶著鼻涕眼淚一起凍在了臉上。那模樣怎么看怎么好笑。
“你、你個不男不女閹人竟然敢說本官像女人?!卑彩汤杀粴獾哪樕F青,有些口不擇言道:“長公主身為女子不好好相夫教子,卻囂張跋扈,傭兵自重,沒想到養(yǎng)出來的狗也是如此目無王法,藏污納垢之輩!”
“放肆!”胡公公原本還算和善的臉色頓時沉了下來,抬手就是一巴掌,將安侍郎的臉打的歪向一邊。
這一巴掌一下將安侍郎打懵了,似乎不相信自己竟然被一個太監(jiān)打了。
“你個閹人,我要?dú)⒘四?!”反映過來的安侍郎面色扭曲的向胡公公撲了過去。
胡公公冷笑一聲,毫不費(fèi)力的一腳將他踹了出去。
被踹出去的安侍郎彎腰捂著肚子,疼的半響說不出話來,但目光向淬了毒一樣狠狠的盯著胡公公。
胡公公并不在意,漫漫度步到他跟前,蹲下。
“你兒子當(dāng)街阻攔長公主府的馬車,還出言不遜侮辱長公主府的客人,雜家還沒有找他算賬呢,他倒是先死了。而你這個做老子的更有膽量,竟然敢當(dāng)著雜家的面污蔑長公主圣譽(yù),怎么?跟著蘇封那老兒屁股后面混了幾天就不知道自己姓甚名誰了?!?p> 邊說邊撫上安侍郎的脖頸,手指慢慢收攏,傾身附在他的耳旁,幽幽的說道:“你說雜家這會兒殺了你,姓蘇的敢不敢去長公主府給你討個公道!”
不敢,也不會!
安侍郎知道自己不過是蘇封眾多棋子中不算重要的一顆,他如果今天被長公主府的人給殺了,也只能是他的無能。
蘇封不因為他的失敗而遷怒他的家人就算是仁慈了,怎么可能會為他報仇呢!
看到胡公公眼底的殺意,安侍郎這一刻是真的怕了,是他有些得意忘形了。
這些年來文玉長公主過的極低調(diào),低調(diào)到他都已經(jīng)快要忘了她曾經(jīng)是一個肆意驕縱的女子。
先帝嫡女,她生來就是令人景仰的存在。而她也在人生的前二十年里將這種景仰過到了極致,成為了令全天下包括她那位坐在皇位上的皇兄以及蘇家在內(nèi)的所有人忌憚的存在。
說句實在的,如果不是有這位的存在,現(xiàn)在這個東郯姓紀(jì)還是姓蘇還兩說呢!
只是自打今上繼位以來,這位原本嬌縱張揚(yáng)的公主卻一改往日,變的低調(diào)異常,除非在這些比較重要的活動中,一般都很少見到她的身影。
隨著時間的流逝,很多人都已經(jīng)快要忘記東郯的文玉長公主到底是什么樣的人了。
安侍郎就是這其中的一員。感受到脖子上漸漸收緊的手,他的呼吸開始困難,臉憋的通紅。想開口求饒,卻發(fā)不出像樣的聲音,只能用求饒的眼神看著胡公公。
胡公公輕蔑的看著他,“哼!就這點(diǎn)膽子,還敢對殿下不敬。”然后慢慢的收回了手,嫌棄的拿出手帕認(rèn)真的擦了擦手。
將用過的手帕扔在趴在地上瘋狂咳嗽的安侍郎身上。
站起來,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如今雜家要帶傅姑娘走你可還有意見?”